764.第764章 丟到海里去
,重生娛樂圈:天后歸來 !
舞臺上,兩兄弟還在對峙。
厲雷的拳腳是槍林彈雨中淬煉出來的,兇狠又扎實,而厲風(fēng)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招招詭譎致命。兩兄弟對彼此的實力和性格都很熟悉,斗了許久,身上各自掛了彩,然而,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夏綾躺倒在地板上,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沉沉的,胸口一陣陣的疼,好像不屬于自己,唇角咳出的血沫越來越多。她勉強支撐著自己不昏過去,關(guān)注著兩人的打斗,心中祈禱著,厲雷……千萬不能出事。
他若出事,他們?nèi)艘粋€也保不住。
她摸索著,翻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哥哥……快來……”
說完這句話,咳嗽越來越厲害,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幽紅色燈輝搖曳,舞臺上,終是厲雷漸漸占了上風(fēng)。抓住一個破綻,厲雷一拳把厲風(fēng)打倒在地,在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時候,欺身壓上,一只手扼住厲風(fēng)的脖頸。兩兄弟四目相對,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
“殺了我啊……怎么,你不敢?”是厲風(fēng)先笑出來,被撂倒在地板上的他卻仿佛像個勝利者,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厲雷神色陰沉,扼住他脖頸的手緊了緊,卻沒說話。
厲風(fēng)呼吸困難,一字一字艱苦地說:“呵……呵呵呵,小雷,你總是這么婦人之仁,要知道,你不殺我,我就會殺了你?!彼G紅的唇角微微彎起,明明性命被捏在別人的手里,他卻似乎覺得很愉悅。
厲雷的神色更陰沉:“答應(yīng)我別找小綾的麻煩,我饒你不死。”
厲風(fēng)笑了起來:“你猜我會不會答應(yīng)?”
厲雷的手指漸漸收緊,被他制住的男人慢慢地就說不出話來。那張帶著迷離妖氣的面容漸漸發(fā)青,就連眼神也渙散起來。
厲雷想起小時候,兩兄弟的關(guān)系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僵,最初的記憶,總部的花園和陽光里,總有一個瘦削又孤僻的小男孩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有時候會放毛毛蟲進他的被窩,又有時候,會偷偷地往他屋里塞幾個好吃的野漿果,再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那時候的他很傻,總是蠢乎乎地笑著叫哥哥……
從什么時候起開始變的呢?
厲雷一晃神,最初那個孤僻小男孩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眼前男人怨毒的眼神。
他聽見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夏綾的一聲驚呼,扼住厲風(fēng)脖頸的手驀然被打開,天旋地轉(zhuǎn),背脊一痛,整個人被狠狠的摔到了舞臺堅硬的地面上。
“在搏斗中走神,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呢……”
厲風(fēng)滑膩如蛇的調(diào)子,帶著笑意在耳邊響起。一只冰冷又蒼白修長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就好像他剛剛扼住自己的哥哥那樣。
“你猜,我會不會殺了……”
最后一個“你”字還沒有出口,局勢再度逆轉(zhuǎn)。
眾人的驚呼聲中,夏綾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跌跌撞撞爬了起來,把手中用來打開拍賣品牢籠的鑰匙狠狠地插進厲風(fēng)的后頸。
厲風(fēng)軟軟地倒下去。
厲雷第一時間翻過身來,重新掌握了局勢,探了探厲風(fēng)的鼻息,還好,還有氣。他取下厲風(fēng)手中的骨鞭,十分嫻熟地把人困了起來。
這才抬頭看夏綾:“小綾,你怎么樣?”
“我沒事,”她的聲音虛弱得不成調(diào)子,剛剛傾盡全力的一擊耗干了她積蓄起來的所有力量,讓她搖搖欲墜,“你快去找紹輝?!?br/>
厲雷抱著她:“你撐著點,我先帶你回房,孩子不會有事?!?br/>
他剛想帶她離開舞臺,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放下葉星綾?!?br/>
厲雷的腳步頓住了,臉色變得很難看:“……爺爺。”這種要命的關(guān)頭,爺爺怎么來了?他一來準(zhǔn)沒好事。
厲雷的身體微微繃緊,全身都戒備起來。
舞臺下方一陣的竊竊私語,賓客們回頭,看見一位須發(fā)俱白的老爺子穿著一身中山裝,踩著千層底百納鞋,在隨從與極樂園工作人員的簇?fù)硐鲁枧_的方向走來。老人家精神很好,臉色卻陰沉如水——剛剛一走進拍賣場的時候,他就看見夏綾出手傷害了自己的寶貝孫子,如今厲風(fēng)倒在舞臺上生死未卜,而厲雷,竟然鬼迷了心竅,哥哥不要,要這個紅顏禍水?!
厲老爺子指著厲雷:“孽障,跪下!”
厲雷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手上抱著受傷的夏綾,并不跪?!盃敔?,”他十分平穩(wěn)地說,“讓我先安頓了小綾,找醫(yī)生給她治傷,再來向您負(fù)荊請罪?!?br/>
老爺子怒極反笑:“你以為我會放過這女人?”
都說紅顏禍水,厲老爺子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對夏綾太客氣,才導(dǎo)致兩個孫子兄弟鬩墻。如今,既然都已經(jīng)丟臉丟到極樂園來了,他也并不在乎再多丟一次人,直接吩咐:“你們,把那個女人給我丟到海里去!”
跟在厲老爺子身邊的幾個人,瞬間就上前把厲雷包圍。
“二少爺,得罪了?!睘槭啄侨松韽娏?,向厲雷發(fā)起襲擊,其他幾人也配合他的攻勢,目標(biāo)很明確——要把夏綾從他懷里奪過來!
厲雷抱著夏綾,行動不便,再加上已經(jīng)與厲風(fēng)惡戰(zhàn)一場,體力早就已經(jīng)消耗殆盡,眼下根本無法對抗老爺子身邊如狼似虎的親兵。
他且戰(zhàn)且退,不多時就退到了甲板上。
“爺爺,”哪怕到了這時候,他仍不肯放棄懷里的夏綾,“還記得那塊護身符嗎?我和小綾的命運早就連在一起,你要丟她下海?好,我陪她一起下去。”
夏綾神色慘白,肋骨戳在肺里,已經(jīng)痛到麻木。
她額上流著冷汗,眼前有些模糊,就連厲雷破釜沉舟的誓言仿佛也是從極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嗡嗡地聽不真切。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此刻被這男人保護著,他溫暖的胸膛和強健有力的心跳構(gòu)成了一個讓她心安的避風(fēng)港,無論去哪里,他們兩人一體。她的手指,不知抓緊了他的身體。
感覺到懷中女人的依賴,厲雷的眼神更堅定。
“爺爺,”他說,“給小綾一條生路,別做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