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第419章 荒謬可笑
,重生娛樂圈:天后歸來 !
帝皇是不會倒,但若厲雷真要魚死網(wǎng)破,誰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如今的天藝已經(jīng)隱隱與帝皇分庭抗禮,誰也扳不倒誰,硬要斗起來,就是兩虎相爭兩敗俱傷,慘烈收場。裴子衡已經(jīng)做好了損傷三十年元氣的打算,但就算那樣他也不會放開夏綾,小綾本來就是他的人,厲雷憑什么橫刀奪愛?!
望著她憂慮的神色,他放柔了聲音:“你安心養(yǎng)胎,想要什么我都給你?!?br/>
她還能要什么?她有些凄涼:“裴子衡,我要那塊護身符,你給不給我?”
他的神色驟然變得陰沉。說到底,她心里還是放不下厲雷!有一瞬間,他很想沖上前去把她撕碎,把她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什么顏色的。為什么,他對她這樣好,她卻永不滿足,總是心心念念著厲雷、厲雷?!
“護身符?”他陰冷地笑了,打電話給楚琛,讓他送了個不起眼的小盒子過來。打開盒子,那塊梧桐木的護身符靜靜地躺著,黯淡失色。
夏綾就要去拿。
裴子衡一把擋開她的手,先她一步將護身符拿到手中,“你不是一直想要它嗎?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你永遠都得不到它。”
他走到窗邊,一揚手,把那塊護身符拋了出去。
她臉色煞白,沖到窗邊,然而,窗外樹林寂靜,早不知那塊護身符落到了何處。她來不及與裴子衡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要往樓下走。
裴子衡一把攔住她:“你給我老實待著!”
“你放手!”她憤怒至極,拼命推他,他的身體卻如一座山沉重的山,紋絲不動。夏綾抬起頭來看他,“讓我去找那塊護身符!”
他緊抿著唇,還是不放手。
夏綾繼續(xù)推打他,情緒激動,太過用力,忽然,感到小腹傳來一陣疼痛。她猝不及防,痛呼一聲,捂著腹部彎下了腰。
“小綾!”裴子衡變了臉色,扶她到一旁的小沙發(fā)上坐下,半跪下來,“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她疼得額頭冷汗直冒,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心里也是一陣后怕。
孩子……孩子不會有事吧?她一邊擔心孩子,一邊還擔心著被拋在樓外的護身符,忍著疼,顫著聲音說:“我要那塊護身符。”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那塊破木頭?”裴子衡慍怒,“走,我?guī)闳タ瘁t(yī)生!”他彎腰,把她從沙發(fā)上抱起來,往樓下走去。
夏綾微弱地掙扎:“護身符……”
她虛弱的模樣讓裴子衡舍不得說一句重話,無論如何,她腹中的寶寶都不能有事。他皺著眉,耐著性子對她說:“你今天沒理會厲雷,想必也是看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和他了斷,為什么還要留著舊物?”
這也就是她,是他深愛的女人。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這樣身在曹營心在漢,他早就讓對方知道死字的一百八十種寫法了??善珜λ?,他舍不得打,也舍不得罵,無可奈何。
夏綾的手護著腹部,她還是想找回那塊護身符,給自己留個念想,也給將來的孩子留個念想。眼看著他抱著她下到一樓,在來來往往眾人或詫異、或八卦、或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朝勞斯萊斯車走去,離那片小樹林越來越遠。
她急得額頭見汗,小腹又開始一陣陣的疼。
“給我護身符……”她艱難地說著,忽然福至心靈,“這塊護身符,是哥哥給我做的……保平安的……疼……”
她神色不對,細白的五指緊緊抓著他昂貴的上衣,輾轉(zhuǎn)難安。
裴子衡的腳步微微頓了頓:“你哥哥?”
“嗯……”她說話越來越艱難,“厲……求的,但是我哥哥親手制作的,能保佑我平安健康。我哥哥是國師……做的東西、很靈?!彼f幾個字,就要喘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斷斷續(xù)續(xù)把意思表達完整。
裴子衡原本不信這些的,什么國師,什么靈驗?
他一直以為是江湖術(shù)士騙人的把戲。
不過,前些日子他為了小綾,去查過那個被人尊稱為國師大人的夏默言,雖然人還沒找到,關(guān)于傳聞卻找到不少,許多累世顯赫的高門世家,甚至政要都不敢得罪他,遇到個三災(zāi)五禍,更是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他找出來求解。
寧可信其有。
他低頭望著懷中的女人,見她疼得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怕她心里惦記著護身符對身體不好,傷及腹中的孩子,又怕那塊護身符是真的靈驗。
想了想,他說:“我叫人去找。你安心些,先跟我去醫(yī)院,別傷著孩子。等護身符一找到,我就告訴你?!?br/>
夏綾這才略微放了心,松懈下來,感覺小腹的隱痛也不是那么厲害了。
裴子衡送她去了華馨??漆t(yī)院,照例找的張老,張老仔細幫她做了檢查,說:“沒大礙,就是情緒起伏引起的胎兒不安穩(wěn),平時注意平心靜氣就好了?!闭f完,開了幾幅安胎的藥。
裴子衡這才放了心,陪著夏綾回家,吃了安胎藥。
夏綾緩過一口氣來,又惦記起護身符:“找到了嗎?”
裴子衡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克制不住,可是,想起醫(yī)生的話,不敢刺激她,只強忍著不快說:“找到了?!?br/>
夏綾要看,他就拿出來給她看。
“能不能……還給我?!彼⌒囊硪淼乜粗?,“不然我心神不寧的?!?br/>
都說挾天子以令諸侯,她現(xiàn)在是仗著腹中的小寶寶,一步步挑釁他的底限。裴子衡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已經(jīng)快要沒有底限了,沉默了片刻,說:“好。”
他把那塊護身符交還給她。
她如獲至寶,珍而重之地掛在脖頸上。
裴子衡望著她因失而復(fù)得而變得喜悅和安寧的神色,心中只覺得又酸又苦。這一生,他縱橫叱咤,從未在什么事上輸給過別人,可是現(xiàn)在,他不確定了,在小綾的心里,他分明已經(jīng)慘敗給了另一個男人。
他的雙手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握拳,又松開。
明明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竟然要用厲雷求來的護身符安胎,真是荒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