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第239章 退無可退
,重生娛樂圈:天后歸來 !
他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望著夏綾:“好好唱歌,好好做人?!?br/>
意味深長。
臺下其他人也議論開了,好好唱歌也就罷了,好好做人是怎么回事?難不成葉星綾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骯臟齷齪事,讓這位天王巨星都看不下去了,才狀似無意地提點?
夏綾聽出他的弦外之意,怒火在胸中翻騰。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大家誤解她,讓她原本就狼藉的名聲更雪上加霜。
在外人面前,夏綾從來就不是什么示弱的人。她微笑著,就像聽不出鄭晨浩的言外之意似的偏了偏頭,輕啟玉唇:“謝謝,你也是,好好做人。”
鄭晨浩被噎住,這個小女星,有什么資格教訓他?!他功成名就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那場海選活動里考訓練生!鄭晨浩很生氣,非常生氣,礙于身份卻不好多說什么,只能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從攝像機拍不到的角度瞪她一眼。
夏綾不痛不癢,依然微笑。
一場頒獎禮下來,各種明槍暗箭,心神疲憊。
下得舞臺,助理薇薇迎上來:“小綾姐姐,累了吧,喝點水。那些人太過分了,你不要理他們,你比那些說你的人好一千倍,一萬倍!”自從上次被厲風在包廂圍困,夏綾讓薇薇先走后,這個小助理就成了夏綾的死忠腦殘粉,對她維護得不得了。
夏綾笑一笑:“沒事的?!?br/>
難不難過她心里清楚,但何必表現(xiàn)出來給團隊添堵?攤上這種事,小小的一個助理根本就無能為力的。她安慰了薇薇,朝停在門邊的保姆車里走。
進了保姆車,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坐了一個人——厲雷,厲大BOSS。
她一怔:“你怎么在這里?”自從他們分手后,厲雷就不太與她出雙入對,每次出門接送的事也全都交給了保鏢,就像要避嫌一樣。但是今天,他怎么忽然跑來了?
厲雷坐在保姆車后座上,深茶色的車窗玻璃后,黯淡的光線拂著他俊美的側臉,一雙眼眸更顯幽邃:“帶你去寺廟拜拜,你先把妝卸了,做個變裝?!?br/>
現(xiàn)在他說什么,她都不太反抗。她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座巨大的囚籠中,在囚籠容許的范圍里她可以使性子發(fā)脾氣,就像以前與厲雷相處時那樣——可是,說白了,那是因為沒觸及到他的底限而已,她所有的小脾氣,在他看來不過只是情-趣。
然而,一旦觸及囚籠邊緣的高壓線,比如那天她要搬走,就會被殘忍鎮(zhèn)壓。
和上輩子的裴子衡一模一樣。
既然沒用,何必要做無用功?
上輩子,與裴子衡那種高高在上的強權者相處,她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此時只問了句:“怎么忽然想起要去寺廟?”就借著車廂內(nèi)的燈光,用他事先吩咐人準備好的卸妝用品卸妝。
厲雷見她乖順,心里卻莫名有些煩躁,就好像一只小獸收起了爪牙,不再對它曾經(jīng)在意的東西感興趣。因為不在意,不感興趣,所以,才無所謂么?
他壓下心里的不快,說:“最近我們的運程都不太順利,去拜拜,去去晦氣?!?br/>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仔細拿化妝棉沾了水拂拭在眼底,就好像一個簡簡單單的卸妝動作比他的話重要千倍萬倍。
厲雷更不快了,偏偏有火氣也發(fā)作不出來。事后想想,是那天嚇到她了,從那天他把她迫在墻角索吻之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才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那天他是急了,不知該怎么留住她。
然而事后就告誡自己,再也不要去驚嚇她第二次。
雖然目前看來,好像沒什么用。
她卸完妝,拿清水洗了把臉,看了看堆疊在不遠處的衣物。那是一套全新未拆牌的日常毛衫,是她喜歡的輕柔色彩,女人味十足,配鎏銀墜飾。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高定禮服長裙,好像穿著禮服長裙去拜菩薩不怎么合時宜。
“給你的?!眳柪滓阅渴疽馑ゲ鹉敲馈?br/>
“就在這里換?”她沒動。
“睡都睡過了,有什么關系?”厲雷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更不悅,就那樣靠在車后座上看著她?;璋档能噹麩艄庀?,她身上的禮服長裙勾勒出美好的線條,肩頭單薄而白皙,后背的蝴蝶骨隨著抬手動作若隱若現(xiàn),讓他有些口干舌燥。
夏綾咬了咬唇。
保姆車上很安靜,司機和一切閑雜人等都不在,車門緊閉,只有他們兩人。
可這并不代表她就能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就算他們都睡過了又如何?那根本不是她自愿的!她連那一次的記憶都混亂模糊,除了一身碾碎撕裂般的痛,根本回憶不起一分一毫。
有些事情,她可以由著他,無所謂。
但有些事情,她不堪忍受。
“你能不能出去?”她盡量擺出最好的態(tài)度,和他商量。
厲雷沒說話,一雙隱含銳利的眼眸盯著她,無聲的威壓。不知道如果換了裴子衡坐在這里,她還會不會趕人?這個念頭如毒蛇一樣,一旦勾起就再也遏制不住,“我就在這里。”
夏綾不說話了,她知道,在他們這種大人物面前,她的意志無關緊要。
可她真的害怕,當著一個男人的面換衣服太過羞-恥,而他,穿著精工細作的高級襯衫衣冠楚楚,一言不發(fā)地望著她的狼狽不堪。
夏綾回想起曾經(jīng)被囚禁的那年,許多屈-辱的畫面。
她緩緩拿過柔軟的毛衫,兜頭套了進去,覆住裸露的肩背和高定禮服長裙,卻遲遲不敢有下一步動作——毛衫很短,只及腰線。下半身,他替她準備的是一條很合體的褲子,卻恰恰卡在無法套進高定魚尾裙擺的尺寸。
要換上那條長褲,她就必須先脫去身上的禮服裙。她拿著那條長褲犯了難,不禁又抬頭看他,目光里有隱隱的乞求,希望他能下車回避。
可他坐在那里,紋絲不動,還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快點,時間不等人?!?br/>
“你出去?!彼K于忍不住,再次說。
她所有的不甘愿都寫在臉上,就好像面臨著一場酷刑,退無可退,做最后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