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組建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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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組建同盟
趁著周鳳薇處理尸體的空檔,我問坐在我左手邊的老鷹,周鳳薇的綽號為什么叫雪影飛鸞。
老鷹從懷里掏出煙,在桌子上磕了磕煙屁股,擺出一副老生常談的架勢:“這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遇見她是在東北的大興安嶺,那一年她十六歲。因?yàn)楹途惩獾睦厦臃樍耍凰膫€荷槍實(shí)彈的老毛子困在吃人不吐骨頭的野山林里。當(dāng)時很多人都以為她死定了,結(jié)果我受她父親委托,去尋找她的尸體時,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我來了興趣。
老鷹點(diǎn)燃香煙,深吸了一口,眼睛微瞇:“四個老毛子的子彈全都打光了,腦袋也被砍了下來。后來我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老毛子在圍獵飛鸞,而是飛鸞在追殺那四個老毛子!最驚人的是,四具老毛子尸體附近,除了老毛子自己的腳印之外,根本看不到飛鸞的腳印。”
“所以你們才叫她雪影飛鸞?”我覺得這個外號倒也貼切。
老鷹卻搖了搖頭,眼神中精光閃現(xiàn):“這只是她飛鸞的由來,至于雪影這倆字,則是因?yàn)樗龔牟浑x身的那把脅差。”
這么說我就明白了,通常情況下神兵利器都會擁有專屬的名字,比如喬娜的金錢武柳。回想起剛才周鳳薇一閃即逝奪人首級的兇險,那把脅差叫做雪影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在我看來,同樣是神兵利器,其中的差距卻相當(dāng)之大。
金錢武柳守正辟邪,乃是救人之刃。而脅差本身就是日本武士用來破腹自盡的,再加上落在周鳳薇手里,無疑是專門殺人之刃!
同是姐妹,喬娜和周鳳薇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大。
我看著已經(jīng)被運(yùn)走的尸體,問老鷹,周鳳薇一言不合就害人性命,難道就不怕被坐牢?
結(jié)果老鷹像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大笑,結(jié)果被煙嗆得劇烈咳嗽。
“咳咳咳,陳姑娘,殺平民百姓,的確是罪不容誅的大罪。不過剛才那個人就不同了,他是徹頭徹尾的黑戶,憑空消失,根本不會引起半點(diǎn)注意。再說了,像我們這種人,誰也不比誰干凈,周鳳薇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這邏輯聽得我觸目驚心,就算是再有罪,自然有法律制裁,也輪到周鳳薇濫用私刑啊。而且按照老鷹的說法,周鳳薇身上背的人命還不止一條,拋開被殺的那些人是否有罪不談,光是殺人不眨眼這一項(xiàng),就足夠我忌憚了。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個服務(wù)員走了進(jìn)來,拿著拖把抹布,無動于衷的開始清理雅間里的血跡。
一看這架勢,我心中那一絲正義感頓時煙消云散。
我本以為雅間里的這些人都會去對付貪念,不過隨后聽老鷹說,其實(shí)包括周鳳薇在內(nèi),只有三個人去。每次‘干活兒’的人選都是由周鳳薇定,也正是因?yàn)檫@一點(diǎn),剛才的魯寧才會不悅,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除了周鳳薇之外,另外的兩個人,是叫寧莽的雪茄男,和一個今天沒有到場的男人。
回去的路上,我問周鳳薇,按照‘大邪之物,必伴隨驚天巨富’的說法,周鳳薇應(yīng)該很有錢才對,為什么還要當(dāng)什么小小的經(jīng)理?
周鳳薇單手托著腮,用一個很舒服的姿勢依靠在車坐上,一掃剛才殺人如麻的冷血形象,與普通女子沒什么區(qū)別:“如果我說為了充實(shí)生活,你信嗎?”
“不信。”我搖了搖頭,不假思索的給出了否定答案,因?yàn)轵v龍公司本身就很不簡單,雖然我還說不清哪里不簡單,但如果周鳳薇為了充實(shí)生活,完全沒必要去騰龍公司,隨便找一個公司,或是干脆自己開一個公司都行。
周鳳薇淡然一笑:“你還是信吧,有些事刨根問底對你沒有好處,蘇靖沒有教過你,無知是福嗎?”
“無知是福?”
周鳳薇不置可否:“蘇靖就是因?yàn)樘鳎圆怕涞媒裉爝@幅田地。也正是因?yàn)樘K靖有萬中無一的韜略,才硬撐著沒有死無葬身之地。否則換了其他人,哪怕是我,也早已經(jīng)死八百回了。陰人也好,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也罷,通常都是命途多舛。”
我不否認(rèn)周鳳薇說的這番話很有道理,但有些事必須要知道,因?yàn)檫@關(guān)乎到身家性命,我不希望類似被孫庭利用那種事再次上演。
不過周鳳薇似乎不想多說,再加上車子到了醫(yī)院,我只能作罷。
周鳳薇臨走的時候跟我說:“后天正午,老茶館見。”
“瀟瀟,你去哪了?!”
穿著黑風(fēng)衣,帶著眼罩的喬娜,站在醫(yī)院門口,一臉氣憤的看著我:“你個死妮子,知不知道我在這等了你多長時間?打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
喬娜氣呼呼的走到我身邊,瞥了一眼周鳳薇離開的方向,沒好氣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我有些手忙腳亂,索性直接告訴喬娜,這些人是我找的幫手。
“幫手?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朋友?”喬娜雖然就剩一只眼睛了,但是眼神卻比以前更加毒辣了,總能一瞬間就看穿我謊言中的要點(diǎn)!
想要騙喬娜已經(jīng)越來越難了,我只能投機(jī)取巧的說,那些人以前被七星邪尸害過,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喬娜輕哼一聲,終于不再追問。
不過我卻放松不起來,尤其是往回走的路上,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因?yàn)橹茗P薇不讓喬娜參加這次的行動,以喬娜的脾氣要是知道了,肯定炸了鍋,我實(shí)在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么向喬娜開這個口。
后來我轉(zhuǎn)念一想,心生一計(jì),告訴喬娜我后天要回老家一趟,去祭祖。
喬娜一開始不相信,說我對老家的印象只有恨,祭的哪門子祖。我只好用落葉歸根,血濃于水等毫無營養(yǎng)的話搪塞喬娜。
本來喬娜說跟我一起回去,我一想這哪成,趕緊給學(xué)校打了個電話,舉報(bào)喬娜的傷已經(jīng)好了,故意不去上學(xué)。
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喬娜就接到了學(xué)校的電話,我一直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