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他鄉(xiāng)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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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他鄉(xiāng)故知
見我盯著男性死尸目瞪口呆,希波嬌笑不止:“冥妃,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西方的鬼,吃相很難看?”
“額……就是比較震驚而已。”我連連擺手,畢竟她認識的是冥妃,而我是陳瀟,不能把客氣當福氣。
希波不以為然,云淡風(fēng)輕道:“沒關(guān)系的,我不在乎真話有多難聽。其實吧,西方人自詡為紳士,做起事來以人道為主,其實在我看來。至少鬼,還是東方的鬼比較優(yōu)雅一些,只吸靈魂精氣。”
我連連擺手,推脫道:“那是你沒看見陰尸,像僵尸這一類的存在,會把人的血肉骨頭渣子都吃的不剩!”
“和狼人一樣!都是下等生物!”希波再說到‘狼人’這個詞的時候,眼神充滿鄙夷。
“真是和電影一樣。”我興奮無比:“吸血鬼,狼人都出現(xiàn)了。”
希波笑道:“狼人都死絕了,畢竟狼人都是野獸,不知道克制,如果做得太過,就容易被當?shù)厝双C殺。”
“怎么,你們也怕人?”
“怎么不怕,怕得要死!”希波拍著胸口,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嬌笑道:“我們和你們一樣,其實都是夾縫里求生存,對于一些高層來說,我們其實更像是瀕臨滅絕的珍稀動物,需要保護起來。”
“保護害蟲?”
“害蟲?”希波楞了一下,隨即掩嘴大笑:“真是一個有趣的比喻。”
她沒有深入探討下去,因為這個話題比較復(fù)雜,已經(jīng)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了。希波帶著我繼續(xù)往里走,房間很大,內(nèi)有乾坤,穿過一道暗門之后,我被希波帶進一間密室。沿著樓梯一直往下走,很快,我們出現(xiàn)在一個大廳里。
大廳里面的光亮是靠火炬照明,里面有很多奇珍異寶,而最為吸引視線的,則是北邊墻上掛著的一張巨大畫作。
這是一幅肖像畫,長兩米,寬一米半,屬于相當巨大的了,而且相框金燦燦的,似乎是鍍金的。至于肖像畫的內(nèi)容么,很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因為里面的女人就是我。準確的來說是冥妃,穿著鳳袍,帶著鳳簪,優(yōu)雅而端莊。
我驚呼道:“你怎么會有冥妃的肖像畫?”
希波微笑道:“算是珍藏吧,這幅畫出自一個藝術(shù)家之手。”
“藝術(shù)家?”
“蘇靖。”
我楞了一下,不可置信道:“蘇靖還會畫畫?”
希波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拍著我的肩膀笑道:“那個男人,要遠比你知道的更加多才。這幅畫留在這,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了,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真尊。”
我窘迫無比的笑了笑:“哪里是什么真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配稱為冥妃了。”
“呵呵,只要你想,你隨時會再次成為冥妃。”希波笑容滿面的說道,看似隨意,但是從她的字里行間中,我卻能察覺到一種別樣的意味。
“你是說,我還能重新變回冥妃?”
“當然,只要你死掉。”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沉,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希波沖我連連擺手:“被擔(dān)心,咱們是朋友,我怎么會害你呢?我的意思是說,冥妃是你的力量,無論如何都不會流失,只不過你現(xiàn)在被活人的一面束縛住了。只要失去生命,你就會再次成為冥妃。”
原來如此,我苦澀一笑:“我可沒有自殺的膽量,再說了,這世間已經(jīng)不再需要冥妃了。”
希波聳了聳肩,她烏黑的長發(fā),從左右雙肩垂落,正好分別擋住了雙峰,像是天然的胸罩。
只不過,她幾乎陷入肉里的小內(nèi)褲,再加上高挑挺拔的身材,還是讓她的身體充滿了色欲,連我這個女人,都多少受到影響。
希波坐在一個沙發(fā)上,我坐在對面,她拿出兩瓶酒。一瓶紅酒,另一瓶也是紅酒,只不過卻區(qū)分倒出來。原來一瓶是紅酒,另一瓶是加入了抗凝劑的血液。
希波如同品嘗美酒一般,輕抿了一口,嘆息道:“血液雖好,但還是新鮮的更為芬芳。”說到這,她笑瞇瞇的看著我:“其實你也能喝血吧?畢竟你也是鬼。”
我連連擺手:“我現(xiàn)在是人啊,你自己留著享受吧。”
“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再過一段時間吧,長則十天,短則一個星期。”我隨口說道。
“你要去找那個女人的雙親嗎?”
“那個女人?”
“喬娜。”
我一陣驚慌:“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名人的圈子其實很小,大家互相都是認識的,也沒什么好稀奇的。”希波翹著二郎腿,雙眼已經(jīng)恢復(fù)了藍寶石色,只是嘴角的鮮血,讓妖異氣氛絲毫不減。希波晃蕩著酒杯中的血液,若有所思道:“喬娜曾來找過我,希望我可以為她促成不死之身,但是我沒有上當,這個女人,很危險,離得很遠,我都能嗅到她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邪惡氣息。”
說到這,希波一陣叫囂:“威廉那個傻子,既然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喬娜,卻被喬娜所控制,呵呵呵,真是好笑。”
“你知道喬娜控制了威廉二世?”
“當然,他一進門,我就能嗅到喬娜的氣味。”希波看著紅酒杯一陣失神:“如果你能打敗她,我會很感激你。”
“你怎么覺得我一定會和喬娜大打出手?”我疑問道。
希波放下酒杯,看著我,一字一頓:“因為當你知道了喬娜的前世今生,和過去的一切,你會發(fā)覺,這個惡魔必須被鏟除掉。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我長舒了口氣,心里止不住苦笑,看樣子我這位好姐妹的秘密,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方傳來,是威廉二世。
看到他,希波眉頭微皺:“不請自來,這可不是紳士該做的事。”
威廉二世低頭行禮:“對不起,我只是擔(dān)心陳小姐會遇到危險。”
希波臉上嚴肅的表情化開,嘴角勾勒出一抹妖艷的笑容:“陳小姐在我這里,可比跟在你身邊還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