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深淵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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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七章深淵猛獸
我咬著牙:“好好好,規(guī)矩,規(guī)矩!”
我硬著頭皮沒有走出去,看著管家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將蘇靖抬進(jìn)來。
在蘇靖進(jìn)入古堡的剎那,我一把抱住他,我已經(jīng)不具備陰人的能力,不知道蘇靖傷的有多重,我趕緊沖威廉二世喊道:“你快幫我看看蘇靖的傷。”
“對不起……”
我知道威廉二世的意思,怒道:“你不是想要我的血嗎?我給你!”
說話間,我便不顧一切,一口咬破手指,鮮血隨著清涼的夜風(fēng)飄散。
威廉二世藍(lán)寶石一般的眼睛散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光芒,他一閃即逝,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我的面前,雙手抓住我的手掌,然后猛地將我的手指塞進(jìn)嘴里。
下一秒,我就感覺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在威廉二世的嘴里產(chǎn)生,像是要把我吸成干尸一樣。
隨著血液的飛速流逝,我感覺腦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就在我虛弱到一度快要暈厥的時候,威廉二世戀戀不舍的停了下來,看著我已經(jīng)沒有血可以流出的手指,嘆息道:“好可惜,但不得不停下,否則你會死。”
“哼!算你還有點(diǎn)人性,快幫我看看蘇靖。”
威廉二世放開我的手指,伸手摸了摸蘇靖的心口,片刻之后,嚴(yán)肅道:“他受了很重的傷,不過不會危及生命。”
聞言,我長舒了口氣,可是心里卻止不住的擔(dān)憂,蘇靖已經(jīng)昏厥過去,他像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找到我。
我讓周鳳薇幫我抱著蘇靖,把他抬進(jìn)古堡里。
緊隨其后的威廉二世,輕聲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把你丈夫傷成這個樣子嗎?”
我瞪了威廉二世一眼,怒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吸成干尸才罷休?”
威廉二世連連搖頭,眼神妖異且單純:“你剛才給我的血,價值依舊存在。”
“好一個等價交換!那你說吧,是誰把蘇靖傷成這樣!”我冷哼道。
威廉二世看著蘇靖,平淡且認(rèn)真:“他身上散發(fā)著喬小姐的氣味。”
“果然是喬娜!”我心頭一陣一沉,不過這個答案卻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因?yàn)閾?jù)我所知,這世間只有兩個人能夠撼動蘇靖,一個是獲得了很多詭異力量的喬娜,另一個是死亡王老先生。
不過死亡已經(jīng)隨著他的愛人去了,絕不會威脅到蘇靖,那么就只剩下喬娜了。
還真被周鳳薇說中了,蘇靖不會放任喬娜不管。
只是我沒料到喬娜已經(jīng)強(qiáng)到這種地步,因?yàn)榇丝虥]有任何外力干預(yù),蘇靖都可以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說明這是他的本體神魂。在蘇靖全勝狀態(tài)下,都可以將蘇靖傷成這樣,喬娜究竟得到了什么樣可怕的力量啊?!
我心驚肉跳的將蘇靖放在床上,扭頭看向門口的威廉二世,沉聲道:“你喝掉的血,還有沒有價值?”
“有。”威廉二世很誠實(shí),沒有在這一點(diǎn)上占小便宜:“你的血,是我喝過所有鮮血中,最純的。”
“那你幫我把蘇靖治好。”我不假思索的說道。
威廉二世卻搖了搖頭:“抱歉,你的丈夫很強(qiáng),喬小姐也很強(qiáng),古堡能夠一直存在,是因?yàn)槲覀兊闹辛B(tài)度,如果我治好你的丈夫,就會得罪喬小姐,古堡不想卷入這場爭端中。”
“哼!那你還站在那干什么?”
“因?yàn)槲碓跊]有邀請的時候,不能進(jìn)入別人的房間。”威廉二世單純的為我解釋道。
我不耐煩的罵道:“我的意思是說讓你滾啊!別在我眼前煩我!”
管家見我如此斥責(zé)威廉二世,又驚訝,又氣憤,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而威廉二世,卻并沒有絲毫的憤怒,反倒是非常興奮,興許在我之前,沒有哪個女人這么對待他吧。有些男人就是這樣,骨子里有一種賤性,對脾氣暴躁的女人,有一種難以抗拒的興奮感。歸納起來,就是對‘女王的渴望’。
只是沒想到,這個活了千年的老妖精,竟然也不能免俗,凡人該有的情愫,他一點(diǎn)都不缺,還放大了,更甚!
他就是太講究規(guī)矩二字了,才活了千年依舊是妖精,而非成為別的什么東西。陽人也好,陰人也罷,若不求變,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我輕輕地?fù)崦K靖的額頭,威廉二世和管家離開之后,我讓周鳳薇檢查一下蘇靖的身體。
周鳳薇雖然實(shí)力淺薄,卻也沒有到中看不中用的程度,她仔細(xì)觀察一番之后,告訴我,威廉二世沒有騙我,蘇靖的確受了重傷,但傷不致命。
我松了口氣,問周鳳薇有沒有辦法治好蘇靖。
周鳳薇搖了搖頭:“沒辦法,蘇靖是冥王,純粹的陰人,我的道行,根本無法撼動他,既然無法撼動,則無法治愈。”
我嘆了口氣:“難道只能等他醒過來,我才能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
“看樣子只能如此了。”周鳳薇有氣無力的說道。
起先我和周鳳薇住在一間房,也好彼此有個照應(yīng),現(xiàn)在蘇靖來了,再加上得知威廉二世并不會輕易破壞規(guī)矩害人,因此周鳳薇安心要了另外一間房,免得在這里礙手礙腳。
其實(shí)她多心了,蘇靖現(xiàn)在都昏迷成這樣,哪會礙手礙腳呢?
我躺在蘇靖的身側(cè),抱著蘇靖的腦袋,輕輕地?fù)崦念~頭。
雖然我們都變了,但是心沒變,在他受到重傷的時候,仍舊像是個男孩子一樣,第一時間來找我。
男人至死是少年,看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其實(shí)就看他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比如喝醉的時候,受傷的時候,人生不如意的時候。
我輕輕地,靜靜地,撫摸著蘇靖,像是母親疼愛孩子一樣。女人對男人,其實(shí)都和母親對孩子一樣,只不過母愛被情愛取代了。這也是為什么,丈夫和兒子,通常會互相叫板,水火不容,因?yàn)閮蓚€男人爭一個女人,自古都會爆發(fā)不可避免的爭斗。
同理,母親和女兒也是一樣,兩男爭一女,和兩女爭一男,結(jié)果大多都是悲慘的,總有一方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