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爭口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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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爭口志氣
‘億’這個字已經(jīng)超出了自身意義,它更像是一個分水嶺,代表著一個界限。若是用它來代表錢,那么將可以干脆利落的將土豪和富人分割開來。在當今這個遍地黃金,充滿機遇的年代,百萬已經(jīng)成了標牌,一套房子加一輛車也就價值百萬,這還是以三線城市的標準來說。倘若到了那些一線大城市,曾經(jīng)遙不可及的‘彩票五百萬’,卻連一棟最普通民房的三分之一都買不出來。
若是按照家產(chǎn)來說,北上廣深怕人人都是千萬富翁了。
因此,若是一個人能夠輕易說出‘億’這個字眼,那么無論在哪都已經(jīng)不再簡單了。當然里拉或是津巴布韋這些已經(jīng)貶透了的貨幣是不在參考范圍之內(nèi)的。
制服男人的眼神由驚訝轉(zhuǎn)變?yōu)槟兀儆赡刈兊帽梢模@巨大的落差,證明他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衡量。他似乎堅信我的‘億’和‘RMB’是扯不上關(guān)系的,退一萬步說,就算能扯上,也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強行拉扯。
因此制服男人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不屑的冷笑:“你若是能拿出一個億來,你說咋地就咋地,要是拿不出來,把我所里的房頂都吹跑了,你可得負責修屋頂!”
我聳了聳肩,微笑道:“這事你能做的了主?不需要當事人出面?”
“你還真會扯東扯西。”制服男人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為了你這一個億,我就配合你,今兒個沒什么事兒,我倒要看看你這戲怎么演下去!”
說完制服男人就撥通了電話,不多時,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便在一名所里同事的帶領(lǐng)下出現(xiàn)在了值班室里。他一露面,臉上就掛著不屑與諷刺:“一個億?小寡婦你咋這么能吹呢?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坐的是什么車,區(qū)區(qū)一輛二十來萬的奧迪,你裝個毛?你要是把一個億的現(xiàn)金拍在我面前,別說是四肢,我連命都給你!裝X!”
見到事態(tài)升級了,張?zhí)m緊張兮兮的拉了拉我的袖子:“陳小姐,別跟他們較真了,很好解決的一件小事,你非要鬧這么大干什么呀。”
我瞥了一眼張?zhí)m:“小事?在你眼里興許是小事吧,但在老南的眼里這可不一定是小事。人家欺負他的女人,揍他的娃,他的臉往哪里擱?若是他在天有靈,這事兒也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算了!”
“什么?!他……死了?!”張?zhí)m愣住了。
意識到說錯了話,我嘆了口氣,看著張?zhí)m復雜無比的臉色,不由嘆了口氣。南霸天是死在蘇靖手里,說起來,整個城市之中,敵人也好,友人也罷,也就只有南霸天是切切實實死在蘇靖整個計劃之中的。雖有些不值,可我也能夠理解蘇靖的小氣,畢竟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窮追不舍,而且還是那種堵上一切的追逐。是個男人心里都會存在某些芥蒂,這些芥蒂最終要了南霸天的命。
不是為蘇靖說話,而是純粹就事論事,南霸天不應(yīng)該看上蘇靖的女人。更不應(yīng)該被蘇靖冷靜的表面所欺騙,因為跟蘇靖有過深接觸的人都知道,在情感方面,蘇靖是絕對殺伐果斷的!
不過說到底,南霸天的死與兄弟會也脫不了干系,因此他的后事由兄弟會料理,至今沒有傳揚出去倒也能夠理解。而張?zhí)m雖然與南霸天分割的很干凈,可畢竟是南小天的生身父親,南霸天的死,或多或少都會沖擊到張?zhí)m。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我不打算告訴張?zhí)m,整件事情的過程。只是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道:“正因為南霸天死了,這件事才不能這么輕易的算了,你只管好好看著便是。說句比較現(xiàn)實的話,若不是南小天,你的死活我是不會管的。既然你含辛茹苦的把南霸天的血脈拉扯大,那我就絕不會容許你們母女被人欺負!”
張?zhí)m沉默了,她輕咬著嘴唇,看著我,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姓劉的制服男人臉色凝重,看我的眼神雖然還帶著些許的不信,可已經(jīng)不如之前那般赤裸裸了。他眉頭微皺,沉聲道:“你剛才提了一個名字?”
很顯然,制服男人是知道南霸天這個名字的,畢竟在陽人圈子里,南霸天也算得上很有名氣。
我笑瞇瞇的看著制服男人:“這重要嗎?大男人說話要算數(shù)。”
制服男人深吸了口氣,平穩(wěn)了一下心神,笑道:“我就是隨口一問,你盡管整,今天要是你拿出錢來,算我輸!”
“你輸什么了?”我一陣冷笑:“你一個看熱鬧的,根本就沒下注,你能輸?shù)羰裁矗枯數(shù)娜耸悄愫眯值馨 !痹谡f這話的時候,我看向旁邊的墨鏡男人,心想這個制服男人也屬于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那種。
我借過楚十三的手機,給之前那個掩護我撤退的司機打了個電話,他以前是南霸天的心腹,現(xiàn)在算得上這座城市里我的半個心腹吧。當我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司機很干脆的讓我等半個小時。
一個億,若是轉(zhuǎn)賬,或是電子交易,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若是現(xiàn)金,那就很難辦了,甚至有些銀行的流動現(xiàn)金加在一起都沒有這么多。不過我倒是并不擔心,因為這座城市并非我的‘老窩’,大不了我給梅姐打個電話,讓梅姐從我們那邊往這調(diào)錢。
這人吧,一旦較起勁來,都有一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勁頭,跟男女性別無關(guān)。
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問過的司機,半個小時后,出現(xiàn)在我們所在的值班室。他一身西裝,帶著斯文鏡,不像是司機,倒像是海歸。
在司機身后還跟著四個男人,每個男人手里拎著兩個皮包。
在看到這些男人以及他們手里的皮包時,見多識廣的制服男人就已經(jīng)意識到不妙了,從他那嚴肅的臉上就可以看得出端倪。當然,表情最豐富的還要屬原先的那個墨鏡男,因為真正在和我博弈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