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昧著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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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昧著良心
若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透過眼睛仔細觀察,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內(nèi)心,那么言語則是另一個了解人最直觀的途徑。郭進東一開口,我的眉頭便不由皺了起來,盡管之前已經(jīng)對郭進東有了一個大概其的了解,知道他為人比較‘狂野’,但是見到本人之后,我還是感覺大失所望。
混混也好,流氓也罷,我見的多了,南霸天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痞子,欺軟怕硬,好色,可究根結(jié)底,南霸天算不上一個壞人,而且說話的方式也比較能夠讓人接受。但是眼前的郭進東,卻把‘痞性’二字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僅僅是談吐,就散發(fā)著一種讓人敬而遠之的市井流氓氣息。
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還是我陳瀟運氣不好,怎么來到這座城市接觸到的人,個頂個全都是奇葩。
我在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和無奈,為了盡可能的吊起郭進東的胃口,我并沒有直接理會他,而是沖周鳳薇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繼續(xù)。
龍龍見到我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臉色蒼白,渾身冒汗,身體止不住劇烈顫抖著,同時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喊聲:“姐,求求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您,是我該死。”
“既然知道自己該死,那還啰嗦什么?”我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
龍龍整個人完全愣住,周圍的人也止不住倒抽涼氣。
“這個女人也太狠了吧?難不成真想把龍龍給廢了?”
“真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竟然這么心狠手辣。”
“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今天龍龍算是點背,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也怪不得龍龍,畢竟這個女人只看外表,還有說話方式,一看就是個‘傻白甜’,誰能想得到她外表單純,內(nèi)心蛇蝎啊!”
“今天龍龍算是完了!”
在我的授意之下,周鳳薇將球桿再次插入龍龍的大腿里,用的力氣不算大,只插進去五六公分的樣子,還是疼的龍龍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這叫聲越來越微弱,到了最后演變成低沉的呻吟。
我看著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的龍龍,嘆息了一聲,語重心長道:“希望這次可以給你敲響警鐘,切記,沒有那個實力,千萬不要攬那個瓷器活。最重要的一點,不要把女人當成你消遣的玩物!”
龍龍已經(jīng)疼的說不出話來了,看我的眼神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變換了數(shù)次,有惶恐,有茫然,有不安,但更多的是恐懼。就在我用近乎憐憫的眼神回應著龍龍的時候,突然,一股淡淡的尿騷味飄進我的鼻腔里。
我下意識看向龍龍的褲襠,發(fā)現(xiàn)那里一片黃色,這個一開始在臺球桌上如魚得水的男人,竟然嚇尿了!亦或是疼尿了,不管是原因是什么,尿了是最終的結(jié)果。這讓我有些大跌眼鏡。
別說是我,就連旁邊圍觀的看客,也都紛紛發(fā)出‘嘖嘖’聲。我知道,甭管龍龍以后能否痊愈,又能否走出我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總之他以后是沒辦法在這個臺球館混下去了,也好,算是間接的為女性同胞們除去一個禍害。
我的視線在周圍人群中游走,無論是誰接觸到我的視線,都下意識的扭頭回避。最后沒轍,我只能隨便伸手沖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一指,微笑道:“帥哥,能否幫我一個忙?”
那個青年愣了半天,最后確信我叫的人是他,他不由哭喪著臉:“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長得帥呀。”我笑著調(diào)侃道。
青年眉頭緊鎖,顯然有些騎虎難下的意思。我沖他報以如沐春風般的微笑,示意他不必擔心,并且讓周鳳薇取出一千塊錢遞給他,讓他幫我把龍龍從臺球館里弄出去,至于扔到哪里,是死是活就跟我沒關系了。
至少我‘初來乍到’,不能砸了人家郭進東的場子才是。
眼瞅著龍龍被抬走,我和周鳳薇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繼續(xù)回去打球,幾乎是我剛拿起球桿,郭進東的聲音就從我身后傳了過來。
“姑娘,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在我的場子打了人,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怎么著,究竟是你背后的靠山已經(jīng)硬到可以目空一切,還是你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之前郭進東還一股子痞氣,被我晾了一會兒,他竟然把語氣都稍稍改變了一下,至少比起之前能夠入耳了。
等我轉(zhuǎn)身看向郭進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只是他,還有幾個青年在向我們這邊靠近,可能是臺球館看場子的,亦或是郭進東的保鏢,總之身上透著一股比較少見的男人范兒,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周鳳薇走到我身邊,眼神警惕的看著郭進東等人,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形式的突發(fā)狀況。
我伸手輕輕在周鳳薇肩膀上拍了拍,輕笑道:“別緊張,咱們是來玩的,又不是來打架的。”
這話我是跟周鳳薇說的,但是對面的郭進東卻接上了話茬:“這話我愛聽,既然知道自己是來玩的,剛才那處戲又是唱給誰聽得?”
“誰也不是,突發(fā)狀況而已。”我聳了聳肩,語氣云淡風輕,同時眼神在郭進東身上游走了一圈,裝作不認識:“對了,帥哥怎么稱呼?”
“好說,姓郭名進東。”郭進東把腦袋往上一揚,仿佛說出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對于郭進東的蜜汁自信,我報以微笑:“原來你就是郭進東啊。”
“什么叫我就是郭進東,你是認識我呢,還是不認識我?要是認識我,你絕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要是不認識,你這話就更沒道理了。”郭進東竟然吹毛求疵的挑我語病,也不知道是存心要找茬,還是神經(jīng)敏感。
“甭管以前認不認識,現(xiàn)在我們不是認識了嗎。”我依舊笑瞇瞇的說道。
“呦呵,這話說的漂亮,我這一肚子的話,都讓你給我頂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