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耳聽不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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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耳聽不實
我苦澀一笑:“蘇靖會不會因為我動手先不提,你為我動手又有什么意義?咱們倆認識的時間加在一起,好像還不超過一個星期。再說了,你是邪尸,而我是絕陰之體,我們本來就是天敵般的存在。”
孫庭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問我他和其他邪尸之間有什么不同。
我想了想:“你有理智?”
“沒錯,就是因為這一點。但是拋開這一點來說,我和其他邪尸又沒有什么區(qū)別。我也無法反抗天性,得到絕陰之體就是我的天性。既然我不能殺你,那么我就要用另一種方式得到你。”
“什么方式?”
“蘇靖的方式!”
“瘋了,你們都瘋了!”我忍著肩膀上的疼痛,起身下床。
我本打算立刻離開,遠離這些瘋子,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想起血祭尸體,不由停了下來。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已經(jīng)把那些血祭尸體轉移了吧?”
孫庭干脆利落的回答了我:“既然連你都能發(fā)現(xiàn),又豈能瞞得住蘇靖的眼睛,轉移是必然的決定。”
我早就猜到了這一點,因此并沒有太大的反應,淡淡道:“既然你已經(jīng)得到了血祭尸體,為什么還不毀了他們?對你來說,只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一勞永逸了吧?”
“你想的太簡單了。”
我聽到孫庭往我這邊靠近的聲音,而且一直走到一個離我很近的距離,我的后背仿佛都能感覺到孫庭的體溫。
“當初的七槨龍棺,乃是無上至寶,才能夠鎮(zhèn)壓住我們七具邪尸。既然血祭尸體能夠再次鎮(zhèn)壓住我們,無疑說明這些尸體較之七槨龍棺也差不到哪去。”
聽到孫庭的話,我不禁回想起他之前對我說的一些話。
血祭的尸體,每一個都代表著不同的人格,五個人基本就囊括了普天之下所有人的人格與人性。
再加上我的絕陰之體,和體內(nèi)的冥王之子,自然可以相媲美七槨龍棺。
“你的意思是說,血祭尸體不能輕易毀掉?”
孫庭輕笑一聲,似是苦笑:“以蘇靖的性格,他怎么可能輕易把血祭尸體給我?就算給我,也早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準備。五具已經(jīng)血祭尸體的靈魂,都已經(jīng)被蘇靖索走,剩下的只不過是五具已經(jīng)尸變的行尸罷了。”
在孫庭說到這的時候,我感覺他竟然用手碰了我的腰一下,似乎想要從后面抱住我。
我趕緊往前邁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對不起,我說過我抗拒不了天性,你的身體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孫庭發(fā)出一聲窘迫的笑聲,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那五具尸體無疑是燙手的山芋,毀了它們,血祭尸體就變成了血祭靈魂,而恰恰所有的靈魂都在蘇靖手里。倘若不毀掉,之前在騰龍公司發(fā)生的事,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我心里冷笑不止,或許現(xiàn)在蘇靖論實力,不如邪尸,但是論智謀,蘇靖卻依舊不是泛泛之輩能夠抗衡的。
對于蘇靖的老練狠辣,我是切身的領教過。
孫庭被蘇靖算計,我一點都不意外。
“那我呢?我在這中間,究竟扮演什么角色?還有其余的六具邪尸,又在何處?”這兩個問題是我最關心的,也是最重要的,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不如咱們做個交易?”
“我討厭交易。”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孫庭的交易,甚至懶得知道交易的內(nèi)容是什么,因為當初我就是因為蘇靖那該死的交易,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摸樣。
“你先別急著拒絕。”孫庭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我和蘇靖不同,蘇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但對我來說,只要你不死,我就高枕無憂,所以咱們倆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絕不會害你。”
“我保留懷疑的權力。”我理智的說道。
“當然,現(xiàn)在我可以說我的交易了嗎?”孫庭竟然把嘴巴靠近了我的耳朵,說話的時候,由于我的六感沒有完全覺醒,白玉蟠龍又碎了,因此我感覺到的是熱風,而不是陰人的冷風。
耳朵很癢,我忍不住扭頭,沒好氣的催促孫庭趕緊說交易內(nèi)容。
“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全部。”
聽到這不知道是愚蠢還是無恥的交易內(nèi)容,我心里竟然產(chǎn)生一絲難以忍耐的厭煩感。倒不是說討厭孫庭,而是討厭男人這種只知道在女人身體上做文章的習慣。
孫庭是這樣,就連那個冷血無情的蘇靖也是這樣!
“不可能!”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孫庭的追求。
原因很簡單,一是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附屬品,表面看,孫庭的追求似乎比蘇靖更文雅高尚,但我們之間的關系有著太過深沉的利糾葛。二是與孫庭這種變相的聯(lián)盟,經(jīng)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最重要的一點是,孫庭在這種特殊的時刻,提出這樣特殊的追求,勢必有著更為恐怖的目的。
“你不用急著拒絕,我會給出足夠的誠意,讓你重新判斷!”孫庭的表情竟然輕松寫意,很是淡然。
從孫庭欲擒故縱的話中,我感覺得出,他在挑逗我。這是雄性追求雌性慣用的手法,我早已經(jīng)屢見不鮮。
說實話,被孫庭這種男人挑逗,放在以前,我絕對會心跳加速,幾招就敗下陣。畢竟這種又帥又暖又多金的男人,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是此時此刻,我唯一感受到的只有煩悶!一種被玩弄于鼓掌,卻無法脫逃的羞辱在心里彌漫!
想到‘羞辱’這個詞,我竟然嚇了一跳。
古代的貞潔操守不必提,我作為現(xiàn)代女性,自然不會把所謂的男女授受不清看的太嚴重。
憑什么只許男人拈花惹草,不許女人風流快活?
但是,有一個情況下,女人卻把貞潔看的比命重要,那就是在女人結婚之后!
我和蘇靖的婚姻,明明已經(jīng)結束了,但是此刻我卻發(fā)覺,自己根本就沒有走出那個圍城,甚至越陷越深了!
在我遲疑之時,孫庭的眼神也一直注視著我:“你還忘不了蘇靖對吧?”
聽到這話,我猛地揚起巴掌,毫無征兆的打在孫庭的臉上,我不想讓孫庭繼續(xù)說下去,也不敢,因為那樣我的心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