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初見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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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初見梅姐
“你好陳小姐。”旗袍女人,迎了我兩步,沖我伸出白如皓月般的手掌,手腕上帶著一個白色的玉鐲,一看就不是凡物。
面對這種上流女性,我頓時覺得有些緊張,趕緊跟她握了握手:“您好。”
旗袍女人盯著我看了幾眼,柔然一笑:“不必緊張,到了這里,就當(dāng)回了自己家一樣好了。”
“您是?”
“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認(rèn)識我的人都喜歡叫我一聲梅姐。”
名字里帶著梅字,又穿了一身梅花旗袍,看來這個梅姐很喜歡梅花。梅蘭竹菊四君子中,梅花代表堅強,高潔,謙虛,倒是和我對梅姐的第一印象,相差無幾。
當(dāng)梅姐的視線落在喬娜身上時,喬娜很不謙虛的笑著自我介紹:“我叫喬娜,是瀟瀟的好姐妹。”
“既然是好姐妹,那就是自家人,隨便坐吧。”梅姐微微笑著,眼睛竟然彎成了月牙,既美艷端莊,又平易近人,我實在是看不到她身上有半點缺點。
可能女人天性就攀比心理強吧,一想到蘇靖身邊有這么完美的女性,我心里竟然稍稍有些不甘。
我搖了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四下瞥了一眼,沒有見到蘇靖的蹤跡,就問梅姐蘇靖哪去了。
梅姐一邊招呼著我和喬娜入座,一邊不急不緩道:“蘇公子臨時有些事,無法赴約,讓我接待二位。”
一聽這話,我心里頓時產(chǎn)生一股無名之火。
把陣仗搞得這么大,讓我來赴約,關(guān)鍵時刻放我鴿子,這還真是蘇靖的作風(fēng)啊!
我氣得不行,可是又不好在梅姐面前發(fā)脾氣,只能強忍著怒火,強顏歡笑道:“既然蘇靖不在,那我們就先走了,請您轉(zhuǎn)告蘇靖,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我很忙的。”
雖然喬娜和我一樣沒見過世面,初次來這種上流權(quán)貴的消遣地方,眼睛就沒停過。但是見到我離開,喬娜二話不說,跟著我就走。
平常喬娜貪財也好,氣人也罷,關(guān)鍵時刻卻總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這也是我最佩服和欣賞喬娜的地方。
“陳小姐,請等一下。”在我?guī)缀蹩煲叱鲩T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梅姐成熟知性的嗓音。
我跟蘇靖之間就算積怨再多,也頂多是我們倆之間的私事,跟旁人無關(guān),因此我不會對梅姐使性子,當(dāng)即停下問她還有什么事。
梅姐不急不緩的走到我旁邊,不動聲色的側(cè)身擋住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來都來了,不必這么急著回去,至少吃頓飯再走,否則傳出去,外人還以為我梅姐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會。”
“梅姐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但是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吃過飯了。”為了盡快脫身,我只能扯了個謊話,搪塞梅姐。
梅姐嘴角上揚,眼神皎潔明亮,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謊言。
“陳小姐,您和蘇公子之間的關(guān)系,我也略知一二。或許您對蘇先生很重要,但是對我來說卻未必。若是您想要給我難堪,那么我保證,陳小姐絕對討不到任何便宜。”梅姐在說這話的時候面帶微笑,但我卻能感覺到濃濃的威脅與危機感。
旁邊的喬娜,一聽這話,頓時火了。
“怎么著,你們這是黑店啊?只準(zhǔn)進,不準(zhǔn)出?”
梅姐瞥了喬娜一眼,淡然一笑:“是不是黑店,姑娘說的不算,工商局說的也不算。”
“連工商局都不放在眼里,看樣子你挺有背景啊。”喬娜瞇著眼,語氣中盡是鄙夷。
梅姐依舊笑盈盈的:“背景談不上,只不過是年輕的時候混過幾年,砍過人,也被人砍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見過一些,才有今天衣食無憂的小生活。”
“呦呵,沒看出來,還是個黑姐。”
我聽得心驚肉跳,喬娜卻依舊不把梅姐放在眼里,畢竟喬娜經(jīng)常跟陰人打交道,相比之下,活人再可怕,還能比陰人可怕?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大漢。
這大漢一進門,身上的彪悍之氣就讓我緊張不已。
彪悍無比,肌肉橫生的虎軀,卻僅僅穿著一件白色無袖小T恤,兩條胳膊上滿是紋身和刀疤,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大爺。
“梅姐,用不用我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倆丫頭?”大漢嗓門極大,一開口,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心里直發(fā)虛,生怕梅姐惱羞成怒,暗怪自己剛才不該倔強。
還好,梅姐并沒有對我們出手的意思。
梅姐指了指我,沖紋身大漢道:“你要教訓(xùn)誰?她?蘇公子的女人?”
“我不是……”
還沒等我澄清和蘇靖之間的關(guān)系,梅姐又指向旁邊的喬娜:“還是她?陳小姐的閨蜜?”
剛才還兇悍異常的紋身大漢,頓時愣住了,一臉窘迫道:“梅姐,我……”
“別丟人現(xiàn)眼,滾出去!”
“是!”紋身大漢如釋重負(fù)的舒了口氣,趕緊退出去,把門輕輕關(guān)好。
雖然我知道梅姐對蘇靖馬首是瞻,就算我強行離開,梅姐也不會對我怎么樣。
但是我不想依靠蘇靖的力量,更不想鬧得不歡而散,因此安撫了喬娜幾句,便答應(yīng)梅姐留下來吃過飯再走。
山珍海味,飛禽走獸,很多名貴的菜色,我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喬娜心無旁騖的吃著,不理我們這邊。
我單獨面對梅姐,壓力很大,只能故作鎮(zhèn)定。
梅姐單手托腮,靜靜地注視著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樣。
我手心直冒汗,備受煎熬,最后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問道:“梅姐,您有什么話直說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果然,梅姐非要把我留下來,是有話要跟我說。
我見梅姐用余光瞥了一下喬娜,似乎有所顧忌,就告訴她沒必要地方喬娜,我知道的事情,喬娜都可以知道。
梅姐這才開口:“陳小姐,你知道蘇公子為什么沒有赴約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個人向來這么不靠譜,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不痛不癢的說道。
梅姐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陳小姐誤會蘇公子了,蘇公子之所以沒有赴約,是因為他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受傷?什么時候?”我猛地站了起來。
“就在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