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忍辱負(f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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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忍辱負(fù)重
玉羅別出心裁的報復(fù)方式,無疑是對癥下藥的,她似乎知道普通的肉體折磨,我已經(jīng)經(jīng)受了太多,而恰恰女人在‘忍耐力’方面是優(yōu)于男人的。可是,女人的弱點(diǎn)又那么明顯,折磨身體,不如折磨靈魂。
我的靈魂,即將被玉羅踩在腳下,還要蹍幾下,我知道!
也正因此,湯臣對我的仇恨,才能被微笑取代。她也知道,我將經(jīng)歷什么苦難。
針對我的拍賣會開始了,叫價聲此起彼伏,不知道是和玉羅的默契使然,還是那些男人純粹是為了侮辱我。一開始的叫價,簡直可以用‘厚顏無恥’來形容。
“冥妃的春宵我要了,我吃個虧,冥妃倒貼我五百萬,我就勉為其難侍奉她一夜。”
此言一出,引起哄堂大笑。
“哈哈哈,那我也吃點(diǎn)虧,五塊錢,買她的春宵一刻。不過丑話說在前面,要是和我以前睡過的女人一樣,往床上一躺像個死魚似得沒有反應(yīng),我可是要退貨的!”
玉羅嫣然輕笑,對著那位叫價的先生笑道:“我們錦繡閣的宗旨就是讓顧客滿意,若是先生對冥妃不滿意,自然可以退貨。”
我心里一陣陣的恥辱,卻又必須忍耐,因?yàn)槲抑溃酥猓乙呀?jīng)沒有挽救蘇靖的辦法了。
就在現(xiàn)場之中,嘲笑聲此起彼伏之際,一個生澀略帶些許尖銳的嗓音,在現(xiàn)場響起。
“唐末彩繪金雞瓶,換取冥妃一夜春宵!”
此言一出,整個拍賣場瞬間陷入一片寂靜,所有的視線全都落到叫價之人身上,包括我。
這個人,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將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根本看不清長相。但是從他身上,我卻嗅到一股強(qiáng)烈的陰氣!這個男人,竟然是個陰人!
見到陰人不奇怪,問題是,這錦繡閣高手如云,遠(yuǎn)的不說,光說我身邊的玉羅,其道行之深已經(jīng)到了驚為天人的地步。陰人膽敢堂而皇之的來這里,分明是找死行為!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驚得我目瞪口呆。
玉羅明知道這個叫價之人是個陰人,卻對他尊敬有加:“先生,不知道您的唐末彩繪金雞瓶,是從何處而來?想必您應(yīng)該知道,我們錦繡閣,向來不收盜取之物。”
陰人微微抬頭,兜帽下露出一對血紅色的眼睛,尖銳詭異的嗓音再次響起:“此瓶,是我的陪葬之物。”
“原來如此。”玉羅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笑道:“既然是唐末時期的殉葬品,其價值是毋庸置疑的,很好,不知道還有人繼續(xù)加價嗎?”
此話一出,戲虐味道十足的現(xiàn)場,立刻變得嚴(yán)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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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聲音響起,是個穿著道袍的男人:“我精心培養(yǎng)的陰尸,以童男之血滋養(yǎng),以絕陰之地培育,最為珍貴之處,此尸生前是個未破身的玉女。”
聽到這個叫價,玉羅眼睛一亮:“這陰尸的價值,要比那金雞瓶高出不少。”
結(jié)果還沒等玉羅點(diǎn)評完,另一個不耐煩的嗓音就隨之響起,這個聲音很熟悉,我似乎在哪聽過,但是當(dāng)我看向叫價之人時,卻確信自己并不認(rèn)識他。
此人是個老者,估計有個八九十歲了,滿面白須皺紋,佝僂著身體,拄著拐棍,說起話來含糊不清:“不知道,七星邪尸之血,可否換取冥妃的一夜?”
此言一出,現(xiàn)場嘩然,就連玉羅都眉頭微皺,看著老者,驚訝道:“七星邪尸?據(jù)我所知,這座城市里,只有三個七星邪尸,其中謊言與貪念已經(jīng)被冥妃所滅,而狂怒也被鎮(zhèn)壓在陰陽界,永世不得翻身,你又是從何得到的七星邪尸之血?”
“我自己的血!”
“什么?!”
“他是七星邪尸?”
“難道又有七星邪尸來到這座城市了?”
驚訝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就連我都被驚了一下。
我仔細(xì)觀察著這個老者,發(fā)現(xiàn)老者也在看著我,在視線接觸的剎那,我先是一愣,隨即心里升起一絲憤怒!那股眼神,我絕不會認(rèn)錯,這個老者體內(nèi)的靈魂,恐怕早已經(jīng)被吞噬,而真正附在他身上的人,必然是孫庭!
這個孫庭,竟然還活著!當(dāng)真是千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似乎發(fā)現(xiàn)我認(rèn)出了他,孫庭伸出二指,在額頭上比劃了一個敬禮的手勢。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玉羅,發(fā)現(xiàn)玉羅眼神中精光大亮,興奮道:“沒想到這座城市,還有七星邪尸存在,連我都有些意外。很好,七星邪尸的血,其珍貴程度不用我多說。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能夠給出比七星邪尸之血還要珍貴的價碼?”
現(xiàn)場一片寂靜,再無人叫價,畢竟七星邪尸作為‘超然’的邪物存在,其血液乃是無價之寶。當(dāng)初梅姐患有癌癥,就是依靠貪念的血液才痊愈的。
詢問再三,確定無人叫價后,玉羅拍了拍手,饒有興趣的看著孫庭:“不知道先生,是七星邪尸中的哪一位?”
“謊言。”孫庭毫不猶豫的回答出來。
玉羅楞了一下,驚訝道:“你不是已經(jīng)被冥妃打的快要魂飛魄散了嗎?呵呵呵,竟然能夠撐這么久,真是令人欽佩。只是我不明白,以你現(xiàn)在這么虛弱的狀態(tài),不好好躲起來,反而出來拋頭露面,就不怕被覬覦之人抓住?”
孫庭不以為然:“無論陰人還是陽人,怕是沒有人敢在錦繡閣的地盤上為難我吧?”
“這倒是。”
孫庭聳了聳肩:“那我還怕什么?”
玉羅臉上笑容漸濃,很是贊賞的看了孫庭一眼:“既然如此,今夜,冥妃就歸孫先生所有了。”說到這,玉羅補(bǔ)充了一句:“不過有句話還是要提醒一下孫先生,現(xiàn)在冥妃是我們錦繡閣的財產(chǎn),可以對她做任何事,但是不得毀了她,可否明白?”
孫庭眉毛一挑:“只要她活著,就可以了對吧?”
玉羅醒了想,遂點(diǎn)頭:“可以這么說。”
孫庭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眼神中盡是興奮與下作的神色,止不住發(fā)出毫不遮掩的齷齪笑聲:“冥妃,你猜今晚是死去活來,還是生不如死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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