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跟我去見老霍
寧樂夏對他而言是什么。
曾經(jīng)是最美好的暗戀和初戀。
后來就像人生最不堪的恥辱,是她把自己的自尊心踩在腳下踐踏。
而且這個女人做的壞事,簡直用十個手指頭都來不及數(shù)。
寧樂夏看到他,也慌亂無錯的轉(zhuǎn)身想走,吳仁風連忙起身拽住她,“樂夏,你別走啊。”
“你認錯人了。”寧樂夏低著頭不看他。
“我上次來吃飯就認出你了。”吳仁風用力一把將她扯到椅子上壓著坐下。
宋榕時一張俊俏的臉已經(jīng)冷若寒霜,“吳仁風,你今天什么意思?”
“宋少,我只是上次偶然看到她,我是真沒想到她現(xiàn)在會淪落成為一個服務(wù)員,太慘了。”吳仁風那會兒是經(jīng)常看到宋榕時護著寧樂夏的,而且宋榕時對寧樂夏有多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不認為宋榕時那么快就忘了寧樂夏。
之前的滿月酒上,林繁玥和宋榕時那份距離感他是能感覺到的。
“吳少,我真的不是寧樂夏。”寧樂夏低頭用手擋住自己的臉,一副躲著宋榕時的姿態(tài)。
“你說你不是,那你還知道我是吳少?”吳仁風嘆口氣,“樂夏,你不是很厲害的心理醫(yī)生嗎,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砰”的宋榕時拍著桌子站起來,眼底都盛滿了怒氣,“搞成這樣全都是她自作自受,活該,正好,你出現(xiàn)了,那就跟我去見老霍。”
他說完沖過去直接把寧樂夏從椅子上給拖下來,“老霍他們到處都在找你,你去把老霍的記憶給我恢復(f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寧樂夏被他粗暴的拉扯到地上,一張臉白的像琉璃一樣。
“宋少,你干什么啊。”吳仁風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連忙擋住宋榕時。
“你懂個屁。”宋榕時氣急爆粗口,“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她以前是把我當冤大頭,當備胎,當我沒用利用之處時,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把我給踢開,更可惡的是,她喪心病狂,壞事做絕……。”
寧樂夏咬著唇低頭一聲不吭,只是眼淚滴在地上。
吳仁風看的一陣不忍,“宋少,這個你真誤會她了。”
“誤會?”宋榕時氣笑了,“老子親眼看到,他跟那個華軒投資公司的袁總親親熱熱進酒店,被我撞個正著。”
吳仁風嘆了口氣,“有些事我本來不想說的,不過我今天要是不說出來估計她會被你剝了皮……。”
“吳少……。”寧樂夏緊張的打斷他,“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但也不能讓人一直這樣誤會你吧。”吳仁風正色道,“宋少,當初樂夏和那位華軒投資的袁總只是演戲……。”
“演戲?”宋榕時冷笑,“你當我眼瞎。”
“是真的,本來她是想找我演戲的。”吳仁風道,“那段時間,你被宋家趕出家門,歐藍笙也屢屢遇到挫折,甚至你和你的朋友也關(guān)系疏遠,做什么你都不順利,樂夏那時候是覺得你并不開心,每天和她在一起也心不在焉,她懂你在事業(yè)上也是有抱負的,也懂你有家不能回的痛楚,可她知道,只要你一日跟她在一起,你就不會被你父母原諒,也不會被你的家人原諒,你呢肯定也不會輕易和她分手,所以那段時間她總是故意流連在酒店,疏遠你。”M.
“袁總是她故意找來假裝在你面前親熱的,那一切都是設(shè)計好的,她之前找的是我,但我不想跟你鬧翻撕破臉吧,畢竟萬一要是你回到宋家,得罪你也沒好處,她為了你是真的煞費苦心。”
宋榕時聽了后,腦子里跟打了一個雷一樣。
轟隆隆的。
寧樂夏當初是和袁總演戲的?
她說的那些難聽的話是想故意刺激自己和她分手的?
她這么做是想讓自己能和父母緩和關(guān)系?
他感覺自己腦袋快有點不夠用了。
甚至差一點就信了。
也是因為他想起寧樂夏一次次害霍栩失憶的事,甚至她和梁維縝都可能不清不楚的,他的心一下子就再次冷靜了。
“行了,吳仁風,我不知道她到底給你說了什么,但我不會信的。”宋榕時憎惡的道,“這個女人有多勢力,把金錢、利益看的有多重要,我是親眼目睹過的。”
“我要騙你,我天打雷劈。”
吳仁風做發(fā)誓狀,“不信你可以去問袁總,我也是后來有次商宴碰到過袁總,他說寧樂夏之前給他母親看過一次病,治好了,他欠她一份人情,就陪她演了一次戲,說實話,她要真是那種女人,我壓根就不會讓你見她,就覺得她現(xiàn)在變成這樣挺慘的。”
宋榕時認真的看著吳仁風。
雖然和吳仁風的交情完全沒辦法和霍栩、季子淵比,但也認識十多年了,還算是有些了解他的。
要說他撒謊,既然都發(fā)誓了,應(yīng)該也不太可能。
而且為了一個寧樂夏,似乎也沒必要說謊。
只是……。
他有點茫然了。
難道寧樂夏之前真的沒有和袁總怎么樣?
也沒有對不起他?
可是,就算沒有對不起她,她也做了很多錯事吧。
甚至,老霍他們還說她和梁維縝有不正當關(guān)系,還說岑靜的骨灰都被她換成狗的。
這些行為都是無比惡劣的。
“吳少,你別說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寧樂夏忽然無力的勾唇,“我現(xiàn)在這樣也沒有那么不好,其實我們寧家本來也就身份不高,我曾經(jīng)喜歡上霍栩和他,都是癡心妄想,他家人不待見我也是正常的,如今他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我是真的不想去打擾他,就這樣挺好的。”
她說完,轉(zhuǎn)身彎腰撿起地上摔碎的玻璃杯片。
宋榕時望著她伸出去的手腕,瘦了很多,甚至骨頭都凸了出來。
曾經(jīng)的寧樂夏在他心里宛如女神一樣,哪里會想到淪落成現(xiàn)在這樣,穿著粗糙的服務(wù)員衣服,臉上黯然無光,不復(fù)往昔。
“別撿了,你手被玻璃扎到流血了。”吳仁風提醒,“我讓人拿掃把進來掃一下。”
“別,萬一被大堂經(jīng)理知道了又會說我笨手笨腳的,”寧樂夏慌亂無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