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季子淵,你為什么不下來
林繁玥有些感動,沉默了下道:“晚上我有慶功宴,你和我一塊去吧。”
“好。”
宋榕時眼眸一亮,點了點頭。
……
樓下。
阮顏打電話給保姆車司機,那邊說正堵車,過來還要十多分鐘,讓她等待一下。
放下手機后,一抹高大的身軀突然從后面籠罩下來,季子淵慵懶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去哪,我可以送你。”
“不麻煩季總了,等會兒司機就會過來。”阮顏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保持著得體的禮貌拒絕。
季子淵玩味的端詳著她,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針織毛衣,下面的藍(lán)色牛仔褲,哪哪看都很簡單隨意,不像他之前接觸的那些女明星,時時刻刻都打扮的要參加酒會一樣,好看是好看,但就像一個乏味的瓷器,而阮顏就不太一樣,身材高挑,氣質(zhì)也好,面容清麗,穿什么都自帶明星發(fā)光氣質(zhì)。
“阮顏,你拒絕我多少次了。”季子淵單手抄在褲兜里,俊美迷人的臉邪氣又輕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季總,我真的沒想談戀愛。”阮顏禮貌的說,“我就想認(rèn)真工作。”
“我知道。”季子淵掏出打火機和煙盒,“你還不想談戀愛也不想結(jié)婚。”
阮顏臉色微變,這話是她剛才在樓上說的,她還以為只有宋榕時和霍栩偷聽,沒想到他也聽到了,“看不出來,季總這樣身份顯赫的人,也會干出趴門上偷聽的事。”
“宋榕時和霍栩身份不也不顯赫,不也在聽。”季子淵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不過我確實是第一次干出這種事,可能是我想了解你到底在想什么吧。”
阮顏沉默了下道,“那就是我的心聲。”
季子淵頷首,“挺好的,我其實也不想談戀愛結(jié)婚,我們挺志同道合的,不過我有需求,你讓我睡,我們就做床友。”biquge.biz
“不好意思,我怕染病。”阮顏嘲弄的說。
季子淵也不生氣,興許是被她氣了太多次,這份包容氣性方面也好多了,“你放心吧,我是醫(yī)生,這方面我可能會比你更注重,你要是實在介意,我可以做份體檢報告給你看。”
忽然面對如此有耐心的季子淵,阮顏不得不抬頭看著面前這張俊美的容顏。
真的,用阮顏的這個軀殼接觸的越久,她就越感受到季子淵身上的不堪。
季子淵也低頭注視著她。
她的眼神很平靜、冷漠。
他詫異,以往遇到的女人無數(shù),但他真的有點看不懂阮顏。
卻不可否認(rèn),她越拒絕,他的獵奇心就越重。
“阮顏,乖,讓我睡了,也許我會發(fā)現(xiàn)其實你也就那樣。”季子淵用香煙輕輕的劃過她臉頰,“何必呢,你又不是沒被人睡過。”
阮顏笑了,眼底的光一寸寸的變冷,“也許……就是被人睡過,才覺得被你們這種闊少玩弄的滋味并不好受吧,畢竟,我又不是出來賣的。”
“你又不是沒賣過。”季子淵再度接話,明明是一張好看的唇角,但說出的話卻那么寒涼瘆人。
“你錯了,那不是賣,那是喜歡。”就算她已經(jīng)不是真正的阮顏,她是寧瀟瀟,但那個阮顏也是她的朋友,她不允許任何人羞辱,“喜歡上了一個渣男,結(jié)果被騙了,性質(zhì)不一樣。”
“只有你自己這么覺得,對方可不那么認(rèn)為。”季子淵微微一笑,“阮顏,你知道的,沒試過你,我會不甘心,畢竟你成功的挑起了我的興趣,其實一般情況下,我睡幾次就會膩的。”
“誰知道呢,萬一你上癮了怎么辦,我可沒當(dāng)情人的習(xí)慣。”阮顏頓了頓,一字一句說,“而且我沒有和自己好朋友共睡一人的習(xí)慣,你不嫌,我嫌。”
季子淵臉色微變,“不提寧瀟瀟那女人,你會死嗎。”
“她對我來說,很重要。”阮顏閉了閉眼,“她都死了,死的無辜,被冤枉死的,而這一切,跟你也脫不了關(guān)系,季少,我也不求你能有一絲絲的后悔,但能不能有一點點的人性,害死了她之后,能別害她的朋友嗎。”
“閉嘴。”
某個地方的逆鱗好像被死死捏住了似的。
季子淵猛的捏住她下巴,眼底寒氣四溢,“誰告訴你這一切的。”
“到家不都知道嗎,寧瀟瀟案子警察已經(jīng)城墻了,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阮顏抬頭笑了笑,“季少,當(dāng)初可是你的律師打的那場官司吧,你還記得當(dāng)時她被帶走時,絕望的眼神嗎。”
季子淵心臟顫了顫,一把推開她,“滾。”
阮顏直接滾了,連車子也不等了。
季子淵站在原地,吸著煙,很快煙霧騰騰的遮擋住他的臉。
有時候,想起那個女人,便仿佛身處地獄一樣。
甚至常常深夜都會夢到寧瀟瀟,她在地獄里寒:季子淵,你為什么不下來,快下來陪我啊。
呵,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他不介意化身魔鬼,把所有人都拉進(jìn)地獄。
反正,他是個冷血無情的魔鬼。
“子淵,你站這里干什么。”宋榕時從電梯里出來,看到這樣蕭瑟冰冷的季子淵,有幾分心悸。
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你剛才是不是去追阮顏了。”
季子淵不說話,只是兇狠的抽著煙。
“子淵,你這幅樣子,我真的覺得你需要找個女朋友了。”宋榕時盯著他,“不過阮顏可能真不太適合你,她是姜傾心和繁玥的好朋友,要是你玩弄了她,我和老霍肯定都不會好過,要不你換個吧。”
“你還記得寧瀟瀟嗎。”季子淵忽然問。
宋榕時愣住,不說話了,有點愧疚,“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們都有錯,我也有……。”
“是啊,都有,可你們和我不一樣,是我親自把她送進(jìn)了監(jiān)獄。”季子淵說完,邁開長腿上車離開了。
宋榕時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很不是滋味。
有些愧疚,哪怕你想贖罪,但寧家都散了,人也死絕了,早沒了贖罪的機會,甚至連寧瀟瀟的尸骨都完全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