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可惜,我對你沒任何興趣
“什么時候回來的?”季子淵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鏡,“別的女人都是忙著找金主,你倒是有心眼多了,找女人做靠山,還攀上了總統(tǒng)的干女兒,有點本事。”
“謝謝。”阮顏平靜的回答。
就好像完全聽不出他在諷刺一樣。
季子淵輕笑了一聲,忽然彎腰,湊到她耳邊,“阮顏,歡迎你回來,正好我最近挺無聊的,我不介意好好陪你玩玩。”
阮顏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可惜,我對你沒任何興趣。”
她說完,抬起雙腿走了。
路燈下,季子淵看著她的背影,她穿著寬大的風(fēng)衣,只隱約能看得出她下面兩條被包緊的小腿,筆直又修長,下面蹬著一雙白布鞋,露出精致的腳腕,晚風(fēng)吹拂著她一頭長發(fā),氣質(zhì)絕佳。
季子淵眼眸深處閃過抹幽暗。
他陰測測的勾唇,手機忽然響了。
宋榕時打來的,“你跑哪去了,我現(xiàn)在很煩,姜傾心說讓我去買個搓衣板……。”
“那你就去買唄。”季子淵輕描淡寫的說。
“握草,連你也……。”
“我再渣,也不會把女人自己買的衣服送別人。”季子淵打斷他。
宋榕時被噎住了,還想再說什么,季子淵已經(jīng)掛了他的。
他氣的要命,狂什么狂,那是因為你沒嫉妒過,等你嫉妒的時候,會比他做的還過分。
宋榕時氣哼哼的想著,不過……等等?嫉妒?
他嫉妒什么。
宋榕時要瘋了。
宋家的人回去后,病房里只剩下姜傾心和一個看護(hù),不過麻醉藥漸漸褪去,林繁玥痛的沒怎么睡好。
到了凌晨,林父林母、林繁森也從桐城趕到了。
一見到父母,林繁玥就再也忍不住抱著林母哭了起來,“媽,我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什么呢,只不過是生個孩子,又不會要你的命,不過不是說要下個月才生嗎,怎么突然就生了。”林母心痛的要命,都說女人生小孩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趟,而這一趟,她都不在身邊陪著。
林繁玥沒說話,不過委屈的越哭越兇。
“到底怎么回事。”林父臉色發(fā)沉,“是不是宋榕時欺負(fù)你了?”
林繁玥吸了吸鼻子,喉嚨沙啞的說:“爸媽,我想離婚。”
雖然沒承認(rèn),但都提出離婚了,也等于是間接承認(rèn)了宋榕時欺負(fù)她的這件事。
林繁森面容一冷,不發(fā)一語的轉(zhuǎn)身往外走。
正好此時,宋榕時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來。
“你來的正好,你到底對繁玥做了什么。”林繁森怒聲質(zhì)問著,手上的拳頭也落了下去。
宋榕時被揍的跌跌撞撞后退幾步,撞到了門檻上,他懵了下,作為宋大少很少被人這樣揍過,尤其是叔叔當(dāng)了總統(tǒng)后,到哪不是被人捧著。
他心里有氣,但當(dāng)對上林家人指責(zé)的雙眼時,那股怒氣好像又被堵住了一樣,發(fā)不出來。
“這位……哥,你冷靜點。”宋榕時抬手,連忙求助的看向病房里唯一的冷靜者姜傾心。
姜傾心看了他手里的搓衣板,嘆了口氣,上前道:“叔叔、阿姨,你們聽他怎么說吧。”
“讓他說。”
林父寒聲道,“宋榕時,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但你們是因為什么結(jié)婚,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們林家雖然人微言輕,但繁玥走到今天,也算是被你們宋家一步一步逼的,沒錯,你們是讓她認(rèn)了總統(tǒng)當(dāng)干女兒,但你們以為我們林家真的稀罕和總統(tǒng)攀上關(guān)系嗎,她承擔(dān)了多少榮耀,今后也得面對多少危險,就拿這次孟國涵道事件來說,要不是被卷進(jìn)了孟家,她需要每天擔(dān)驚受怕嗎。”
“就是,我們家并不是沒錢,”林母也附和,“當(dāng)初訂婚的時候,你本來也看不起我女兒,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甚至還讓她去流產(chǎn),后來外面的女人不要你了,你就知道吃回頭草了,我一直想問你,憑什么啊,我女兒是哪里不好,要當(dāng)你的備胎,你配嗎。”
宋榕時被指責(zé)的面無人色。
過了片刻后,咬了咬牙,直接拿搓衣板往地上一放,跪了上去。
痛,真他媽的痛。
病房的人都愣了下,連林繁玥也錯愕住了。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不好,都是我跟繁玥吵架才會讓她早產(chǎn)的。”
宋榕時從兜里掏出一張黑卡,桃花眼可憐巴巴的看著林繁玥,“今天你罵得非常對,我作為一個男人平時沒給你錢,連你買的衣服都拿去送人,我不是人,以后我的卡由你保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還有,你今天逛的那個商場,我剛才把商場買了下來,落到了你名下,以后你可以隨便去逛,不用花任何的錢。”
“等會兒商場那邊會把當(dāng)季新款的雜志送過來,不管是鞋子還是衣服、收拾,你喜歡什么都可以商場送過來。”
林繁玥蒼白的嘴唇微微吃驚的張開一條縫。
他把整個商場都買給了她?
那家商場可是京城為數(shù)不多的大商場,要不少錢吧。BIquGe.biz
而且宋榕時那么嘴硬的人竟然會眾目睽睽的給她跪搓衣板。
林繁玥都懷疑自己眼花,甚至耳朵也出現(xiàn)幻覺了。
別說林繁玥,連姜傾心也被他的騷操作搞得佩服不已。
她只是讓宋榕時賠償林繁玥衣服,他更牛逼,直接商場都買了。
林繁森陰冷的皺眉,“宋榕時,我承認(rèn)你給的物質(zhì)很豐厚,但一個女人要的是精神上的滿足,你連自己懷孕快要生的妻子都不知道忍讓,把她刺激的早產(chǎn),像你這種人有什么資格當(dāng)人家丈夫。”
“哥,我以后會改的。”
宋榕時可憐巴巴的望了搖籃里的孩子一眼,“再說,現(xiàn)在月子期間,孩子也總需要我?guī)椭疹櫍蝗凰嘈量啵野l(fā)誓,這些臟活累活我都可以干,繁玥只要保證舒舒服服的坐月子就可以了,如果你們不放心,岳母大人可以親自留下來監(jiān)督,你們想啊,寶寶還那么小,要是沒有爸爸多可憐。”
他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再加上戳中了孩子這個軟肋。
林父林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不管怎么說,離婚了,對孩子不好,而且又是月子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