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惹了不該惹的人
“媽,對不起,這么多年我一直還沒找到害您的兇手。”姜傾心嘆了口氣后,拜祭完后就離開了。
她走后大概半小時,蒼晏也過來了。
他看著地上錢紙燒過的痕跡,愣了一下,現(xiàn)在又不是清明,怎么會有人來給二老上香,而且姜家還有別的親戚?
莫非是那位姜傾心?
可她不是害死了姜老太太嗎,還敢來給二老上香?
果然,人一旦惡毒到極致,什么都不會怕了。
拜完后,他找了一圈,果然在二老墓地的附近找到了姜頌的墓,上面貼著一張他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
看樣子那個姜如茵說的確實是真的了。
他的母親真名叫姜頌,不過現(xiàn)在姜頌人沒死,那墓地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蒼晏琢磨著晚上找人來把姜頌的墓地給毀了,省的看著晦氣。
…………
下午四點。
姜傾心去了林家。
林繁玥是被林家的人眾星捧月著,不過宋榕時就沒人搭理他了。
“傾傾,好久沒見到你這孩子了,變的比以前更漂亮了。”林母握住姜傾心的說,“M國那段時間,謝謝你照顧繁玥了。”
“您別這么說,她也照顧了我很多。”姜傾心淡淡一笑。
“可惜了。”林母忽然笑道,“以前你沒跟陸筠言在一起時,我還想著其實你挺適合做我兒媳的。”
宋榕時聽了,耳朵都要豎起來了,莫非老霍又要冒出一個情敵了?
林繁玥翻了個白眼,“算了吧,我哥那人,我嚴重都懷疑他是不是對女人不感冒。”
“你別胡說八道。”林父瞪了她一眼。
林母嘆氣,“不怪繁玥這么說,你看我給他安排那么多結(jié)婚對象,沒一個看得上,我真擔心他喜歡的是男人。”
姜傾心笑著安慰,“阿姨,您別胡思亂想了,有時候也許只是緣分沒到。”
“或許吧。”林母剛點完頭,門口的保安就跑了進來,“夫人,江家有兩人過來了,說在外面等著,一定要見您二位。”
林母一愣,林繁玥很快反應過來,“估計是江培遠的父母,她們在京城沒見到我,所以只能來我桐城的家了。”
“哼,他們兒子把你害的那么慘,還有臉來。”林父當場氣的拍桌子。
“應該是想救江培遠吧。”林繁玥頓了頓,猶豫的看了宋榕時一眼,“我聽干爸的意思是江培遠要坐一輩子的牢。”
“一輩子?”林父林母都怔住了。
雖然很厭惡江培養(yǎng),但他們最多以為宋家最多讓江氏徹底倒畢,完全沒想到要關(guān)一輩子,那江培遠這輩子確實也沒指望了,難怪江家父母會這么著急。
宋榕時掃了眾人一眼,猶豫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要明白,江培遠這次究竟做了什么,我叔叔離總統(tǒng)之位,只有一步之遙,可他不知死活的沖上去挑釁,不管他是輕罪還是重罪,未來總統(tǒng)的權(quán)威任何人都不得挑釁,我叔叔這次也是真的怒了。”
林家的人一震。
如今的宋年已經(jīng)是半個帝王了,帝王之怒,豈是尋常人能承受的。
“讓他們進來吧,”良久,林繁玥說。
很快,江父江母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林繁玥和宋榕時都在是,仿佛看到了曙光一樣。
“繁玥,宋少爺。”江父咬了咬牙,顧不得那么多,“撲通”跪倒在林繁玥和宋榕時面前,“我兒子糊涂,求求兩位放過他,我們可以把江氏的財產(chǎn)全部送給宋氏都行,我就這么一個獨生子,繁玥,叔叔給你跪下了。”
“是啊。”江母也哽咽的道,“我們真的不知道他會干出那么荒唐的事,他是被鬼迷了心竅啊,繁玥,其實培遠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宋榕時眉頭一擰,下意識的打斷,“江培遠身邊的人是不是都喜歡下跪,是不是不答應,你們就不會起來,對了,你們該不會還開了錄音吧,到時候放出去又說我們宋家仗勢欺人。”
“沒有,絕對沒有。”江父江母被懟的滿臉通紅,“我們不是辛苓。”
“江董,我們同輩,你起來吧,”林父忽然開口。
“我……。”
江母含淚,不想起來,最后還是江振嘆了口氣,把她扯了起來,“林董,不瞞你說,這件事我真不知情,我要知道培遠干出這種事,我肯定會阻止的,這些年江氏發(fā)展的不錯,我才讓他去京城拓展的,沒想到……我知道他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全身而退肯定不可能,我只想散盡家產(chǎn),讓他回來。”
“你倒也不糊涂。”林父拂了拂茶蓋,語氣清淡。
“可惜我生了個糊涂的兒子,不自量力。”
江父實話實說,“但沒辦法啊,就這么一個,繁玥,培遠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但也不止他一個人的錯,如果那時候,我們看出了辛苓喜歡他就好了,也不會讓辛苓去他公司上班,你討厭辛苓,我抱證再也不會讓他和辛苓有接觸……。”
“江叔叔,您以為事到如今這件事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嗎。”
林繁玥打斷他,“江培遠只是一個普通的總裁,可是他這樣的人卻妄想跟未來總統(tǒng)作對,如果不殺雞取卵,以后的事還會同樣發(fā)生,有些決定,不是我們這些晚輩能插手的。”
江父江母同時一震,“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們還想安享晚年,就別再四處為江培遠求情了。”
宋榕時淡淡提醒,“其實我們一開始也沒打算鬧這么大,要怪就怪你們兒子一直縱容著辛苓胡鬧,辛苓大概以為京城是桐城吧,哭一哭,鬧一鬧,大家就會同情她、憐憫她,可是政界不是過家家的地方,攪進去了,要么贏,要么一輩子到此為止,懂嗎。”
江父痛苦狠狠一縮。
足足沉默了幾分鐘后,他整個人仿佛老了好幾歲。
“我明白了,我們……走吧。”江父攙扶住江母。
“什么意思?”江母眼淚婆娑。
“救?”江父凄然的笑了,“拿什么救,認命吧,別折騰的到頭來我們晚年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