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不能安份點嗎
“是我陪她睡得,我睡得太死了……。”霍栩面露懊惱,果然有時候借口也不能太隨便了,結(jié)果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霍栩……。”姜傾心生氣的瞪著他,“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好……。”
好父親三個字,讓她喉嚨啞住,差點說漏嘴了。
“是,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伯伯。”霍栩卻沒想太多,一臉誠懇的認(rèn)錯,“我也在努力當(dāng)好小溪的新爸爸。”
“新爸爸?”姜傾心心臟哆嗦了下。
“嗯,霍瑯不在了,以后我就是他爸爸,她現(xiàn)在去幼兒園都是我接送,晚上我陪著她睡,我還陪她看書、玩玩具……。”
霍栩說了半天,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啰嗦了,就像邀功一樣,立刻住了嘴。
“確實,你可以多陪陪她。”姜傾心倒也沒想太多,畢竟很多親生父親不都做這些事嗎,小溪和冷冷不一樣,嘴上說著渣爸,但其實需要父愛。
停頓了下,她又叮囑起來:“不過既然你決定要親歷親為,那就請負(fù)責(zé)帶好她,哪個當(dāng)父母的晚上敢睡太死了,她還小,踢被子是必然的。”
霍栩怔然,“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好像有過孩子一樣……。”
姜傾心一驚,連忙道:“我本來是有過孩子,不需要你提醒。”
霍栩啞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抱歉……。”
“我和小溪接觸的比較多,平時小溪她也是陪著我睡的,所以我很了解孩子。”
姜傾心平靜的說,“要養(yǎng)大一個孩子并不是花幾個錢就可以了,要對她負(fù)責(zé)。”
“嗯嗯,我懂了。”
霍栩點頭,那老老實實的模樣讓姜傾心整個人都復(fù)雜了。
她沒想到,有一天,霍栩在她面前會那么老實,簡直是學(xué)生面對孩子一樣,乖巧的很。
“對了,今晚要在醫(yī)院過夜嗎?”
“可以走了,但考慮到她哭著要你,我就在這里等你,”霍栩征詢的問:“你能抱一下她嗎,我去開車。”
姜傾心毫不猶豫的把小溪給接了過去,摸摸她額頭,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了。
不過小家伙睡得也太死了吧,都打起了小呼嚕。
…………
很快,霍栩把轎車開到醫(yī)院門口。
他拉開車門,姜傾心抱著小溪坐到后座上。
霓虹燈光從窗外一閃而過,霍栩偶爾從后視鏡里看到姜傾心摟著小溪睡覺的畫面,她低著頭,看著小溪,那一幕,很美好很恬靜。
讓人忍不住想把歲月永遠(yuǎn)定格在這里。
如果可以,他好想和她繼續(xù)這一生,哪怕死后一半年在地獄里煎熬也無所謂。
但可惜……他也許會永遠(yuǎn)沒了這個資格。
沒多久,車子停在他私人住的洋房小區(qū)里。???.BiQuGe.Biz
姜傾心愣了下,“你帶著她住這?沒跟你爺爺奶奶她們一塊住?”
“那邊太遠(yuǎn)了,還在郊區(qū),今天太晚,不過去了。”
霍栩停好車,打開后車門,從她手里接過小溪:“我來,她太重了。”
姜傾心蹙起眉心,“既然她睡了,那我先回去了……。”
她都決心要和梁維禛開始新生活了,又和霍栩孤男寡女呆一塊不太好。
“可是醫(yī)生說她晚上可能會反復(fù)發(fā)燒。”霍栩叫住她,“那我該怎么辦?”
“……”
姜傾心瞪了他一會兒,最后還是于心不忍的跟著上樓了。
他把小溪放在主臥的大床上,“你到隔壁休息吧,我不睡,在這陪著她。”
“算了吧,留你在這,她要是又發(fā)低燒你估計都不知道。”
姜傾心白了他一眼,“你把體溫計留給我,你自己去隔壁睡吧。”
“……好。”
霍栩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這是他的臥室,姜傾心不敢上床睡,只是守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給梁維禛發(fā)了個短信:我得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了,今晚我睡這邊沒回去了,抱歉。
發(fā)完后,她愧疚的臉頰都火辣辣的。
感覺像一個出軌的女人在欺騙丈夫一樣。
但看到小溪那張單純的小臉蛋又分外于心不忍。
她坐了很久后,直到疲倦慢慢襲來,才靠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起來。
還沒完全睡著時,她聽到房門輕輕打開的聲音,立刻便醒了,但沒急著睜眼。
實在是清醒面對霍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二是她不知道霍栩要干嗎。
直到腳步聲停在她面前,有雙手臂將她橫抱了起來。
她連忙睜開眼,緊張又戒備的瞪著霍栩:“你要干嗎,快放我下來。”
“我只是想把你抱到床上,很晚了,你需要休息。”
霍栩深邃幽黑的眸牢牢的鎖視著她雪白的小臉。
“我不需要,而且……我不會躺到你的床上。”姜傾心下定決心般的說。
“你躺到我床上的次數(shù)還少嗎。”霍栩挑了一下英氣的眉頭,盡管他很想控制,但面對她,還是本能的流露出曖昧。
姜傾心臉一下子發(fā)熱了,沒好氣的道:“那是之前,我現(xiàn)在有丈夫了。”
“有什么不同,你之前跟他辦了婚禮后,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都躺在我床上,”
霍栩看到她雪白的小臉在燈光下像慢慢染了胭脂一樣,美的驚心動魄,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霍栩,你有完沒完。”
姜傾心難堪極了,但偏偏房間里還有個小孩,怕吵醒她,哪怕生氣,聲音都只能壓得低低的,“你都已經(jīng)不行了,還這樣,不能安份點嗎。”
驟然被她插上了內(nèi)心深處最疼的軟肋。
霍栩一張俊顏立即白了。
姜傾心咬唇,忽然懊惱,自己好像說話太直了,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是尊嚴(yán),那是一條小命,結(jié)果自己還往上插刀。
“既然知道我不行了,那你更不應(yīng)該有什么擔(dān)憂的,我就算……想吃,也吃不了你。”
半響,霍栩非常無力的啟齒。
可他說的太赤果果,這樣夜深人靜,姜傾心還是感覺自己被調(diào)戲了,“可你畢竟是個男人……。”
“我已經(jīng)不是男人了。”霍栩打斷她。
“……”
姜傾心一下子被噎得死死的。
她仰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看到男人落寞隱忍的模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