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你的心可真博愛啊
霍栩身軀一震。
那一瞬間,身體里仿佛有巖漿要噴涌而出。
他的呼吸微微加重,火熱的目光盯著她嫩白的小臉。
他懷疑,她在故意撩他。
“好了,沒流血了。”姜傾心的唇離開他的手指,她不是沒有感受到男人灼熱的眼神,但男人嗎,有時候也要適當(dāng)?shù)牧昧茫o點甜頭,不然怎么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呢。
霍栩面無表情的看了一下自己沒流血的手指,片刻后,他用螃蟹扎傷了另一根手指,然后又伸了過去,“又流血了。”
姜傾心:“……”
他當(dāng)她是個眼瞎嗎,這個男人連節(jié)操都不需要了嗎。
“服務(wù)員。”她抬手朝服務(wù)員招了招手,“幫我拿點鹽過來。”
霍栩蹙眉,怎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你不看看嗎,血流的越來越多了。”
“沒關(guān)系,等會兒撒點鹽就好了。”姜傾心笑的像只狡黠的狐貍,“風(fēng)一吹,火一烤,還可以當(dāng)臘肉吃。”
“……”
霍栩被噎得整張俊臉都黑了,“為什么你之前可以幫我吸,現(xiàn)在不行。”
“我有病吧,老是抱著你手指吸,別人會把我當(dāng)神經(jīng)病好嗎,再說你手上沒細(xì)菌嗎。”姜傾心也發(fā)了脾氣。
霍栩頓時被訓(xùn)得不吭聲了。
目的無法得逞了,他只能自己默默的用餐巾紙堵住。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男朋友太沒用了,連剝個蟹都剝不好。”姜傾心嘆著氣自己來。
“行了,我來。”倍受打擊的霍栩只好自己再次乖乖的給她剝蟹了,他感覺自己在姜傾心面前姿態(tài)真是放的越來越低了。
不過想到剛才她給自己手指吸血的那一幕,還是忍不住心神蕩漾。
但沒多久,季子淵帶著湯沁過來了。
“老霍,真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季子淵手抄著褲帶,溫潤斯文的臉上布滿了驚訝,以前他們經(jīng)常一塊出去吃飯,寧樂夏一般都是隨行的,他最多也就見過霍栩給寧樂夏夾菜,像這樣剝蝦剝蟹當(dāng)祖宗一樣伺候著幾乎沒有過。
湯沁更是大為意外,平時聚會時,霍栩有高冷她是知道的,沒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對姜傾心那么好。
她心里恨得牙癢癢,之前她還以為姜傾心肯定被霍栩拋棄了的,說來說去還是寧樂夏太沒用了,枉費自己這三年一心討好她。
“霍少……。”湯沁故作為難的道,“剛才遠遠的看,還不敢相信,不過您……陪著傾心,樂夏知道嗎,她現(xiàn)在還住著院,不太好吧。”
霍栩一記冰冷的眸掃過去。
湯沁臉上仿佛被凌厲的刀子掃過,打了個哆嗦,“抱歉,我……我可能管的有點多了,可能是因為我跟樂夏關(guān)系還不錯吧,她現(xiàn)在挺可憐的。”
姜傾心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溫水,“看得出來你跟寧樂夏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要不然三年前你怎么知道每次聚會完后,霍栩都回了寧樂夏住處呢,第二天她脖子上的吻痕都被你看的清清楚楚。”BIquGe.biz
眾人臉色一變,季子淵深諳的瞳孔定在湯沁身上,霍栩更是一張俊臉發(fā)黑,“我什么時候……在樂夏脖子上落下吻痕了。”
他根本就一直無法碰寧樂夏,怎么可能落下吻痕。
湯沁強自鎮(zhèn)定的道:“傾心,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其實我還是挺感謝你的。”姜傾心幽幽道,“那時候我懷孕了卻被霍栩軟禁起來,好不容易去做個體檢,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繁玥受得那些傷害被媒體傳出去了,更不知道寧澤曇還當(dāng)眾說繁玥勾引她這件事,弄得我后來火冒三丈,回去就把東西砸了,還跟霍栩吵架,結(jié)果被他推倒在地上……。”
也是那次,失去了雙胞胎。
霍栩臉色驟然大變。
那天姜傾心像瘋了一樣,還拿刀想刺他,以至于讓他忽略了姜傾心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原來竟然是湯沁說出去的。
如果不是她多嘴,也許他就不會弄沒兩個孩子。
“原來是你。”
他猛地起身,一把拽住湯沁的胳膊狠狠將其壓在桌上,“誰讓你多嘴多舌的,是不是嫌舌頭太礙事了,既然如此,我?guī)湍闱械簟!?br/>
言罷,他拿起桌上的一把餐刀。
湯沁嚇得瞳孔瞪大,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我沒有,我是冤枉的,子淵,救我。”
“老霍。”季子淵一把抓住霍栩的手,“給我個面子。”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她多嘴,害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霍栩眼睛里涌動著無盡的寒氣。
“算了吧,別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
姜傾心用紙巾擦了擦嘴,忽然開口為湯沁說情,“湯沁只是告訴我事實,在那個時候,我確實是感激的,不然我像個傻子一樣被懵在谷里,孩子沒了,不關(guān)別人的事,是我們自己的責(zé)任。”
霍栩身體難堪的一僵,他知道,她想說孩子的失去主要是自己的問題,寧澤曇是導(dǎo)火索,是他助紂為虐。
季子淵抽走他手里的餐刀,把湯沁從他的桎梏中扯了出來。
“老霍,我們?nèi)巧铣燥垼淮驍_你們了。”
季子淵牽起湯沁離開,湯沁的腿還是軟的,她沒想到霍栩那么變態(tài)恐怖,不過她一點也不感謝姜傾心剛才救了自己,要不是姜傾心多嘴,自己也不會被霍栩教訓(xùn),更不會……。
她悄悄的睨了眼季子淵陰晴不定的俊臉,心中不安起來。
直到進了包廂后,季子淵“啪”的用力把門關(guān)上,點了一根煙,斯文的臉上浮起一絲戾氣,“湯沁,你那張嘴巴沒少給我惹事啊。”
“子淵,對不起,我和傾心、林繁玥都是好朋友,我當(dāng)時覺得她們挺可憐的,就忍不住說了實情,”湯沁眼淚汪汪的解釋。
“算了吧,別把我當(dāng)傻子。”
季子淵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她小臉,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戾氣,“你要真在乎她們,這三年會和樂夏走的那么近,一會兒為樂夏打抱不平,一會兒又說姜傾心、林繁玥當(dāng)朋友,你的心可真博愛啊。”
男人的聲音波瀾不驚的,但落在湯沁眼里卻是驚天駭浪,讓她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