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只是她一個人的記憶
聽到季子淵最認(rèn)為悔過的話,寧瀟瀟想笑。
她的目的只是想讓他打臉?
他真的以為他的感受對她來說很重要?
季子淵根本不懂,她身上背負(fù)的不僅僅是阮顏的身體被逼迫,還有她寧瀟瀟。
“你不會以為我對你的恨只有你逼我從你的那件事吧。”寧瀟瀟反問。
季子淵想了想,“還有我把你和裴莫臣的事抖出去,拿你為湯沁和公司做擋箭牌,轉(zhuǎn)移網(wǎng)上的注意力這件事?”
寧瀟瀟輕笑,招招手把服務(wù)員叫了過來,“來一份煙熏羊排、煙熏八抓魚、鵝肝凍糕。”
“好的。”服務(wù)員很快記下,又問季子淵,“季總,您想要什么?”
“你看著幫我點。”季子淵看了眼寧瀟瀟。
寧瀟瀟沉默的看了他幾秒,才似笑非笑的道:“就給季總來一份松露羊排、煙熏帝王魚、鵝肝布丁。
季子淵眼底閃過抹短暫的訝異,不過什么都沒說,直到服務(wù)員離開后,才問:“我記得我們沒有吃過西餐,我也沒跟你說過,你是從哪里知道我的喜好,杜宣那邊?”筆趣閣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寧瀟瀟唇角勾著三分淺笑,只是笑意沒有一份達(dá)到眼底。
“記得什么?”季子淵蹙眉。
話題跳的太快,他完全沒搞懂寧瀟瀟想表達(dá)什么。
“呵……。”
一抹輕諷的笑意從寧瀟瀟的薄唇間溢出,她端著剛才服務(wù)生倒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紅唇沾染上了一層瑰色,更顯嬌艷。
原來從始至終那段感情永遠(yuǎn)只是她一個人的記憶。
這些餐點都是她和季子淵曾經(jīng)第一次交往時,他帶她出去吃的西餐所點的菜譜。
那時候季子淵怎么深情款款的跟她說的:“寶貝,記住我點的,這些都是我愛吃的。
然后呢……。
她還記得,可是他卻都忘了。
“季子淵,我憎恨厭惡你,可不僅僅是因為你逼迫我那么簡單,你是不是覺得寧樂夏死了,你的罪惡就可以少幾分。”寧瀟瀟忽然犀利的問。
季子淵眸光頓時幽深了幾分,他望著對面的女人,眼底漸冷,“因為寧瀟瀟?”
“沒錯,別忘了,是你親手找律師把寧瀟瀟送進(jìn)監(jiān)獄,寧樂夏是始作俑者,而你是幫兇,不要覺得自己是被寧樂夏欺騙才會做出這種事,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
寧瀟瀟冷笑,“你對寧瀟瀟有過愧疚嗎?”
季子淵莫名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這是我跟她的事情……。”
“她人都死了,你跟她還有什么事,不要跟一個死人去說你們之間的事,你只能跟活著的人說。”
寧瀟瀟無比憎惡的盯著他,“你這個劊子手,你沒有絲毫的愧疚過,我親口說過我是阮顏幼年時的朋友,可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你是怎么對她朋友的,你是一個變態(tài),一個冷血動物,你這種人注定一身孤獨,沒有人會喜歡你,你的家人不喜歡你,因為他們覺得你很可怕,但是又能給他們帶來利益。”
“你身邊的女人很多很多,但是大家只是為了你的錢,為了從你身上得到好處,你的朋友看起來很多,可也只是利益、各取所需,你看宋榕時落魄時,那些朋友還有跟他聯(lián)系過嗎。”
“霍栩可能是你唯一真心的朋友,但是他有了孩子家庭,她的老婆很討厭你,也注定你們兄弟再也不可能向從前一樣,要不然這次你入獄,為什么他沒有主動提出幫過你……。”
“啪。”
季子淵猛的拍桌子站起來,桌上的酒被震蕩的濺了出來。
西餐廳里鴉雀無聲,連吹薩克斯的都停了下來。
季子淵暗紅著一雙眼睛狠狠瞪著寧瀟瀟,“阮顏,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站在門口的蘇格等人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過來,“阮小姐,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我相信季總不會這么沖動的在這里動手。”寧瀟瀟抬抬手臂,一臉淡定的示意他們退下,“你剛出獄就朝我動手,不說這里四周都是監(jiān)控,外面馬路上可是拍到我跟你進(jìn)了餐廳,哪怕你只手遮天,你覺得我的朋友不會為我出頭嗎。”
季子淵獰笑,雙手撐在桌上,高大的身形帶著一股迫人的壓力逼了過去,“可是我這個人有時候像一個瘋子,你要不要試試,大不了我們兩個都完蛋,如何,你不是為了寧瀟瀟要找我報仇嗎。”
“算了吧,跟你同歸于盡的話,我可不想黃泉路上又遇到你,太糟心了。”寧瀟瀟淡淡道,“我雖然很厭惡你,但也沒打算一直報復(fù)你,能送你進(jìn)監(jiān)獄住三個月,也算是我最大的本事了。”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過你對寧瀟瀟的感情也不過如此,連繼續(xù)報復(fù)我都不敢。”季子淵冷笑,“你不是說我是劊子手嗎。”
“我不敢,是因為我懂得了生命的珍貴。”
寧瀟瀟目光平靜,不管是她還是阮顏,都死過。
以前她也不太珍惜老天爺重給她的這條命,她總覺得活著沒意思。
可是那個夢,讓她明白阮顏把這條命給了她,讓她接著走下去,她不該辜負(fù)阮顏的心意。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她要振興寧氏集團。
“說到底你根本就是怕了。”季子淵嘴角掛著挑釁。
不知怎的,他倒是希望面前的女人可以報復(fù)她。
如果她為了寧瀟瀟來報復(fù),他歡迎啊。
沒有人知道,寧瀟瀟是他插在心上的一個刺。
“如果你是真正的reborn,我可以跟你較量一番,贏了,季氏歸你,輸了,你,離開季氏。”季子淵看著她,一字一頓的下挑戰(zhàn)書,“你可是第一個能接到我挑戰(zhàn)書的女人。”
“我對季氏沒有爭奪的興趣,而去我也不了解醫(yī)療行業(yè),我們兩個的爭奪可能會引起季氏動蕩,甚至?xí)拥较旅娴尼t(yī)院,最終的結(jié)果是導(dǎo)致需要看病的人耽誤治病。”
寧瀟瀟搖了搖頭,“我更喜歡在季氏當(dāng)一個股東,我也相信你的能力,每年坐在家里都能拿到幾百億的收益,何樂不為。”
季子淵聽明白了,嘴角抽搐,“聽著怎么是我給你打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