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發(fā)覺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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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家族中的權(quán)家出事,自然備受矚目。雖說池鈞良只是權(quán)家的姑爺,但現(xiàn)如今鬧出這樣的丑聞,還是成為各大報紙雜志的頭版頭條。
不少新聞記者,蹲點挖掘新聞,這種桃色緋聞,最受大眾的歡迎。
也許是池鈞良心中有愧,他提出愿意凈身出戶,并且放棄他在權(quán)氏的所有職位。
清早起來,一處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小區(qū)里,停著一輛耀眼的寶藍色轎車。池越單手搭在車窗外面,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他手中夾著一根香煙,在指間緩緩燃燒。
遠遠的,從小區(qū)的大門口走進來一道人影。池越看到那人,眼底的神情沉了沉,他手指漸漸蜷縮,將還燃著的煙蒂彈開。
“站住!”
池鈞良提著菜籃子往樓門走,聽到身后有熟悉的聲音,他驚喜的轉(zhuǎn)過頭。
“越越?”
他回身從樓梯上走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兒子,你怎么來了?”
池越挑眉看過去,還能看到池鈞良臉龐帶著傷痕,不用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不想追究這個,只是想問個明白,“你住在這里?”
“是啊。”池鈞良笑了笑,拉著他的手往里走,“你還沒來過吧?這套房子剛剛裝修過,你進去看看。爸爸給你做飯。”
說話間,他們走到大門外。也許是池鈞良說話嗓門大,屋子里的人聽到他的聲音直接把門打開,笑道:“鈞良,你回來了?”
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留著長長的直發(fā),一張臉孔模樣清秀,那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池越銳利的雙眸掃過去,視線滑過她的臉,漸漸往下,最后落在她凸起的小腹上,眸光驟然一緊。
那個女人被他兇狠的目光嚇住,本能的伸手護住肚子,往池鈞良身邊躲閃,“鈞良……”
“你先進去吧。”池鈞良掃了眼兒子的眼色,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同時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等她進去后,把大門關(guān)上。
“兒子,爸爸也不想瞞你。”池鈞良抿著唇,如實道:“你都看到了,我……”
驀然間,池越伸手揪住他的衣服領(lǐng)子,將他拉到跟前,吼道:“池鈞良,你他媽這么做,對得起我媽嗎?”
他狹長的桃花眼瞇起,眼神陰霾,“你對得起我嗎?”
“我……”池鈞良囁嚅著,神情頹然,“我對不起你們!”
池鈞良盯著兒子的眼睛,如實道:“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媽媽那個人,我真的沒法和她生活下去,她處處都要壓我一頭,這二十幾年,我過得是什么日子,你都看到了啊!兒子,你爸爸也不想這樣的,可我真的,真的是憋屈……”
“閉嘴!”
一把狠狠推開他,池越揚起的手腕,停在池鈞良的頭頂上面。
“怎么,你要打你爸爸?”池鈞良笑了笑,目光幽暗,“權(quán)晏拓已經(jīng)動過手了,要是你今天再來一次,爸爸絕對不怨你!”
張開的五指一根根用力收緊,能夠聽到骨骼發(fā)生的咯吱聲。池越忽然勾起唇,眼底的神情冷冽,“池鈞良,我今天不打你!打你,我都覺得臟了自己的手!”
他抬起手,指了指面前的父親,道:“我媽說的對,你確實已經(jīng)死了!池鈞良你給我聽著,從今天這一刻開始,你在我心里就已經(jīng)死了,從今以后我都沒有父親!”
他往后倒退著步子,一字一句,目光含著恨,“你他媽的給我記住,從今以后,你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和權(quán)家,和我媽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池越!”
池鈞良也生氣,怒聲道:“你和我怎么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還是我兒子,我還是你老子,一輩子都是!你別忘了,你還姓池!”
“哼——”
池越低低一笑,狹長的眸子輕瞇起來,“池鈞良,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我告訴你,我可以隨時改姓,如果你不想讓我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撂下這句話,池越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拉開車門,駕車絕塵而去。
“池越!”
池鈞良后面跟著他跑出來,往前追了幾步,但雙兩腿終究敵不過四個輪子的速度,“越越!”
他頹然的伸了伸手,哽咽道:“兒子,別恨爸爸……”
車子開出小區(qū),一路以飚車的速度開上高速公路。池越把四周的車窗全部降下來,任由猛烈的寒風灌入鼻息,讓他迎來那股窒息的感覺。
車速飆升到最大馬力,池越雙手握著方向盤,深邃的雙眸中染滿一片腥紅。
現(xiàn)實的丑陋,超乎他的想象,更讓他無法接受。
池越做夢也不會想到,二十幾年對母親言聽計從的父親,竟然能夠在外面包養(yǎng)女人,并且很快就要給他生下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諷刺!
這人生,真他媽諷刺!
傍晚七點鐘,一輛黑色悍馬開進庭院。權(quán)晏拓把車停好,推開家門走進去。他換好鞋往里走,遠遠的就看到帶著圍裙,正在廚房里忙碌的人影。
自從結(jié)婚后,楚喬就把鐘點工辭掉,晚飯都是她來準備。用她的話說,味道好不好,但都是她用心做的。
權(quán)晏拓感動于她的這份心,哪怕味道真的不算精致,他每晚也都吃得很香。
“回來了?”
腰上纏上一雙手手臂,楚喬頭也沒回,手里握著鏟子,繼續(xù)翻動鍋里的菜。
權(quán)晏拓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輕嗅著她發(fā)絲間的清香味道,只覺得安心,“晚上吃什么?”
楚喬笑吟吟的回過頭,掃了眼他的臉色,道:“都是你愛吃的。”
“哦。”權(quán)晏拓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應了聲,雙手卻緊緊圈住她,不肯撒手。
有他在這里搗亂,影響楚喬發(fā)揮,她抬手拍拍他的俊臉,笑道:“你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權(quán)晏拓左右看了眼,磨蹭半天,最后硬是沒皮沒臉的索要了一個舌吻,然后才去洗手。
眼見他離開,楚喬拍了拍發(fā)燙的臉頰,心底輕叱。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厚臉皮!
炒好菜,楚喬一一端上桌,權(quán)晏拓很主動的拿來碗筷,把米飯盛好。
“快點吃吧。”楚喬伸筷子給他夾菜,“你最近跑事情,人都瘦了。”
權(quán)晏拓嘗了口她夾過來的菜,臉上的神情平靜。他如常的咀嚼,卻在心底暗嘆。哎,找個不會炒菜的媳婦兒,果然是悲催啊!
飯沒吃幾口,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起來。權(quán)晏拓接了電話后,臉色驀然一沉。
“怎么了?”楚喬夾菜的頓住停下,擔憂的問他。
權(quán)晏拓嘆了口氣,放下碗筷,拉著她的手腕起身,道:“池越出門一天了,還沒回家。”
又出事?
楚喬抿著唇,急忙套上外套,跟著他一起出門。
權(quán)晏拓出頭去找,很快就有池越的下落。他們趕到迷色的時候,老板一直在包廂外面守著,就怕出點兒什么事情。
池越一個人來的,情緒明顯不對勁。大家也都多少了解最近權(quán)家的事情,沒人敢招惹他,也沒人敢靠近,他要了兩瓶烈酒,一個人坐在包廂里沒出來,呆了整個下午。
權(quán)晏拓推開包廂的門,把已經(jīng)酒醉的池越攙扶出來,大概叮囑老板幾句話就把人帶走。楚喬一路陪同,幫他把池越一起抬上車。
開車回到別墅,權(quán)晏拓把車里酒醉的人弄出來。馮天真猜到他去喝酒,早就讓傭人們準備著,幫著一起把人抬回房間。
權(quán)正宜的精神和情緒都不太好,馮天真不敢驚動她,剛才哄著給她吃過藥睡下。
池越酒醉的一塌糊涂,權(quán)晏拓把他帶回臥室,留下來跟著收拾整理。
楚喬留在樓下等著,馮天真忙的泡了壺茶過來,陪她坐下。
掃了眼井井有條的家,楚喬由衷的感嘆道:“天真,幸好有你幫忙,要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亂子呢!”
“大嫂,你別這么說。”馮天真給她倒了杯茶,笑道:“我們兩家?guī)资甑慕磺榱耍F(xiàn)在這邊有事情,只要是我能夠幫忙的,我肯定全力以赴。”
楚喬端起茶碗,放在唇邊輕輕吹涼,瞥著身邊的人,語氣漸沉,“天真,你這次回來,和以前不一樣了。”
“有嗎?”
馮天真笑了笑,挑眉道:“真的不一樣嗎?”
楚喬笑著點點頭,神情平和。
夜晚的庭院里,一片靜謐。寒風吹過,卷起樹枝的沙沙聲。
馮天真裹緊毛衣外套,挑眉往樓上掃了眼,道:“這次的事情,對池越打擊挺大的。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囂張跋扈,其實骨子里很脆弱的!”
“嗯。”楚喬認同的點頭,眼底的情緒微有起伏,“池越確實很任性。”
頓了下,她雙手揉搓著茶杯,看向馮天真,試探的問道:“天真,你和池越……,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
馮天真勾了勾唇,眼神沉下去,“大嫂,你還不知道我和池越的事情吧?”
楚喬都是聽權(quán)晏拓說過幾句,具體的還真不了解。
伸手端起一杯熱茶,馮天真喝了口,然后斂下眉,緩緩的低喃:“我和池越出生在一家醫(yī)院,一間產(chǎn)房,他只比我早來到這個世界兩個小時。從小到大,大院里所有的人都說,馮天真是池越家的媳婦兒,池越是馮天真家的姑爺。我們兩家關(guān)系好,小時候權(quán)媽媽經(jīng)常把我抱回家,讓我和池越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也把我當作女兒養(yǎng)。后來我們漸漸長大一些,還是每天都在大院里,玩鬧在一起。再后來,我懂得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樣的時候,我媽媽就告訴我,天真你長大了要嫁給池越的!權(quán)媽媽也說,池越你長大了,要把天真給我娶回家!”
她緊了緊手里的杯子,秀氣的眉頭蹙了蹙,道:“久而久之,在我的意識里,就會把自己和池越聯(lián)系在一起!等到我們上大學的時候,池越也會和其他男生一樣,接我放學,送我上學,也會為了我和其他男孩子打架,浪漫起來的時候,也會給我送花,唱歌,寫情書!我以為,這就是愛情。可是卻不知道,池越的愛情,是對所有女孩子都一樣的!他有興趣就會用盡各種浪漫的方式追求,他沒有情趣了,就會想盡各種辦法丟開!我身邊的這些紈绔子弟,大多都是這樣的,池越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壞!”
馮天真喝了口水,把茶杯放在桌上,兩手用力握在一起,明亮的雙眸黯淡一片,“直到池越遇見你……”
楚喬愣了愣,看到馮天真眼底閃過的光華,心尖不禁顫了顫。
“大嫂,”馮天真抬手,挽起兩頰散下的碎發(fā),道:“池越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池越也可以為了一個人潔身自好,用心專一,甚至愿意改變他自己!”
“天真?”楚喬咬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這不是你的問題。”馮天真看出她的心思,笑道:“那天看到池越用槍抵著自己的頭,也不想和我結(jié)婚,我就徹底清醒了。我知道,他永遠也不可能為我那樣!”
頓了下,她收斂起臉上的失落,重拾笑臉,“離開池越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還有很多事情是我都沒有遇見的,馮天真還有機會,我為什么不能為自己而活?”
“大嫂,”馮天真揚起頭,明亮的雙眸看楚喬,道:“我想做回馮天真,不想再做池越的馮天真!”
須臾,楚喬紅唇輕抿,笑著握緊她的手,“天真,能夠聽到你對我這么說,我真的很開心,也支持你的想法。”
她嘆了口氣,聲音漸沉,道:“無論未來你和池越究竟會怎么樣,你都要記住,我相信你,也支持你的決定。”
“謝謝。”馮天真笑著舉起杯,輕輕同她碰了下。
楚喬喝掉杯中的水,只覺得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下。這樣清醒冷靜的馮天真,才是池越真正需要的人。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楚喬洗了個澡,便鉆進被窩里。
她手里捧著日記本,又在反復查看,可怎么看,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長長的嘆了口氣,楚喬秀眉緊蹙,回想著那天江雪茵的怪異行為,她總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么不對勁,要不然她為什么心虛成那個樣子?
可究竟是什么呢?
“又在琢磨這個?”權(quán)晏拓洗好澡出來,在她身邊躺下。
楚喬頹然的本子合上,放在枕頭下面。她咬著唇,目光黯淡,“我想明天回公司上班。”
“這么快?”權(quán)晏拓劍眉蹙了蹙,道:“沒有帶你去度蜜月,生氣了?”
“不是,”楚喬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懷中,“最近家里事情多,我一個人呆著總是互相亂想,還不如去上班。”
這樣倒也不錯,權(quán)晏拓壓下唇在她額頭親了親,終于開恩準了,“好吧。”
聽到他答應,楚喬勾唇一笑,在他懷里迷糊著睡著。
第二天早起,楚喬回公司消了假。她從人事部辦好手續(xù)出來,沿著樓梯往上走。走廊中有幾個人抬著一副字畫,見到她過來,都恭敬的打招呼。
“喬總監(jiān)。”
楚喬對待手下人一直客客氣氣,側(cè)過身讓開一條路讓他們先走。
字畫裝裱在玻璃相框中,楚喬低著頭,無意中掃了眼,好奇的問了句,“這字寫得很好,是哪位大師的?”
總務(wù)科的人笑了笑,道:“不是大師的字,是董事長夫人的字!喬總監(jiān),您也覺得寫得好是吧?咱們都說這字臨摹的真像。”
董事長夫人?
楚喬眼角一沉,下意識的蹙眉,再度往那副字畫上看過去。
字體蒼勁,筆鋒有力。如果沒人說,她肯定看不出來是江雪茵的字跡。
想來她一個女人,模仿起來男人的字體也能如此出神入化。
楚喬敷衍的笑了笑,看著那幾個人漸行漸遠,臉上的神情慢慢沉淀下來。
這么多年,她都沒留心過,江雪茵還會書法嗎?而且看她的筆力,應該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臨摹?!
倏地,楚喬腦海中闖進這兩個字,有些膠著在一起的思緒,似乎正在抽絲剝繭而出。
------題外話------
寶寶生病發(fā)燒,汐又來大姨媽,真是各種折磨啊!今天先更新這么多,明天會有萬更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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