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沒跟陸志森做過
陸景霄也就打了幾句嘴炮,其他什么都沒做。
他喜歡刺激,但不喜歡被人觀賞。
他知道喬怡然在外面看。
吃飯的時候,喬怡然為了控制身材,沒有吃太多。
葉心音卻一口氣莽了兩碗飯。
……
雨下了整整一個星期。
家里的一切都很潮濕,可溫度卻比之前更悶熱,葉心音在這一個星期里,心情很低落。
她對一切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雨逐漸變小的那天,葉心音接到了陸景霄的電話。
“有空陪我走一趟。”他說。
這一周陸景霄都沒有聯(lián)系過她,他的聲音好像變了,跟雨水泡過似的沉。
情緒很低落。
葉心音看了眼窗外,雨水淅淅瀝瀝,在玻璃上形成一片灰蒙蒙的霧。
她不太想出門。
這邊沉默,陸景霄繼續(xù)道,“沒空算了。”
葉心音哦了一聲。
電話在那邊掛斷。
她看著手機(jī),忍不住想,陸景霄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啊?
他每次找她都是干那事,唯獨(dú)這次不同,好像有什么心事。
隨即葉心音甩甩腦袋。
她把繁雜的情緒甩掉,然后給陸景霄回?fù)芰艘粋€電話。樂文小說網(wǎng)
對方接了。
葉心音說,“我可以陪你,但是這算一次交易。”
“……”
“不愿意算了。”
半小時后,陸景霄的車停在葉心音的公寓樓下。
葉心音上車,看見陸景霄今天與之前不同,穿著一身沉重的黑色。
她眨眨眼,“怎么看起來怪怪的啊?”
隨即,她看見副駕駛放著一束新鮮的菊花。
葉心音懂了。
陸景霄是要去掃墓。
墓地里的雨更細(xì),帶著涼涼的冷風(fēng)。
風(fēng)裹著親人的思念,帶到人們的身邊。
陸父的墓碑收拾得很干凈,一點(diǎn)都不像是去世好幾年的樣子。
葉心音敬重亡者,跟在陸景霄身邊嚴(yán)肅鞠躬作揖,不發(fā)一言。
她偶爾看一眼陸景霄。
看見他的的傘大部分都往自己身邊傾斜,他的衣服都濕了一大片,于是把他的手往那邊撥了撥。
陸景霄看她。
葉心音笑道,“別淋感冒了,不然你爸會心疼。”
陸景霄的眼底涌起一股不明顯的情緒。
“母親病后,我時常一個人來掃墓。”陸景霄說,“安慰的話聽太多了。”
葉心音沒有作聲。
聽那么多,真的有被安慰到嗎?
不會的。
就好像她自己,即使過去這么久,她依舊忘不了父親入獄時的傷痛。
他鐵骨錚錚,抓了那么多的犯人,卻不想監(jiān)獄是他最后的歸宿。
那比殺了他還要令人難過。
葉心音垂眸看著墓碑,心口哽咽。
陸景霄抓住了她的手。
“走了。”語氣冷冰冰的,跟手掌心的觸感一樣。
葉心音沒有抽出自己,乖巧跟在他身后。
她突然說,“陸景霄,你跟陸志森之間的仇恨,真的只是因?yàn)樗獠缓脝幔俊?br/>
陸景霄的側(cè)臉埋沒在一片水霧里,“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么恨不恨。”
葉心音道,“你撒謊,你恨他,你比任何人都恨他。”
陸景霄停下腳步。
他回過頭來,直面葉心音的臉。
葉心音篤定道,“我又沒說錯。”
“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想安慰我?”陸景霄問。
葉心音愣了一下,然后承認(rèn),“是。”
然后又苦笑著加了一句,“咱們倆都差不多,安慰應(yīng)該有效果。”
陸景霄冷笑,“我們差太多了。”
葉心音抿了抿唇,收緊了陸景霄手指。
她問,“我想不通,以你的性子,你為什么要一直隱忍到現(xiàn)在?”
陸景霄反問,“你完全可以用討好我的方式去找陸志森幫忙,可你為什么不?”
“我們倆性質(zhì)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陸景霄篤定道,“因?yàn)槟阆矚g我。”
葉心音頓時沉默。
她抽了下手腕,下意識想逃避。
陸景霄卻拉著她上了車。
車廂內(nèi)沒那么冷了,葉心音卻打了個噴嚏。
她來不及擦干凈臉上的口水,就急忙解釋,“我沒有喜歡你,我是覺得反正我都被你睡了,我何必再被第二個人睡,我不想換來換去,懶得去迎合別人的口味。”
陸景霄擦干凈臉上的水漬,連帶著把剛才的沉重也擦走了。
“所以你跟陸志森沒做過。”
“……”
葉心音咳嗽一聲,結(jié)巴道,“不,不是,我是說太久……”
“你沒有補(bǔ)過膜。”
“……”
葉心音干脆不說話了。
陸景霄也不意外,“我早就猜到了,女人是不是第一次,我還嘗不出來么?”
葉心音滿臉通紅,“哎,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啊,你家助理還在車上!”
助理連忙回頭,“別怕葉小姐,我前幾天出了點(diǎn)意外,已經(jīng)失聰了,剛才你們說的我全沒聽見。”
“是嗎?”葉心音氣得語無倫次,“你老板秒射又短小,人丑是非多,表面君子內(nèi)心變態(tài)。”
助理一臉震驚看著陸景霄。
陸景霄淡淡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葉心音陰陽怪氣,“怕什么啊,他又聽不見。”
助理,“……”
陸景霄面無表情,但是眼眸顯然比之前平靜不少。
他沒有很高興。
但是葉心音的聒噪,讓他沒有那么難過了。
葉心音又打了個噴嚏,她摩擦了一下胳膊,說道,“行了行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陸景霄開始點(diǎn)餐,“羊肉粉,一半香菜。”
“……啥?”
“回去給我做。”
“憑什么啊。”
“上次不是還說欠我一個人情?”
葉心音想起那次他替自己擋硫酸,又把想罵人的話給咽下去了。
行吧行吧。
媽的。
助理齜了個大牙,“我也想吃。”
葉心音去選了新鮮的粉條和羊肉,一塊回了御景灣。
她還順便買了五花肉和牛肉,等會烤著吃。
葉心音烤的肉太香了,助理給陸景霄開了好幾瓶好酒,兩人開心暢飲,最后醉得跟爛泥一樣。
陸景霄卻沒有什么影響。
助理滿臉通紅,爬到陸景霄的身上坐著,“來陸總,我給你滿上,咱們再干兩瓶。”
陸景霄冷著臉,使勁扒拉他,“你喝醉了。”
“沒有,我沒醉!”助理摟住了他的脖子,“快,陪我喝。”
陸景霄握著拳頭,手背青筋凸起。
他想殺了這個狗崽子。
助理醉得東倒西歪,使勁抓著陸景霄的臉,捧著下巴,仔細(xì)盯著看。
他看著看著,突然哭了起來。
他哭得撕心裂肺,跟死了媽似的。
葉心音從廚房出來,見助理哭得那么傷心,問道,“你干嘛他了啊?”
陸景霄冷聲問,“你看他這樣子,是我把他干嘛了么?”
“那他哭什么?”
“不知道。”陸景霄可一點(diǎn)沒心疼,直接把人往旁邊一拎,起身走了。
“你干嘛去?”
“去洗澡。”
“……”
至于嗎?
葉心音放下湯,助理還坐在那抹眼淚,她實(shí)在好奇,“你到底哭什么啊?”
助理捂著臉,梨花帶雨,“陸總,陸總好可憐啊……”
葉心音心尖兒一顫,“你為什么覺得他可憐?”
助理搖搖頭。
他跟個傻子似的,一會笑一會哭,語無倫次,“陸總其實(shí)特好一個人,你知道的吧?”
葉心音敷衍他,“知道知道,所以他哪里可憐?”
“他不可憐嗎?他從小跟著陸夫人來到這里,這個不疼那個不愛,誰都可以說他是野種。”助理撇著嘴,委屈道,“他為了討好那些人,什么苦都往心里咽,但還是不討好,他經(jīng)常被陸志森打,他打膩了就用開水燙,用煙往他臉上摁……”
助理說得著急了,往葉心音身邊爬,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可是陸總不能還手啊,因?yàn)槟鞘撬母绺纭?br/>
葉心音已經(jīng)震驚得說不出話了。
她回憶起,上次陸志森被燒傷,她追問他為什么沒有痛感。
她從來不敢想,居然會是被陸志森給打的。
他媽的,陸志森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