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他們的圈套
最近的陸景霄瘦了些。
也有些郁郁寡歡。
但是這種氣質落在他身上,卻格外的出眾,不管這個人怎么看,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葉心音都得少看兩眼。
不然也會深陷其中。
宋禮嫻走進來,道,“小琴,別愣著了,坐啊,今天你是客人,就別跟著我們忙活了。”
陸景霄這才看過來。
他剛才不知道葉心音來了。
葉心音別開臉,“好。”
客廳里就一處沙發(fā)。
葉心音坐過去,跟陸景霄的位置拉得很遠。
陸景霄合上書,不看了。
陸勉跟著坐過來,擠在他們中間,緊挨著葉心音。
他問道,“你想吃什么嗎?”
葉心音搖搖頭,“不想吃,沒胃口。”
“我看你最近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我在減肥而已。”
“哦。”
陸勉上下打量著葉心音。
他的目光輕輕掃過她的小腹。
葉心音坐得筆直,一點都不心虛。
宋禮嫻在外面喊道,“小勉,你坐著干什么,給大哥和小琴倒水。”
陸勉哦了一聲。
他走了,葉心音才注意到,陸勁宴在看自己。
他站在二樓,正在雪茄。
目光似有若無,卻帶著壓迫感。
葉心音想起了陸景霄說的話,勾了勾唇。
吃飯的時候,葉心音上桌。
宋禮嫻隨口開玩笑,“今天小琴穿的這一身還挺好看的,寬松休閑風,要是以后你懷孕啊,也可以這么穿,就看不出來懷孕了。”
要是以前,葉心音就嚇死了。
現(xiàn)在葉心音不僅沒有被嚇到,還故意嚇唬她,“阿姨,要是我真的懷孕了呢?”
宋禮嫻的臉色一僵,怔怔的看著葉心音。
葉心音失笑,“開個玩笑,你看看你,臉都白了,很怕我懷孕嗎?”
宋禮嫻呵呵一笑,“怎么會,你看錯了,你懷孕的話是喜事啊,你要是懷孕了一定要早點跟我說哦。”
葉心音,“早點說干什么呢。”
“趁肚子還沒有顯懷,結婚啊。”
葉心音但笑不語。
陸勉卻道,“媽,你操心太早了,現(xiàn)在小琴是不可能懷孕的。”
宋禮嫻看他一眼,最好如此。
陸景霄坐過來,笑了一聲。
葉心音道,“大哥笑什么?”
“沒什么。”
葉心音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說呢,跟陸勉沒有關系,但是又有點關系。
沒關系是他沒有參與過。
有關系是他多少是孩子的小叔。
吃飯的時候,陸勁宴才下來。
臉上寫滿了不想待見葉心音。
陸勁宴剛才查了下葉心音的底細。
但是根本就查不出來。
這個女人的身份充滿了疑點,不可能只是一個簡單的保姆。
假如真的是有另一層身份,那能隱藏得這么好,那背后是誰撐腰?
不可能是陸勉。
而她之前,卻是陸景霄的保姆。
陸勁宴看著他們三個,眼神里充滿了質疑。
陸景霄抬起頭,問道,“你看什么?”Xιèωèи.CoM
陸勁宴沒好氣,“我看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
“吃飯就好好吃飯,這是你教我的規(guī)矩,在你身上怎么就不行了?”
陸勁宴氣得呼吸有些重。
他的高血壓一直都沒有得到良好的控制,現(xiàn)在只要一生氣,就很容易呼吸不暢。
宋禮嫻拿了藥過來,給陸勁宴噴了噴,苦口婆心道,“你跟他爭論什么呢,景霄口直心快,只是想跟你說會話,只是表達方式不一樣而已,你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把自己的身體別搞垮了。”
陸勁宴好了些了,道,“我上輩子作惡多端,才會有這么一個兒子。”
“你這輩子也沒有做過什么好事。”
陸勁宴,“你給我閉嘴!”
宋禮嫻為難道,“景霄,你別說了好不好?你父親的病還沒痊愈,不能生氣的。”
葉心音想起那天宋禮嫻在醫(yī)院里說的話,皺了下眉頭。
她大概知道,宋禮嫻在玩什么把戲了。
飯后,葉心音出去散步。
沒讓陸勉跟著。
她原本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但是沒想到,陸景霄來了。
她回頭看了眼里面,問道,“誰叫你來的?”
“陸勉說讓我出來走走。”陸景霄勾唇,“原來是在這等著我。”
“你明知道有詐還來。”
“我怕什么?”陸景霄道,“這陸家每個人,我都不怕。”
葉心音眨了眨眼。
是啊,他不怕。
但是她還是要一步一步走好。
陸景霄不怕陸勁宴,但是陸勁宴要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葉心音道,“現(xiàn)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你以后還是少跟我接觸,避免落人把柄。”
“我不怕。”
“我怕。”
陸景霄看她一眼,“你怕什么,出事了我兜著,我知道現(xiàn)在他們想干什么,巴不得我現(xiàn)在就跟你在這里干起來,讓陸勁宴那老頭知道。”
葉心音微鄂,“你知道你還這么做。”
“我憑什么不能,我全看我的心情。”
葉心音有些生氣,“那你現(xiàn)在去告訴他們,我懷著你的孩子,把我們的關系全都公開了吧,把陸勁宴氣死,然后你讓陸勉上位,你有多一個敵人。”
陸景霄蹙眉。
葉心音,“你看不出來宋禮嫻在打什么算盤嗎?她就是想弄死陸勁宴,然后占山為王。”
陸景霄被她這么一提醒,臉色陰沉了幾分。
葉心音道,“你跟陸勁宴之前的關系確實不好,雖說宋禮嫻是個女人,也確實沒有陸勁宴那樣的頭腦,但是手握重權,隨便找個諸葛亮,她照樣可以跟你斗,兩敗俱傷有什么好的。”
陸景霄卻問,“你在關心我嗎?”
葉心音一愣,轉過身道,“胡說什么,我怎么會關心你?”
她只是在為自己的前途著想。
陸景霄道,“你故意跟陸勉公開關系,是想先搞垮宋禮嫻跟陸勉,然后摸清楚當年陸勁宴到底做了什么。”
“我是想摸清你做了什么,然后殺了你!”
陸景霄失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需要費盡心思去摸清。”
“你說的話,我半個字都不會信。等我處理好了陸勁宴,再來算你的帳。”
陸景霄笑道,“好,我等你。”
明明是挑釁的話,可是從陸景霄的嘴巴里吐出來,就跟調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