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治不好了
葉心音笑得意味深長。
穆聞也笑,“原來是女朋友,抱歉,剛才失禮了。”
葉心音伸出手,點了點穆聞的手背。
穆聞看向她。
“我想吃那個。”葉心音道。樂文小說網(wǎng)
穆聞給她夾了一只蝦,剝開蘸料,放在葉心音的碗里。
葉心音笑著說謝謝。
穆聞,“只是口頭謝?”
他的肩膀微微壓著,靠著葉心音的位置。
葉心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屬于娘家人的東西。
葉心音道,“回去給你獎勵。”
“不行。”穆聞道,“現(xiàn)在就要。”
葉心音便湊上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穆聞心滿意足地坐直身子。
姜盼喜笑顏開,“你們的感情真好。”
穆聞看了眼陸景霄,對方始終垂眸吃飯,好像這桌子上的打情罵俏,他根本不感興趣。
穆聞道,“還好,這不是普通情侶都會做的事么?”
姜盼但笑不語。
穆聞又問,“那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聽說在一起很久了。”
姜盼一時間啞口。
陸景霄道,“下個月,直接結(jié)婚。”
葉心音的手一頓。
牙齒忘了停下動作,咬了一口舌頭,頃刻間,血腥味就彌漫了整個口腔。
她全咽下去了。
穆聞道,“恭喜,那我們一定來。”
葉心音喝了一口水,但是難聞的味道始終消散不去。
她感覺到陸景霄的目光就落在自己的頭頂,“葉小姐來么?”
葉心音看向他,“當然。”
“那就好,你不來,我跟你這段感情沒法善終。”陸景霄淡淡道,“我也祝你們早日結(jié)婚。”
“會的,你等著吧。”葉心音道,“我肯定會邀請你的。”
“好。”
陸景霄很快就吃完了。
他借口去衛(wèi)生間。
姜盼緊跟其后。
葉心音又喝了一碗湯,才勉強算飽。
她擦了擦嘴角,又補了一個口紅。
看著鏡子里漂亮的女人,葉心音道,“其實也沒必要補妝了。”
穆聞問道,“你是不是難過了?”
“我為什么會難過?”
“陸景霄剛才說的話,大概有故意跟你置氣的情況,但如果他們真的直接結(jié)婚了,你會難過嗎?”
葉心音不置可否。
所以今天來這里,真的是來討回公道的嗎?
是自討苦吃。
只有不愛了,報復起來才會爽。
但凡還有一點愛意,就是挖坑自己跳。
穆聞道,“如果你覺得不適,那我們以后就再也不刻意見陸景霄。”
葉心音,“別影響到我的生活就行。”
“好。”
穆聞想到什么,又笑道,“以前我很渴望你能親親我,沒想到當我不渴望的時候,就手到擒來。”
葉心音苦笑不得。
就在他們準備走的時候,姜盼突然急急忙忙跑了出來。
葉心音疑惑地看著她。
姜盼跑過來道,“車,你們快幫我開一下車,景霄心臟很疼,現(xiàn)在要馬上去醫(yī)院。”
葉心音臉色一變。
穆聞反應極快,“你帶我去看看。”
“在衛(wèi)生間里,你快跟我來。”
穆聞跟過去一看,陸景霄坐在椅子里,已經(jīng)疼得暈過去了。
葉心音看見他臉色發(fā)紫,有些整愣。
原來他的病一直都還沒有好。
跟著去醫(yī)院,陸景霄送進搶救室,葉心音問姜盼,“陸景霄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姜盼無力道,“他一直都沒有好啊,你不知道嗎?”
“我怎么會知道?不是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嗎?”
姜盼很生氣,“葉心音,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裝了,你故意吊著景霄,你玩欲擒故縱,我都不說什么,但是這關乎景霄的生命安危,你都還在裝,有意思嗎?”
葉心音道,“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自己去查。”
“你去查什么?你不是都跟穆聞在一起了嗎?你不是跟景霄分手了嗎?你去查,你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是又要跟景霄舊情復燃嗎?”
葉心音一怔。
她差點忘了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姜盼道,“葉心音,你要是想做個好人,你就果斷點,別拖泥帶水,離開陸景霄,永遠別回來。”
葉心音神色冷清道,“你去看看陸景霄吧,我走了。”
“對了,我還有句話要告訴你,其實景霄的病,都是因為引起的,他本來就痊愈了,是你的出現(xiàn)讓他又開始備受折磨,一開始是情緒失控,現(xiàn)在是心臟病,你再繼續(xù)待下去,陸景霄可就真的要死了。”
葉心音神經(jīng)繃緊,像是被人指著腦門指責她的不懂事。
她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
葉心音一走神,就走錯了路。
她來到了住院部。
在住院部的電梯里,她碰上了拿著保溫桶上去的文志豪。
一晃眼,葉心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文志豪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憔悴?
文志豪倒是一眼就認出了葉心音。
“你怎么來醫(yī)院了?”他眼底暗淡無光,人也變得有禮貌起來。
葉心音盯著往上跳的樓層,“走錯了,我本來想去地下車庫的,結(jié)果沒有按樓層,就一直往上走了。”
葉心音看見文志豪按的是頂樓。
頂樓是重癥區(qū)。
葉心音問道,“你父親的病還沒有治好?”
文志豪嘆口氣,“沒有。”
葉心音低頭,看見他捏著保溫桶的手指,一寸寸的泛白。
他捏得很用力。
人在神經(jīng)緊張的時候,就會不自覺捏緊某種東西。
葉心音問,“更嚴重了嗎?”
“嗯,醫(yī)生說沒幾天了,讓我做好準備。”
“什么病?”
“罕見病,是絕癥,治不好了。”
葉心音哦了一聲。
她突然很想去看看。
在經(jīng)過文志豪的允許之后,葉心音跟著他來到病房,看到了病床上的文父。
文父是信教的,身上沒有穿病號服,而是一身干凈整潔的信徒服飾。
他睡得很沉。
臉上看不出什么病態(tài)來,雪白的胡子,滿臉的褶皺,給人的感覺他只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而不是沒有幾天的病人。
葉心音問,“他是不是已經(jīng)做過一次手術了?”
文志豪,“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知道,但是這種手術,應該只做一次就可以了,為什么是分兩次做?”
文志豪道,“姜盼說她可以治好,我就全權交給她了,他說的分兩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但是第一次手術之后,我父親的病情確實得到了好轉(zhuǎn),于是就確定了第二次手術的時間,但是最近我跟姜盼鬧了點矛盾,她就不管了,我父親就只能送到醫(y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