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葉心音……
宋遲非但不生氣,還挺高興。
他早就看不慣姜盼了,現(xiàn)在趁此機會好好整頓一番,正合他意。
姜盼氣呼呼離開公司,前往醫(yī)院。
她剛才一進去,就被陸景霄一本書打過來,正好打在臉上。
當時的陸景霄特別生氣。
氣到姜盼都不敢出聲的地步。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趁此機會裝會柔弱,但是那個時候,姜盼就一個想法,那就是跑,趕緊跑!
再加上,她很怕自己會毀容。
所以必須得馬上治好臉上的傷。
姜盼拿了點外擦的藥,想到什么,又開車去了自己以前上班的醫(yī)院。
她借用自己現(xiàn)在是陸景霄私人醫(yī)生的方便,找熟悉的同事拿了點藥。M.XζéwéN.℃ōΜ
同事很緊張,“這個藥要求很嚴格的,你拿去不會是要干壞事吧?”
姜盼不滿,“我都跟你說了,我現(xiàn)在是陸景霄的醫(yī)生,我難道還能在他身上亂開玩笑嗎?他也是受不了了,才會想到這個辦法的,我自己有分寸,你放心吧。”
同事很猶豫。
姜盼不耐煩,“你要是再不給我拿,我就回去告訴陸景霄,讓他打爆你的腦袋!”
同事不敢不從,把藥給她。
姜盼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給我的,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么?”
“……”
就是太了解你,我才不敢這么做的。
姜盼拿著藥回去之后,又去找陸景霄。
陸景霄頭疼欲裂,正在休息。
姜盼趁此機會,給他做了一個療程,可以緩解自己的情緒。
陸景霄現(xiàn)在半夢半醒,睡得很不安穩(wěn)。
姜盼反復喊他的名字。
陸景霄不耐煩的閉上眼,揮揮手。
姜盼沒走,她不斷地給他做按摩,打藥,為的就是讓他能輕松一點。
按摩時,姜盼坐在陸景霄的背后,看著他因為痛苦而皺起的眉毛,自己也跟著心疼,“景霄,一定會好起來的。”
陸景霄嘴唇動了動。
姜盼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便俯下身去。
就聽見陸景霄說,“葉心音……”
姜盼臉色一變,手上的力道也重了。
她對他這么好,這么用心,可他的心里只有葉心音。
姜盼不甘心地捏緊拳頭,有些發(fā)脾氣地把東西都收進醫(yī)藥箱里。
陸景霄睜開眼,看著姜盼的背影。
他的眼前一陣黑一陣白,最后這個背影漸漸模糊,變成了葉心音的模樣。
陸景霄聲音沙啞,“葉心音……”
他很怕她走了,伸出手一把抓住她。
姜盼被他灼人的溫度嚇了一跳。
她這才反應過來,陸景霄渾身燙得嚇人。
她頓時心軟,半抱著他,“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景霄?”
陸景霄聽到她的聲音,仔細盯著她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不是葉心音之后,臉色不悅地把她推開。
姜盼道,“你別耍脾氣了,現(xiàn)在馬上跟我去醫(yī)院。”
陸景霄渾身無力。
人一動,腦子就疼得更厲害了。
他到醫(yī)院后,接受了針劑治療,漸漸安靜下來。
眼睛也能睜開了。
姜盼坐在床沿,無奈道,“景霄,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姜盼,不是葉心音。”
陸景霄的表情多了幾分冷靜,“好好的,提她干什么?”
姜盼小聲道,“我只是怕你誤會,我辛辛苦苦照顧你,結(jié)果卻把功勞扣在她的身上,我多無奈啊,我也不是說,不讓葉心音來照顧,主要是,她現(xiàn)在還跟她的新歡到處瀟灑呢,真要誤會了,我才是真的不甘心。”
陸景霄的臉色更加難看,“你嘴里就只有葉心音了么?你能不能說點別的?”
姜盼連忙改口,“對不起景霄,我忘了你們吵架了。”
“出去吧。”陸景霄頭疼不已,“我自己冷靜冷靜。”
姜盼抿了抿唇,“那你要是有什么隨時喊我,我就在外面。”
“你回家。”
“景霄……”
“聽不懂人話?”陸景霄發(fā)火道。
姜盼連忙灰溜溜跑了。
陸景霄在床上坐了會,看了眼時間,仍舊覺得不真實。
最近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
他跟葉心音的關(guān)系起來了又沉下去,開始了,又趨于結(jié)束,好像經(jīng)歷了很多年。
可是仔細一算,也不過幾個月。
他渾身的骨頭都在疼。
陸景霄看著最后的那一條沒有發(fā)出去的消息,慢吞吞地抬起頭看向窗外。
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
陸景霄下床走到窗邊,看著無邊的黑夜,他問自己,你要什么?
心里有個答案告訴他,葉心音。
你要的是葉心音。
陸景霄很快就搖搖頭,拋棄這個想法。
不就是一個女人,為什么非要不可?
他不信,自己除了葉心音,還看不上別人了。
陸景霄拔掉手背上的針管,離開醫(yī)院。
他飆車,喝酒,撒錢狂歡。
葉心音不讓他做的事,全都做了一遍。
一個女人坐在他的懷里,給他灌酒。
陸景霄看著那清澈見底的白酒,刺鼻又反感,“算了,放下。”
女人撒嬌道,“怎么啦?不愛喝這個酒?”
陸景霄勾唇,邪魅一笑,“家里有人管得嚴,不能喝酒。”
女人捂嘴偷笑,“陸總又沒有女朋友,大家都知道啦,還想耍賴,不行!”
陸景霄拍了拍她的腰肢,“下去,乖。”
他還不忘往女人的懷里塞一卷現(xiàn)金。
女人這才善罷甘休。
陸景霄四周空無一人,他雙手攤平放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酒肉池林,明明什么都有了,可是他又覺得自己什么都沒有。
陸景霄深呼吸一口氣,拿上外套回家。
他洗完澡就開始工作,沒日沒夜的工作。
只要工作和忙碌塞滿了他的腦子,他就不會再去想了。
可是,他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在一次戶外宣傳大會上,陸景霄碰上了葉心音。
她作為特邀嘉賓出席活動,上臺致詞。
陸景霄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這個站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的女人,好像一下子就變得格外奪目,好像沒有了他的參與,她的生活更加美好。
葉心音很快就注意到了陸景霄炙熱的目光,她一掃而過,仿佛沒有看見。
致詞完,葉心音拎著裙擺下臺,臺下有一個男人穿著西裝革履,伸手握住了她。
“小心。”男人附身,柔聲道。
葉心音跟他緊緊貼在一起。
陸景霄的拳頭瞬間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