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棺趕尸
“怎么不會,”我說道:“我還沒找到我兄弟,我的清白還沒洗刷,這事兒我跟他沒完。”
我兄弟身上,也有很多的秘密,我必須得找到他跟真正元兇的聯(lián)系,說起來,他也許只是一個棋子,可我的仇,非報不可。
“還好,你變得不算多。”陸恒川像是剛松了口氣。
“你希望我變的有多厲害?”我苦笑:“變的也不算少。”
“至少比上一個魁首強(qiáng)。”陸恒川的聲音終于輕快一些了,走到了我前頭。
你走這么快趕著投胎還是咋?
“有機(jī)會,我?guī)慊乩罴掖笳淮危绻幸惶欤艺娴囊沧兂闪四菢右粋€災(zāi),請你親自把我給鎮(zhèn)到我李家大宅底下。”我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別人,我不放心。”
“我不管。”陸恒川沒回頭:“你早先不是說過,三腳鳥不是你的對手嗎?你說話的算數(shù),鎮(zhèn)住它,是你自己的事。”
鎮(zhèn)住它……也許沒有我之前想的那么容易。
“是你們陸家弄出來的,你別推卸責(zé)任,誰污染,誰治理!”
“好端端的鎮(zhèn)在地下,是你放出來的,你不用負(fù)責(zé)任?”
這坑爹貨,臉皮比我還厚。
但我的心情稍微輕松一點(diǎn)了。
“我也是沒想到,”陸恒川忽然說道:“你竟然給當(dāng)上魁首了。”
我還能說什么,天命注定,就算現(xiàn)在想想,甚至也疑心是一場夢,可惜多不愿意發(fā)生的事情,也還是發(fā)生了。
“所以呢?”我說道:“你想回到地面上嗎?你把欠我的錢還了再說。”
“我聽見你問蔣紹的事情了,”陸恒川沒理我這茬:“你要一邊找你兄弟,一邊從銀莊開始查起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就是想知道,那個所謂的神秘大老板,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厲害。”
他跟三鬼門這里有關(guān)系,跟陰間有關(guān)系,如果不是我干爹,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北派變成這樣,你放心嗎?”陸恒川說道:“畢竟,只剩下老茂一個撐場面的了,現(xiàn)在東西南北這么亂,你就不怕北派真毀了?”
我就算怕,又有什么用?這會兒,萬般不由人。
等到了放棺材的房間,里面卻是空的,雷婷婷不見了。
陸恒川一怔,轉(zhuǎn)頭就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是疑心雷婷婷出事了,就擺了擺手,讓他別擔(dān)心,雷婷婷應(yīng)該是這一陣子不想再面對我,自己回去了。
陸恒川狐疑的望著我:“你怎么知道的?”
“這里都是棺材,棺材是什么做的,木板。”我答道:“近木而反,可不是回去了嗎。”
陸恒川沒說啥別的,也難得的嘆了口氣:“這倒是,一邊是自己的爸爸,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不好面對。”
我盯著那些木板,忽然看出來,木板上面帶了幾分血沁。
這叫棺趕尸。
當(dāng)然跟“湘西趕尸”沒啥關(guān)系,是一種兇兆,意思就是躺在棺材里面的人,以后得不到安穩(wěn),注定要被人從棺材里弄出來,也就是這個棺材不容人,要把里面的尸體趕出去。
我就說,就算是好的棺材,也得看你鎮(zhèn)得住鎮(zhèn)不住了。
棺趕尸……我眉頭一皺,那痕跡交錯,有點(diǎn)像是一個“x”。
木上有這個形狀,不就是個“殺”字嗎?這個意思就是說,我們認(rèn)識的人里,有人有生命危險……雷婷婷?
不對,雷婷婷的主字是個“板”,板子是一馬平川的,說明她最近不會再遇上其他的挫折,非常平順,那能是誰?
跟木頭有關(guān),魯班不就是木匠嗎?我認(rèn)識的人里面,最精通魯班之術(shù)的,是顧瘸子!
顧瘸子也是鳳凰會里面的人,而碩果僅存的幾個鳳凰會的成員里,除了權(quán)勢滔天的胖先生,高高在上的杜海棠,就剩下背井離鄉(xiāng)避世的宋老太太,和他顧瘸子了。
宋老太太的宋字也有木,但是她的字主木在屋檐下,意思是有遮有擋,有人保護(hù),不會出事,要是有人為了鳳凰會的事情滅口,顧瘸子單身一個人,應(yīng)該是最容易下手的一個。
你娘,那個“元兇”,動手動的倒是快!
我立刻拉住陸恒川:“咱們得上顧瘸子那去一趟。”
陸恒川想問我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我臉色,也知道事情著急,什么也沒顧得上問,就點(diǎn)了頭。
這會兒就覺出來三鬼門的好處了,因?yàn)閺娜黹T的門口,開的到處都是,我們第一次來三鬼門里,就是從顧瘸子家附近,這里能通往任何一個三鬼門,我?guī)е懞愦ǎ屯櫲匙蛹腋浇莻€去了。
路上有黑先生看見我行禮,但我著急,誰也沒顧得上答,直接就從三鬼門里穿了出去。
到了外面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深夜,夜涼如水,天上連個星星也沒有。
好一個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啊!
我一手拍在地上,叫出了五鬼運(yùn)財,紙做的轎子拔地而起,五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帶著我和陸恒川一路往顧瘸子家跑。
到了顧瘸子家,發(fā)現(xiàn)那個小門是關(guān)著的,我抬手叫門,可半天也沒人來應(yīng)門,倒是顧瘸子家的鄰居被我吵的受不了,把頭給探出來了:“你們大晚上修東西來?人家沒在家!”
“不在?”我立馬問道:“那他上哪兒去了?他晚上不在這里住?”
那鄰居可能看我來者不善,頓時有點(diǎn)害怕,露出一副不想惹麻煩的表情:“那,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能說出他不在家?”我吸了口氣,伸手想掏錢買消息,可這一掏,倒是想起來了,我?guī)уX的時候少,一般都放在王德光那,現(xiàn)在王德光不在我身邊,算是傻了眼了。
沒成想陸恒川倒是說得:“你不說也可以,那我就把你跟有夫之婦搞破鞋的事情說出來,正好現(xiàn)在街坊鄰居都在家,讓大家見證見證。”
說著作勢要喊,那個鄰居一把拉住了陸恒川的手,眼睛瞪的跟牛鈴似得,一臉的不信:“我的爺爺,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命宮犯赤,帶血絲,走的是邪桃花運(yùn),”陸恒川淡定的說道:“官祿宮有偏痣,也說明你心術(shù)不正,對這個女人,恐怕有利用的意思,一般吃軟飯的人,這個位置都會有偏痣,可見你沒花錢不說,那個女人倒是沒少給你貼錢。”
那個鄰居整個聽愣了。
陸恒川接著說道:“加上你鼻子有橫紋截過,也說明你為了這事兒吃過虧,只怕你不長記性,但是這一次的你可得好自為之,這個女人所嫁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事情一旦傳到了他耳朵里,你別的落不到,血光之災(zāi)少不了,而且,你夫妻宮有魚尾紋,身子恐怕有點(diǎn)虛,我勸你,見好就收,別貪一時快樂,把小命給搭進(jìn)去……”
我心說難道要馬上風(fēng)?
那個鄰居嘴張的賽雞蛋,我探頭往鄰居的屋子看一眼,別說,垃圾桶蓋子上,還真放著個女人的內(nèi)衣,床幔子里,恐怕也正躲著個人。
“你,你可別說了……”那鄰居跟見了鬼似得,立刻截斷了陸恒川的話:“我告訴你,顧瘸子最近跟胡同里那個寡婦走的挺近的,我瞅他整天鬼鬼祟祟的從我門口過去,估計,估計是上那個寡婦家里去了。”
臥槽,難道是上次那個孝順婆婆,但是滿嘴臟話的寡婦?這顧瘸子是修得夕陽紅了。
我還記得那個寡婦住在哪里,立馬拉著陸恒川過去了。
顧瘸子,你可千萬要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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