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有機(jī)關(guān)
“咱們可得小心點(diǎn),那個嫁衣女既然有這樣硬的一個后臺,得留心是不是能斗得過。”王德光擦了一把腦袋上的汗:“老板,尤其是你。”
我知道王德光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事兒我盡力,你們也得記住了,絕對不能找死,打不過趕緊跑,沒什么比命重要。”
“有。”唐本初忽然說道:“義氣比命重要。”
我回頭瞅了他一眼,唐本初還等著我夸我,結(jié)果我給他腦袋來了一下:“義氣也特么沒有命重要,你以為你看古惑仔呢?”
“不是啊師父,”唐本初摸著腦袋委屈的說道:“你不就是為了陸先生在舍生忘死嗎?”
我翻了個白眼,剛要說話,唐本初就特別正經(jīng)的來了一句:“情比金堅,希望你們能白頭到老。”
我伸手又給他來了一下:“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想被逐出師門了?”
“就是,你是不是欺師滅祖?”阿瑣也學(xué)著我的樣子給唐本初腦袋上來了一下子:“叫你瞎說。”
“哎哎哎,怎么都打我……”
越往里走,這個小徑越窄,要是胖一點(diǎn)的還真不好鉆出去。
“師父,你說這是不是跟桃花源記似得?”唐本初的嘴閑不住:“初極狹,才通人。復(fù)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會不會當(dāng)初陶淵明來的也是這里啊?”
“那不是,”王德光是個考究癖:“陶淵明的桃花源就是現(xiàn)在的湖南省常德,這里離著常德還八竿子遠(yuǎn)呢!”
“那也沒準(zhǔn),是那個武陵人穿越了……”
“你們說的到底是么子?”阿瑣沒啥文化,根本聽不懂:“桃花源是么子,甜不甜莫?”
“行了。”我說道:“到了。”
穿過了那狹窄的洞口,前面確實(shí)跟《桃花源記》里面一樣,豁然開朗,是個大殿,抬頭往上望,原來這是在很深的峽谷下面,有月光正從頭頂灑下來,灌滿了整個院子。
這比電視劇里的神仙洞府還出塵點(diǎn),不愧是仙人,真特么會挑地方。而這里也確實(shí)帶著一種灼灼的光,低頭一看,那地板還真是金的。
“想不到啊……”王德光蹲下來也跟那個山民一樣用牙咬,含糊的聲音嘆為觀止:“還真有這種地方。”
“怎么樣!”唐本初指著地板就跳腳:“我說的對不對?”
“行了,不吱聲沒人拿你當(dāng)啞巴。”我走進(jìn)去,放開了屁股:“你看看,死魚眼在這里沒有。”
屁股被我一松撒了歡,在地板上來回蹦跳了起來,一鼓勁兒往前沖,我也跟了上去。
里面是個很大的正殿,空無一人,安靜的像是一個大墳。
人在這種格外安靜的地方,總難免會有點(diǎn)緊張,嫁衣女的后臺,到底是什么來頭?
可從正殿到了偏殿,哪里都沒人。
“這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唐本初也喃喃說道:“好像沒人住,又好像有人住……”
“因?yàn)檫@里沒有煙火氣。”王德光接口說道:“你們看,這里根本沒有什么住人的必須品。”
這就是感覺沒人住的原因,要是這里有人,未免太冷清,而要說這里沒人,這里又太干凈。
我眼尖,看得出來,這里的地板,桌子,都一塵不染——沒人的地方,怎么可能這么干凈。
再說,凡人住的地方才有煙火氣,這里如果真的住了人,住的也是仙人。
不過誰也拿不準(zhǔn)這里到底有沒有那么個仙人。上次那個山民來的時候,不也沒遇上任何人嗎?
唐本初和王德光將大殿偏殿都找了一遍,因?yàn)樘^寂靜,隨便弄出一點(diǎn)聲音都特么突兀——對了,這個地方?jīng)]有蟲鳴鳥叫,也特么太安靜了,就好像這里,全是死的一樣……
就連屁股,也轉(zhuǎn)了一圈之后鎩羽而歸,根本沒找到死魚眼的半點(diǎn)蹤跡。
你娘,我心里陡然一沉,不能那個死玩意兒已經(jīng)被拉郎配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兒,是一種特別刺脖子的感覺——就好像有人正在我身后死死盯著我一樣,是“第六感”。
我猛的回過頭去,可身后一片幽暗,并沒有看到什么東西。
“老板,你看啥呢?”王德光被我這個“猛回頭”弄得有點(diǎn)莫名其妙:“陸先生在后頭?”
我搖了搖頭,眼珠子一轉(zhuǎn),就在洞口附近走了幾步,招了招手把阿瑣給叫來了。
阿瑣一看我叫她,還挺高興的,問我干啥,我指著洞口:“這地方能讓蜘蛛結(jié)網(wǎng)嗎?”
阿瑣滿頭霧水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可以。”
我跟她耳語了幾句,她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德光正要跟過來問我要干啥,忽然聽到了唐本初一聲驚叫:“師父師父,你瞅這是啥?”
我忙帶著王德光跟了過去,只見過了一個月亮門,里面有一個很長的石頭案子,上面擺著很多酒菜。
那些酒菜非常新鮮,就好像剛從廚房里被人給端出來,正要招待客人的一樣。
上面菜色也是琳瑯滿目,山珍海味應(yīng)有盡有,我手往一個酒瓶子邊上一探,還能探出點(diǎn)涼意來。
是很好看,可這讓人毛骨悚然,東西在這里,那做東西的人呢?
這個“仙境”,就跟傳說之中的“鬼船”一樣,什么東西都是好端端的,只是人不見了,你不知道它是從哪里飄來的,也不知道它要飄到了哪里去。
這里靈氣確實(shí)很盛,可總伴隨著一種讓人不安的感覺。
“月亮上山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可咱們還是找不到陸先生,”唐本初有點(diǎn)著急了:“怎么辦啊師父?”
我尋思了一下,這上有屋頂,是個“廣”字,下有石板,是個“石”字,林在其中,則成“磨”,我腦子一轉(zhuǎn):“你們看見這里有磨盤沒有?”
“磨盤?”唐本初一愣,摸著后腦勺:“這里又不是農(nóng)家小院,沒見到磨盤啊……”
王德光也搖了搖頭:“老板,那種內(nèi)六事我很熟悉,見過一定不會忘記,這里絕對沒有磨盤。”
這可見奇怪了,我特么入行以來,還真沒測錯了過!不對……有個“磨”字,也不一定是“磨盤”,“磨墨”,不也是個“磨”字嗎?
心念一動,我轉(zhuǎn)頭就看見了一個桌子上,擺著一個硯臺!
沒錯,就是這個玩意兒了!
我走過去,伸手就想把那個硯臺給拿起來,可那個硯臺像是跟整個石頭桌子融為一體,就連我的力氣,都拿不出來!
“這,是不是哪兒弄錯了?”王德光有點(diǎn)擔(dān)心。
“不,這是好兆頭。”研磨的時候,誰是上下研磨?要研磨,得左右移動……我跟磨墨一樣,左右一擰那個硯臺,只聽“嗡”的一聲,那個桌子像是按了一個機(jī)關(guān),一下子跟古裝劇一樣給挪開了,露出了一個地窖口!
地窖口很深,有長長的階梯——這階梯也奇怪,一道白的,一道黑的,像是用玄武巖和漢白玉交替砌成的。
“哎呀,密道!不過這密道咋長得跟奧利奧似得……”唐本初高興的跳了腳,就要下去,王德光卻一把拉住他:“小王八蛋,你就不能學(xué)的穩(wěn)重點(diǎn)?我可告訴你們,這底下不是隨便下的。”
“你啥意思?”唐本初一臉懵逼:“還得沐浴更衣焚香祭祀是咋?”
王德光恨鐵不成鋼的從一邊拿了一塊石頭,一下就砸在了那個白色的階梯上。
“嗖……”幾道利箭猛地就不知道從哪兒給射了出來,釘在了我們后頭的大樹上,真正是個“入木三分”。
唐本初的腦袋嘩的一下就淌出了冷汗:“有機(jī),機(jī)關(guā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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