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去瘟尸 兩更合更字數(shù)多沒有多收錢
我特么也沒想到,兩次無意之中吃人豆腐,都吃在了同一個人身上,這個女的,居然是夜市里面換五線香的那個御姐!
這個雷婷婷現(xiàn)在穿了一身工作用的黑色緊身勁裝,蹬著軍靴,看上去特別利落,跟上次的嫵媚御姐裝扮一比,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怎么,你們還認識呢?”唐本初咋咋呼呼:“師父,你身邊的怎么都是美女啊?”
一聽這話,雷婷婷的臉更沉了,顯然認定了我是個浪蕩公子。
你娘,這個唐本初,沒頭沒尾扯這個干啥,氣的我瞪了他一眼。
唐本初還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迷迷瞪瞪的:“不過,這個美女姐姐跟你是……”
“就是碰巧遇上了,”雷婷婷皺著眉頭,把自己的來意講了一下。
“那,那也是緣分啊!”王德光一看雷婷婷臉色不善,趕忙跳出來呲著鋸齒牙和稀泥:“我們也是被這里的開商給請來的,自己人自己人。你看咱們正好合作,把那個東西給……”
“自己人是自己人,”雷婷婷冷冷的說道:“不過,咱們最好各干各的,我不習(xí)慣跟人合作。”
說著,還想往里走,可根本動不了。
畢竟她的腳是我壓斷的,我只好蹲在了她面前:“上來,我知道客房在哪里。”
雷婷婷本來不想再上來,可條件不允許她傲嬌,6恒川吧,一臉“我拒絕”,像個性冷淡,唐本初吧,年紀小毛毛糙糙的,王德光就更別說了,歲數(shù)那么大估計她也不忍心。
于是她不情不愿的爬上來:“走快點。”
我應(yīng)了一聲,把她背進去了。
6恒川翻了個死魚眼,十分鄙夷,而王德光和唐本初互相擠擠眼:“別說,老板這桃花就是旺。”
旺個媽賣批。
放在床上之后,我本來想走,可她這斷腿沒人看著肯定也不行,于是我就又說:“要不,我?guī)湍憧纯茨愕哪_?”
在室內(nèi)明亮的燈光下,看得出來雷婷婷雖然一直沒吭聲,可肯定腳肯定還是劇痛無比,緊咬著櫻唇,腦門上都是汗。
她抬眼狐疑的看著我:“你會看?”
“我這一陣老住院,自學(xué)成才了都。”
我蹲在了她面前,解開了她的軍靴,撩起了褲腿,露出一截子白生生藕節(jié)般的小腿,又直又細。
這真是,明明靠著美貌就能吃飯,非要靠才華。
我伸手握上去,知道是脫臼了,肯定比斷了要好得多,靠著從小梁那里學(xué)來的法子,給她托了回去,可就算這樣,她的腳腕也還是青腫了一大片。
我想起來6茴以前教給我用雞蛋在臉上滾能消腫,就上廚房煮了幾個雞蛋給她整了整,她瞅著我,臉上結(jié)冰似得表情像是慢慢融化了:“謝謝你。”
“謝啥,”我擺擺手:“本來就是我弄的,應(yīng)該跟你道歉。”
“你也不是有心的,我知道。”雷婷婷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個東西是個什么來路,你看見了嗎?”
我點了點頭,把事情給她講了一遍:“我們這幫人看風(fēng)水和相面測字的有,就是沒有武先生,你專業(yè),那個滿臉是眼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雷婷婷臉色有點不太好:“沒弄錯的話,那個叫瘟尸,不是普通的行尸。”
瘟尸?我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是什么意思?
雷婷婷就跟我講述了起來,瘟尸是一種非常少見的行尸,可以說是行尸之中的一種異類,許多先生一輩子都沒見過,所以并沒有把它也算在了白黑飛跳幾類之中。
而瘟尸的來歷也跟其他幾類不相同,一方面是得在窮山惡水的養(yǎng)尸地里才能養(yǎng)出來,一方面必須得是得了瘟疫死的尸體,就算是陰面先生精心炮制,養(yǎng)成的幾率也非常小,一萬個瘟疫尸體,也不見得能養(yǎng)出一個來,更別說這種“渾然天成”的了。
而這種瘟尸的特征,就是能把害死自己的瘟疫重新傳回來,傳說之中主管瘟疫的瘟疫娘娘就是長了滿臉的眼睛,這種瘟尸,一般就被認定為瘟疫娘娘的使者,來降災(zāi)的。
再聽我這么一描述,那就是打傘的女人還沒有真正成型,尚且需要男人精血。
當(dāng)然,這些也都是傳說,畢竟基本上這么邪乎的東西沒人見過,雷婷婷也只是學(xué)過一點,只知道這種東西碰不得,碰上就會變成第一個得瘟疫的,從而把瘟疫給傳下去。
說到了這里,雷婷婷不自覺的看向了我:“你被那個東西給碰了……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搖了搖頭,畢竟我后背有那東西,連魃的尸毒都不怕,更別說這種連魃都不如的東西了。
魃會帶來旱災(zāi),這玩意兒會帶來瘟疫,全都是災(zāi)星。
“所以一定得在那東西成型之前給控制住,”雷婷婷說道:“不然她下一步就不會單純吃血,而是傳瘟疫了。”
這么說來,萬幸那女尸第一個碰到的是我。
既然我這條件這么得天獨厚,我就跟雷婷婷商量,不如就跟我們一起辦這件事情,要不她自己面對沒弄過的瘟尸,肯定也危險。
雷婷婷本來是不愿意的,我就勸她,不能這么自私,真要是沾染上了,那倒霉的是村里的人,這話有理有據(jù),她才勉強答應(yīng)了。
這下好了,又來一個專業(yè)的幫手,對制服那玩意兒也算得上是如虎添翼。
既然是這樣,那更得加緊時間了,不然誰知道那玩意兒什么時候就成型了開始禍害人。
我就問雷婷婷,瘟尸怕什么。
雷婷婷想了想,說瘟尸最怕的,是石灰。
對了,以前醫(yī)療條件不行,真有遇上得瘟疫死亡的尸體,就地掩埋可能都不行,石灰能消毒,正可以處理尸體。
而溫泉度假村因為正在建設(shè),有的是石灰,倒是挺方便的。
跟雷婷婷告了別關(guān)上門出來,正對上唐本初和王德光兩雙眼睛,在夜里閃閃光跟倆貓頭鷹似得,嚇了我一跳:“你們倆干啥?”
這倆貨沒事兒聽墻根,真尼瑪無聊。
唐本初一臉興奮:“師父,那個大美女也是咱們這一行的,拉她入伙唄?”
王德光也激動的點了點頭:“老板,咱們門臉里,可就缺一個武先生了。”
入毛的伙,又不是一起做山賊。
我擺擺手:“人家有獨立的工作,跟咱們一幫老爺們摻和什么,太不方便了,這件事情上跟咱們合作,已經(jīng)很不錯了,再說了,就咱們那點賬,拿啥請人家。”
“她來了之后,肯定能帶來不少生意!”王德光鍥而不舍:“牌靚條順活招牌,雖然沒看見身手,可能跟老板對抗對抗的,那肯定也是硬茬。”
我沒搭理他們,就往客房里走,唐本初挺失望:“要來個美女師姐多好,我還能跟同學(xué)們顯擺顯擺……”
“你懂什么。”王德光嘆口氣:“沒準怕老板娘吃醋。”
我倒是希望蕪菁能吃醋……可一陣酸澀襲來,蕪菁她,還記得我嗎?
她如果不在石頭鎮(zhèn),會在哪里呢?還是說她和“我兄弟”去的石頭鎮(zhèn),跟這里不是同一個地方?
這也不對,這里的景象,分明就是存思之中看到的。
想著想著,沒留心正撞到一個人身上,一抬頭是6恒川那個王八蛋,我心情不好就沒搭理他,他倒是搭上了我的肩膀:“見了美女還不高興,占便宜被打了?”
“關(guān)你卵事,”我甩開他的手,把瘟尸的事情說了一遍:“先把買賣干好了再說。”
6恒川摸著下巴:“葵花門的啊?這下有意思了。”
我問他啥玩意兒有意思,他也沒搭理我,自己回去睡覺了。
這就是王八蛋的風(fēng)格,話到嘴邊留半句。
我也睡了覺,在夢里又見到了蕪菁,只聽她口口聲聲的,問我為什么不去接她。
那個眼神,讓我心里特別難受。
結(jié)果做著做著夢,忽然聽見一陣劇烈的門響:“老板,老板,你快出來,外面出事了!”
我一個激靈就從床上翻起來了:“什么事兒?”
開了門,正看見王德光跟雷婷婷站在了門口。
雷婷婷一瞅我,立刻把頭給轉(zhuǎn)過去了。
我懵逼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我身上光穿了一條褲衩。
你娘,這就是摸了人家的報應(yīng)吧。
我只得回去把褲子給套上了:“到底啥事兒?”
王德光拉著我:“你瞅瞅去!”
說著,拽著我就上了度假村門口。
只見度假村門口,躺了三個年輕男人。
我心里一個激靈,就跑了過去,有幾個人正圍著尸體哭呢,那幾具尸體不僅也驚駭?shù)谋犞劬Γ砩弦哺‖F(xiàn)出了駭人的青紫色,我一瞪眼:“不是說好了,昨天晚上不讓出來人嗎?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賣豌豆黃的老頭兒從人群里擠出來,急急慌慌的說道:“這幾個小子年輕不懂事,喝多了,非說要出去試試膽子,真是好言勸不了趕死的鬼……”
蹲下身子劃開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腕,沒血。
我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
“那個瘟尸吃了這些精血,顯然是已經(jīng)成型了。”雷婷婷趕過來,盯著我:“緊趕慢趕沒趕上,麻煩了。”
我也知道麻煩了,這下子,那玩意兒能隨時出來傳瘟疫,而這幾個男人,也有變成行尸的危險。
站起來交代村民趕緊把這三個人的尸用石灰蓋起來給燒了,誰也別碰,處理完了之后,家家戶戶都存點糧食,這一兩天千萬不能出門。
唐本初挺擔(dān)心的問:“那她要是找不到人,會不會跑到村子外面去?”
我搖了搖頭,行尸離不開養(yǎng)尸地,走不遠,我們得趕緊把那玩意兒給引出來解決了。
6恒川死魚眼一翻:“你打算怎么引?”
“那玩意兒昨天才跟我接觸過,在我這里吃了虧,肯定記仇。”我把雷擊木拿在手上晃了一圈又一圈:“今天還是我來引她,你們在后面幫忙。”
能把她給澆筑在石灰水泥里,就大功告成了。
“也因為昨天她跟你接觸過,你一出現(xiàn),她肯定會防著你的。”雷婷婷很認真的說道:“她現(xiàn)在成了形,肯定會更狡猾,還有……”
我瞅著她:“還有啥?”
雷婷婷想了想,還是把話頭給剪斷了:“可能是我想多了,不過今天最好能換個人來做誘餌,你們這些人,誰身手最敏捷?絕對不能被瘟尸給碰上。”
“我!”唐本初舉了手。
“不行,你太笨。”
“那我呢?”王德光咧開一嘴鋸齒牙。
“你太老。”
我把眼光投到了6恒川身上,6恒川一挑眉頭:“別看我,我只是個文弱的相面先生,這種冒險的事情找我不合適。”
論裝逼真特么的沒人比得上你,闖陰蛟洞的時候我看你矯健著呢。
“就他了。”我跟雷婷婷點了點頭:“具體讓他怎么引?”
雷婷婷看著6恒川纖細的身板像是有點擔(dān)心,我趕忙說道:“你放心,這小子雞賊著呢,一準死不了。”
6恒川又翻了個死魚眼。
雷婷婷這才點了頭,從身上取出了一串銅錢來,讓6恒川引瘟尸的時候,掛在自己身上,如果真被瘟尸撲了,一定要拿銅錢去塞她的嘴,絕對不能讓她碰到自己的身體。
那一大串銅錢我也認識,叫做五帝錢,銅錢歷經(jīng)萬人手之實,匯集百家之陽氣,可抵御邪祟煞氣。
五帝錢有大五帝錢與小五帝錢之分,大五帝錢指的是秦半兩、漢五銖、唐朝的開元通寶、宋朝的宋元通寶和明朝的永樂通寶,不過大五帝錢存世稀少,現(xiàn)在說的五帝錢一般是指小五帝錢,是順治通寶、康熙通寶、雍正通寶、乾隆通寶和嘉慶通寶。
而這一串,我用古玩店老板教給的常識仔細一看,竟然是大五帝錢!
雷婷婷手里法寶不少啊。而且她顯然也很珍惜,昨天把我誤認成行尸,都沒舍得對我用,反而給了6恒川。
這個人還挺夠意思的。
6恒川倒是不客氣,就提過去了,我還勸他小心點,別給人弄丟了。
6恒川嘴角一扯,盯著我手上虎虎生風(fēng)的雷擊木:“你轉(zhuǎn)這個的時候……”
“是不是很帥?”
“像耍猴的。”
去你媽的。
我尋思了尋思,又把雷擊木交給了6恒川:“知道你覬覦已久了,不過這是我干爹給我的東西,沒法送給你,今天暫時借給你吧。”
6恒川接過來看了看,又嫌棄的還給了我:“銅錢已經(jīng)很重了,太多,拿不了。”
說著,自己回去了。
這死魚眼真是癩蛤蟆上轎不識抬舉。
王德光趕緊說:“老板,其實我看他是怕你沒了雷擊木不安全,才留給你的吧,他對你挺好。”
好個毛。
等到了天黑的時候,我們就準備了起來,把石灰車的位置定好了,就等6恒川把那玩意兒給引過來了。
6恒川雖然身手沒有我好,但也算是不錯了,所以一開始我基本就沒怎么擔(dān)心他,而是走神一直在想蕪菁和“我兄弟”的事情。
雷婷婷反倒是一直以一種利刃出鞘的蕭殺感盯著6恒川,瞅著模樣就特別專業(yè)。
這會兒反正也無聊,我就隨口問雷婷婷,她好端端的一個美女,怎么就干上這一行了?
一般來說做武先生的,身材也都孔武有力的,女人干這一行,先天條件就不是很好,會比男人多吃很多苦。
雷婷婷眼光一直沒錯開,說小時候老爹跟別的女人跑了,剩下一個媽病重需要錢,正好有個鄰居是武先生,說這一行來錢快,她就拜師學(xué)藝,給她媽治病,可惜后來還是沒救過來,但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快學(xué)成了,也干不了其他的工作了,就一直干到了現(xiàn)在。
挺寡淡的一句話,細細咀嚼,卻能咀嚼出許多苦澀來。
我有點兔死狐悲。
其實我們這一行,好多人都是“五弊三缺”的命數(shù),命硬的能克死自己身邊的人,才能鎮(zhèn)得住邪物。
不僅我們李家,就連王德光,唐本初他們,不也是……
“來了。”雷婷婷聲音一凜,把我從思緒之中給拉了出來,我抬頭一看,真看見6恒川身后,那個一身紅,打著傘的女人出現(xiàn)了。
6恒川微微一笑,那溫文爾雅,長身玉立的模樣對女人來說就很勾人,接著只見他長腿一邁,領(lǐng)著那個打傘的就往我們這個陷阱這邊走。
不用說,打傘的女人又想讓6恒川看她的臉,可是6恒川跟我一樣不為所動,隨著他們的靠近,聽得出來,6恒川許諾,說到了這邊就看。
隨著他們走的越來越近,我這心也越來越緊張,比特么我自己做誘餌還緊張點。
很快,6恒川就到了“射程”之內(nèi),他側(cè)過臉,暗暗的跟操控石灰的我擠了擠眼,修長的手上做出了一個掀翻傘的動作,我點頭表示明白,他是要我在那個女人放下傘的時候澆石灰。
我早準備好了,果然,只見那個打傘女人的傘一偏離頭頂,6恒川長腿一邁就躲開了,我一動手,大量石灰從天而降,很快就把那個滿臉是眼的女人給埋上了,那女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出來,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銷在里面了。
你娘,真是難得的馬到成功啊!這次死魚眼竟然沒有敗壞運氣,這概率稀罕的能去買彩票了!
我一下就從后面跳出來,還挺高興的想夸死魚眼一句,而死魚眼更是一臉得意,好像立了頭功一樣,我剛想損他兩句,忽然雷婷婷臉色一變,大叫了起來:“李千樹,你讓他跑,快跑!”
我一愣,東西都沒了,還跑個屁?但是隨著雷婷婷的手指,我一眼就看見,6恒川身后,猛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打著傘的人!
那個人,正要往6恒川身上撲!
草泥馬,這鬼東西,居然還有!
我二話沒說,凝氣十足,奔著6恒川就跑過去了:“傻逼,快跑!你特么的快跑!”
6恒川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這王八蛋畢竟雞賊,一下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臉色一變,就要閃身躲開。
可是這第二個打傘的人動作敏捷的我想都沒想到,真跟“飛尸”一樣,一下就攆上了6恒川!
我一下就明白了,成型的其實不是那個打傘的紅衣女人,而是這個東西!
6恒川起手撒了一大把五帝錢,可是那第二個打傘的東西竟然很輕易的閃避過去了。
我心里一著急,趁著時間被五帝錢稍微耽擱了一會,腳下一用力,就在那第二個打傘的東西馬上就碰上6恒川的時候,擋在了6恒川前面!
那東西一低頭,一陣劇痛就從我肩胛骨上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