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能干的栓子
她住在初夏家,說的好聽些,算是寄住,難聽些便是寄人籬下,如到時人真要趕她走,她也無話好說。</br>
比如,這回她回來之后,因?yàn)榧依锒嗔藗€趙巧云,趙巧云便日日在她面前說些難聽的話,意思便是她臉皮厚,整日賴在他們家吃喝,說的話極其難聽。</br>
她要是回了隔壁,她打算先去村長那里把屋子的事情弄清楚,以后即使在那邊的日子再不好過,到底自己還有間屋子,那也算是她自己的家,總不至于被人這樣嫌棄。</br>
而且如方才說的,她肚子里的孩子還得上族譜,不然娶媳婦都是個難事。</br>
上族譜這事情最后還得林家人允許,外人也插不了手,即使她知道初夏家現(xiàn)在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卻不知道她家好到什么程度。</br>
她覺得初夏說的再說,也頂多是給些銀子她掙,無法庇佑她,所以決定回到隔壁去住。</br>
是以,她想了想,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決定,“我明白了,搬走之后,萬事我都會避忌著些。”</br>
看她自己做了決定,初夏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多說了。</br>
蘇香自己也覺得不太好意思,在這坐了坐,便回屋收拾東西去了,說是下午就搬過去。</br>
看著蘇香進(jìn)屋之后,周氏感嘆了一聲,“哎,老三媳婦終于熬到這日了,以后她有好日子過了。”</br>
初夏無奈的看了周氏一眼,怎么個個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像江氏和翠花那樣的真會洗心革面善待別人嗎?</br>
她道,“娘,你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那邊的人還不知道在打的什么算盤呢,三嬸回去到底是過好日子還是又一次掉狼窩里,怕是誰都不知道。”</br>
“不會吧。”周氏聽初夏這樣說,語氣中也夾雜著幾絲懷疑,“其實(shí)我也起初也想了,怕你爺奶他們是將她騙過去想做什么,但我仔細(xì)一琢磨,你三嬸啥都沒有,騙她過去也沒啥用。”</br>
“而且你爺奶還答應(yīng)將她原本的屋子給她,想是的確是老三托了夢給他們,他們覺著對不住知老三,這才想著補(bǔ)償。”</br>
初夏知道依著周是他們這種性子,就是再解釋也是多余,便便沒再多說,“算了,反正三嬸自己決定了,我們該勸的也勸了,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由著她去吧。”</br>
完了,初夏又特意交代了周氏一聲,“不過以后娘你得記住,和三嬸尋常說說話沒什么,不要再和之前親昵了,免的引起咱們和那邊那些人的什么事情。”</br>
“這個我曉得。”周氏點(diǎn)點(diǎn)頭。</br>
初夏應(yīng)下,想起方才從鎮(zhèn)上帶回來的東西,便跟周氏說,“對了,娘,我?guī)Я诵〇|西回來,你和玉荷去看看怎么弄的好。”</br>
初夏倒是還惦記著自己后院的菜園子和那個小池塘,一個月沒在家,也不知道那些瓜果蔬菜長成啥樣了。</br>
初夏去到后院,周氏到是將菜園子打理的很好,她種下的一些秋辣椒,茄子,豆角這些種子都長出了苗,而且長的好些都長成了一顆顆小樹,到七八月的時候,想是能結(jié)出果實(shí)了。</br>
初夏給辣椒和茄子苗淋了些水,看那豆角,苦瓜苗這些都長的也不錯,她想著得搓些草繩,搭個簡單的木架子,到時長出來的絲瓜,苦瓜可以搭在架子上,光是那些苗頂不起接出來的果實(shí)。</br>
初夏轉(zhuǎn)到前院,問周氏家里的稻草堆在哪里,讓周氏教她擰草繩。</br>
周氏手把手的教初夏弄,初夏倒是也能擰成,但卻擰的不太緊,周氏說她弄的不經(jīng)用,估計放一陣子,草繩就都散了。</br>
但若是只靠周氏一一個人弄,后院那么寬,得要不少草繩,怕是周氏搓的手氣泡,也不一定能搓的出來那些繩子。</br>
初夏看了看那些草繩,突然想起前世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他們也幫著孤兒院的姑娘擰過這種草繩。</br>
那些姑娘是用了一個竹子做的一種擰繩的工具,做法很簡答,將竹子的前頭做成一個拱形,拱形最低的地方稍稍做的稍稍凸出來一些,手拿著的把柄初,用跟大竹筒套在竹子上頭。</br>
擰繩的時候,便讓小孩子拿著大竹筒處,不停的繞著竹筒,大人便坐在一個固定,首先將少許的稻草掛在凸出來的地方,然后小孩子繞竹筒,自然稻草就擰成了繩子,之后小孩子使勁繞竹筒,大人便在一處往繩子里塞稻草就是。</br>
初夏將那擰繩工具畫下來,說是讓栓子拿去鎮(zhèn)上的木器鋪定做個這樣的東西回來,價格貴點(diǎn)就貴點(diǎn),反正以后家里的也用得著。</br>
本來村里的夏木匠想是也能做出來,但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初夏不想再和夏木匠家里有過多的接觸,免得他誤會她們家同意了秋葉和大虎的事情。</br>
栓子拿著初夏畫的那東西看了看,笑著道,“林姑娘,不如讓我試著做做,我小時候?qū)W過一些手藝,這東西瞧著也不難,應(yīng)當(dāng)能做出來。”</br>
初夏覺著自己真是小看這個栓子了,這些日子栓子住在他們店里,她發(fā)現(xiàn)他好似什么事情都懂,而且伺候人也細(xì)心,人又圓滑,這竟然還會做木器活,還真是個人才啊。</br>
初夏起了要將栓子收歸己用的心思,她瞇瞇眼,看著栓子笑笑,“栓子,你覺得這陣子在我家我對你怎么樣啊?”</br>
“不錯。”栓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卻仍是不動聲色拍著初夏的馬屁,“是非常好,除了我家主子,姑娘您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br>
“那在我家這些日子你覺著怎么樣,吃飯啥的還習(xí)慣么?”初夏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吃飯兩個字,她對自己廚藝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她也知道栓子和青軒幾人在他們家對伙食這一項(xiàng)還是很滿意的。</br>
“習(xí)慣,習(xí)慣,太習(xí)慣不過了。”栓子這話還真說的不是違心的,他少說也跟著他家主子去了不少地方,也吃過不少好東西,但要說飯菜合胃口,還真是沒有別的地方能比得上初夏的手藝。</br>
不是餐餐大魚大肉,可好就好在,即使只是簡單的青菜豆腐,她都能做出讓人忘記的味道。</br>
而且她的菜和飯館的菜完全不一樣,帶著幾絲溫馨,有些家的味道,讓人吃著覺得溫暖。</br>
他曾一度還懷疑,他家主子看上這丫頭也不知是不是看上了他的手藝。</br>
但這會栓子已經(jīng)沒時間想那么些事情了,他直覺初夏問他這些問題有些不懷好意,也不知道這丫頭腦子里在打著什么鬼主意。(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