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好好“使用”
別賣關(guān)子成不成?我求求你了老兄!快說!”看著的模樣和琳趕忙央求道。他這段時間在兵部當(dāng)差都快煩死了。要是別人還好說可他是個要臉子的整天被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就算人家那實際是羨慕他也覺得是鄙視!</br></br>“其實也不用如何!只要這一次你能勸服和中堂再讓和中堂勸說皇上讓皇上不給阮福映以及安南國中任何一個人封敕那么以后你就有的仗可打了!西山阮氏這幾年兵鋒正盛只是兄弟之間不和所以才讓阮福映緩過口氣來還有北方鄭氏再加上他們名義上的頭子黎氏……嘿嘿你說這得打多少年?到時候你只要稍稍運作一番這出征的理由還不是一找一大把?”何貴陰笑道。</br></br>“這……好嗎?”和琳有些遲疑。</br></br>“不知道!”何貴收起笑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br></br>***************************************************</br></br>“混蛋凈知道給我惹事!”</br></br>跟和琳聊了聊安南的形勢之后何貴又無聊的在北京城逛了半個月終于接到了和珅的請柬!說真的他本以為和珅想要見他的話只會隨便派人叫一聲還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這么正式的形式!以和珅如今的權(quán)勢來說這可是真的很給他面子。不過一進門就看到這位和大中堂對著窗子怒火滿腔地叫罵又讓他有些心虛。</br></br>“不是罵我吧?”</br></br>和琳也在何貴不了解情況很自然地就投過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順手又指了指自己。幸好和琳搖了搖頭讓他松了一口氣。至于和琳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偷偷指了指外面的天空的動作是什么意思。何貴也就懶得想了。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br></br>“敬之來啦?坐!”和珅也轉(zhuǎn)過了身來自然也就看到了何貴立刻就換上了一副笑臉“這些天等急了吧?呵呵我真的是很忙脫不開身呀!來來來快座!”</br></br>“謝中堂!”</br></br>和珅的語氣并沒有顯示出久別重逢的那種欣喜。何貴也沒有太多地禮節(jié)……反正兩人就還像當(dāng)初在戶部一樣!就連何貴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上回和琳對他說和珅聽得進去自己地話他還不信可現(xiàn)在看來……難道自己真地很得和珅重視?可自己怎么沒那種感覺?</br></br>“剛才看中堂您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很快把心中的那些想法撇到了一邊坐定之后何貴又向和珅問道。</br></br>“別提了。還不是吳省欽那個老東西!”和珅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在江西主持考試就只知道取中送錢多的。都快讓那些窮學(xué)生恨死了……這不。人家都寫對聯(lián)罵上了!”</br></br>“對聯(lián)?”怎么那些窮學(xué)生就只會這一招?</br></br>“上聯(lián)是:少目焉能識文字;下聯(lián)是:欠金安可望功名;橫批:大口吞天!”和珅沒好氣地說道。</br></br>“呵呵其實這聯(lián)寫得還不錯!”和琳突然輕笑道。</br></br>“哼!”吳省欽是自己的死黨雖然貪賄過份。可和珅也沒想到和琳也會這么說。雖然他也知道和琳一向瞧不起吳省欽、吳省蘭這對拜學(xué)生為老師的兄弟可還是心里不高興畢竟這兩人也教過自己兄弟倆學(xué)問!再者你和琳地岳父蘇凌阿貪起來不也一樣沒個邊兒?所以他忍不住瞪了這兄弟一眼又冷哼了一聲。</br></br>“當(dāng)年吳泉之送過我一詞內(nèi)容我倒還記得:馬悠悠車班班;6程緊水程寬;纖夫牽船如蟻攢。只憂饑勿憂寒流汗夾背風(fēng)吹干。風(fēng)利腰挺挺風(fēng)逆腰環(huán)環(huán)。官人坐船伐鼓‘疾行待汝緩鞭汝!’才送前官迎后官官人猶說坐船苦!……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年他就已經(jīng)是‘坐船的官人’了!”何貴搖頭笑道。</br></br>“咳……”和珅又干咳了一聲有些不悅。和琳倒也罷了那是俺兄弟放肆點無所謂可你何貴又犯的哪門子騷氣?誰不知道你是莊戶人家出身?當(dāng)了幾年官再念了兩本書就以為自己是學(xué)問人了?再說了這時候說這些不也是給自己面子上找難看么?</br></br>“下官多嘴了!”何貴自然也明白和珅為什么咳嗽連忙躬身行了一禮算是道歉。</br></br>“沒事兒!吳泉之自己找麻煩卻要我給他擦屁股……虧得他現(xiàn)在還在江西要不然我都想把他叫過來罵上一頓!”和珅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搖頭說道。</br></br>“中堂大人英明!”何貴贊了一聲。</br></br>“不說這些煩心的了……何貴你在京這么外想必應(yīng)該知道下一步該去哪兒了吧?”和珅又向何貴問道。</br></br>“下官已經(jīng)聽說了!”何貴答道。</br></br>“廣東布政使!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皇上手里要過來的……”和珅嘆了口氣“其實你這一次在云貴的所作所為皇上雖然沒有明旨嘉獎心里其實還是非常高興的。又是金又是銅地這雖說不是解了朝廷地燃眉之急但也是實實在在的一場大功。尤其是借機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下緬甸……皇上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那緬甸不好攻打其主孟云又乖猾地很所以才不得不一直放任!如今即將登基五十年卻迎來這么一場大勝皇上可是念叨了不止一回。可惜這功勞大多數(shù)都只能記在福康安的頭上再加上朝中那些家伙不住聒噪……確實很麻煩!”</br></br>“其實這些都不算什么。中堂大人你也知道我并不很在意官職的高低遠近……其實您大可不必如此費力!”何貴說道。</br></br>“那可不行。廣東一地是我大清海關(guān)之所在不通經(jīng)濟地人過去。肯定會弄糟。李侍走后兩廣總督富勒渾這兩年繳上來的關(guān)稅已經(jīng)少了許多。”和珅一臉擔(dān)憂好像真的很為朝廷考慮的模樣“這一次皇上的登基慶典又要耗費巨資……你們知道嗎?慶典之時不僅</br></br>而且還要從圓明園到皇宮的道路兩邊排滿八旗官婦、宮女太監(jiān)中6o歲以上的人從西安門一直排到紫光閣。男左女右。光這一項。恐怕就要花費近二十萬兩白銀跟八萬匹緞布!……錢吶每天都能愁得我頭皮麻!”</br></br>“中堂大人您的意思是……”</br></br>“也沒什么意思。省海關(guān)是我大清唯一地一個海關(guān)可惜也正是因為如此廣東十三行地那些商人占著地利如今可謂是富得流油不在兩淮鹽商之下!可是呢?這些人依舊不住地逃稅漏稅!據(jù)我所知其每年所逃漏的稅金。差不多都能與朝廷所收繳的稅收持平!所以我才會讓和琳過去做水師提督就是為了能多番打擊一下這幫家伙。可是有些事情并不光是靠圍追堵截就能辦得到的這行商之人鬼點子多而你又精通行商的手段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幫幫他!”和珅說道。</br></br>“這個不勞中堂大人擔(dān)心。下官省得!”何貴躬身答道。身為目前這個世界知識最豐富的商人之一。何貴自然知道如今實力最強的三大商業(yè)群體:兩淮鹽商、山西晉商以及廣東行商。不過廣東“十三行”地輝煌歷史卻并不像兩淮鹽商以及山西晉商那么為后人所熟知。康熙二十三年。康熙廢除禁海令設(shè)、閩、浙、蘇四大海關(guān)允許與外界通商。但當(dāng)時的清政府并沒有成型的外貿(mào)體制無力接待外來商船。于是康熙二十五年粵海關(guān)官府招募了十三家較有實力的商行代理海外貿(mào)易業(yè)務(wù)這就是“十三行”的由來。后來行商家數(shù)變動不定少則4.可以說“十三行”是清王朝的“外貿(mào)特區(qū)”。后來到了乾隆二十二年乾隆下令“一口通商”四大海關(guān)僅留廣東一處“十三行”更是達到鼎盛時期對中國后來的經(jīng)濟展甚至世界貿(mào)易都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幾乎所有亞洲、歐洲、美洲地主要國家和地區(qū)都與十三行生過直接地貿(mào)易關(guān)系大量的茶葉、絲綢、陶瓷等商品從廣州運往世界各地。此后的數(shù)十年間廣東十三行向清朝政府提供了巨額地關(guān)稅收入足足占據(jù)全國關(guān)稅稅收總額的百分之四十。“十三行”的繁榮簡直可以用“金山珠海堆滿銀錢”來形容據(jù)記載幾年前十三行處所生的一場大火大火中熔化的洋銀滿街流淌竟流出了一二里地由此可以想象十三行是如何的興盛。而很顯然和珅這一回就是把目標盯在了這個巨大的金雞身上。</br></br>“那就好!”聽到何貴的回答和珅微笑點頭“敬之啊你是我的下屬里面最讓我省心又最讓我倚重的一個!好好干……我想用不了幾年那廣東巡撫的位子也逃不出你的手心!”</br></br>“多謝中堂大人提攜!”</br></br>……</br></br>“你覺得何貴這人怎么樣?”</br></br>何貴并沒有在和府呆得太久和珅也只是給他一個準信兒安安他的心而已。只是這職務(wù)不是現(xiàn)在就能正式任命的因為福康安還沒有回來。按乾隆的意思要等福康安回來帶回緬甸的俘虜并且把那些戰(zhàn)利品都帶回來呈到太和殿上才正式頒布獎賞!那時候何貴將做為配角一起接受新的任命。</br></br>“不錯啊!”聽到和珅的問話和琳有些不解地答道。</br></br>“是不錯。”和珅長舒了一口氣“要是吳省欽、吳省蘭那幫家伙一個個都能像他一樣我得省多少心啊!”</br></br>“那些人只知道貪污受賄根本就是在壞事兒!”和琳冷哼道。</br></br>“你那個岳父也是一樣!”和珅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現(xiàn)在這年頭誰不貪錢?有道是‘千里來做官為的吃和穿斯文已掃地誰還要個臉?’不貪的才叫蠢蛋呢!”</br></br>“對對您說的對!”和琳撇撇嘴服軟兒了。</br></br>“以后去了廣東有事的時候多向何貴請教請教……這小子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對朝中的紛爭也不太在行可是終究精明過人!只要他肯全心全意的襄助于你再加上有我在京城照應(yīng)著廣東就沒什么人能把你怎么樣!知道了嗎?”和珅又厲聲說道。</br></br>“這個我知道!”和琳答道。何貴跟他說過的兩廣一帶有可能會有戰(zhàn)事的情況他并沒有告訴過和珅。因為如果這個時候說了就算和珅難以再改變他的任命可他恐怕也無法在廣東那邊呆太長的時間要是等不到戰(zhàn)事開始那他不是虧大了?</br></br>“知道就好!何貴這個人呢講義氣……你對他好他就不會對你壞!而且一般不會主動害誰!壞心眼兒少!雖然也會行賄卻不貪贓也不枉法所以我才把他派到你身邊當(dāng)幫手!……你要好好使用別浪費了我這一片苦心!”和珅又說道。</br></br>“嗯!”和琳點頭應(yīng)了一聲又突然盯著和珅說道:“哥昨天我碰到鴻臚寺的人那些人說是有件事想讓你向皇上問問。就是那個安南國王的事兒……”</br></br>……</br></br>“孫士毅是巡撫我是布政使和琳是水師提督……還真就像錢灃所說的那樣這以后的廣東恐怕就要看和家的臉色行事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老子在廣東會有多少話語權(quán)!不過那邊是真正的商業(yè)特區(qū)我說話的機會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少才是……而且如果越南那邊真的打起來和琳也不知道會不會聽我的。”</br></br>和珅希望和琳好好“使用”何貴這么一個人才可是和珅并不知道正走在路上的何貴居然也在打著同樣的主意。只是何貴所要使用的目標卻是他所選中的使用者甚至還包括那個目前還留在云南擔(dān)任布政使的孫士毅!</br></br>“就是不知道那兩廣總督富勒渾怎么樣……”何貴又接著往下想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