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賣!
年伊始就給皇帝送上了一份別致貼心的大禮而且中那么多重臣的關(guān)注何貴這一次的入宮之行可謂“風(fēng)光”。不過雖然說是要留到年后再談但就在乾隆賜宴的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得到了準(zhǔn)確的消息:他真的被外放了。</br></br>過程也簡單他親眼看到錢灃借敬酒的功夫跟劉墉說了幾句劉墉又跟那個吏部尚書璜聊了一會兒而璜呢就在乾隆過來賜酒的時候又說了點兒什么于是乎他何某人就這么輕輕松松地由戶部新疆清吏司郎中一職轉(zhuǎn)任河南接任開封府知府!雖然還沒有正式的吏部公文但那也只是幾天內(nèi)的事情而已。</br></br>可以去追尋包青天的足跡了!</br></br>……</br></br>“為什么要攛掇著把我外放?”</br></br>賜宴完畢百官各自回家!剛出午門何貴就逮住了錢灃問道。</br></br>“因為很多人都不相信是和珅想到的郵政之策!”錢灃也沒避諱直接就回答道。</br></br>“不相信又怎么樣?這關(guān)我什么事?”</br></br>“有人看到你那天去了和珅府!呵呵據(jù)我所知雖然你現(xiàn)在是他和珅的手下但你一向很少登和府的門!可偏偏在你登門之后和珅沒過兩天就提出了要印制郵票。……你說?誰會相信這事兒跟你無關(guān)?”錢說道。</br></br>“你這人還真能啊!這才回來幾天呢就全都知道了?”何貴又仔細打量著錢灃。禁不住有些譏諷道。</br></br>“北京城很大但是卻很少有什么秘密能保守地住。現(xiàn)在這事兒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不知道而已。而且我臨走的時候就不怎么放心你所以忍不住托了幾個朋友多關(guān)注你幾下!所以回來之后。也能稍稍知道那么點兒事情!”錢灃微帶些得意地笑道。</br></br>“好。你厲害不過。你這都是答非所問!我只是想問一下你為什么想讓我外放?這跟印郵票有什么關(guān)系?”何貴又不滿道。</br></br>“怎么沒關(guān)系?你這個腦子太靈五天吶。就讓五十文錢翻了幾百倍!這事兒我在江南就聽說了。要是讓你在和珅身邊再呆上幾年那時候朝廷上的事情還有誰能再對付得了他?”錢灃說道。</br></br>“我……有那么厲害嗎?”何貴苦笑“和珅身邊的能人多的是。吳省欽、吳省蘭兩兄弟學(xué)識淵博新來的李潢也是如此還有……”</br></br>;</br></br>“那些人只能幫在朝政上哦還有行使陰謀詭計那些方面。可你不一樣!你能給他政績還有功勞這些都會使得和珅在朝廷上的地位愈穩(wěn)固。可惜此人奸侫之相早現(xiàn)又有皇上的恩寵。若真使得他的地位穩(wěn)固了。必將更加難制!所以。今天看你逗得皇上還算高興我就靈機一動。趁機提出把你外放就算不是斷他一只臂膀也是削了他一個得力地助手……這么說你總該明白了吧?”錢灃笑道。</br></br>“行你行!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好啊念在你這么心誠的份兒上我就給你一個提醒”何貴冷笑了一聲“和珅你是扳不倒地!”</br></br>“我沒想過要扳倒和珅。我錢做事從來都只是為了朝廷!如果他和珅能改邪歸正我自然不會為難他更加不會隨時隨地的盯著他!”錢灃正色說道。</br></br>“你還真是以天下為己任啊?不愧是讀圣賢書的未雨稠繆都到這種程度了不錯!很不錯!不過你還是先盯著他吧。……只是我還得勸勸你做人呢要把眼光放高一點因為站得高才能看得‘廣’看得清楚……另外看大家還算談得來免費奉送你一句:和珅能到今天這地步不是靠地我或者是其他人他靠的是自己以及他背后的站著的那位——你我都知道那是誰!所以就算沒有我何貴你或者說是你們都不能拿他怎么樣。……好自為之吧!”何貴撇撇嘴也沒有再繼續(xù)糾纏錢灃搖著頭走開了。因為在前面劉全正在等著他。</br></br>******************</br></br>“就這么著外放了?這不跟看戲一樣么?”</br></br>跟和珅聊了一會兒說了幾句何貴很輕松的就脫身回到了家。不過因為事突然所以他這個年是肯定過不好了。</br></br>“這本來就是一場戲一場你爭我奪地‘好戲’!”</br></br>以正四品的官職出任一般由正五品或者從四品官職擔(dān)當(dāng)?shù)闹宦毎蠢碚f是降級了不過何貴的品級還在而且他原先的實任是戶部郎中所以這一次外放實際上是升遷了。而且開封也是天下聞名的大埠河南省又地處中原這兩年總體也還算得上風(fēng)調(diào)雨順再加上清代的地方官除了收稅以及負責(zé)治安之外一般也沒有什么太多的事務(wù)所以何貴過去上任之后如果不是太倒霉應(yīng)該能夠舒舒服服的坐上三年大堂然后……要么升要么降!</br></br>不過何貴在北京的投資也算不小如今要離開了難免要做些處置。</br></br>九品居地事情倒還好說盤子還不大又是何守富自己單獨出地錢所以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還有一個大染坊呢!雖然沒有實際過去行使一下東家地義務(wù)以及權(quán)力不過他終究還是染坊的大東家。沒錯何守富雖然有錢可來得匆忙拿來地錢又大都給了何貴所以在染坊上并沒有占據(jù)太多的股份要不是何貴又還了半成利潤給他他這個股東還真當(dāng)不成呢。</br></br>“放心有我給你看著染坊保證沒事兒!”知道何貴的想法之后何守富很豪氣地大包大攬道。</br></br>“我的好二哥。好二爺你不想活了?還保證沒事兒……北京城沒那么好混的!”何貴沒好氣地瞪了這個家伙一眼冷冷地說道。</br></br>“不想活了?老三你這話是啥意思?我不就是幫著你經(jīng)營個染坊嗎?這玩意兒還能要了命不成?”何守富大聲叫道。</br></br>是三叔你嚇人干嘛?”何進寶做了一年多的少掌信猛增“三叔。咱染坊的生意現(xiàn)在火得很。根本就是供不應(yīng)求!只要再過幾年就到您回京的時候吧!我保證。這直隸、山東兩省外加這北京城絕沒有能再跟咱何家染坊叫勁的同行!”</br></br>“三叔肯定有不一樣想法。二叔進寶咱聽聽三叔的!”因為是家庭會議所以只有何家地四口人在。看到其他三個人都說過了何進吉也捏著小酒盅慢慢表了一下意見。</br></br>“還是進吉懂事兒!”不滿地又瞪了一眼何守富父子倆兒何貴突地又嘆了口氣“二哥你知道上一回為什么那么多掌柜的來找咱們地麻煩么?”</br></br>“不是說因為咱叫價叫得太狠了嗎?按我說人家也是占著理兒!”何守富又拿出了他那個漢白玉鑲旱煙袋煙嘴的煙斗“早跟你說了就那么點兒本錢的臭豆腐干嘛一下子叫那么高地價兒?翻了幾百倍啊!這要是放咱朝邑人家就不是來跟你這么客氣地好生說了非得給咱砸了鋪子不可!現(xiàn)在可好。就算是得了八萬多兩的違約金。可九品居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可你偏偏還不讓咱的東西降價害得官保、趙小順那倆貨都想另起爐灶!”</br></br>“哼。他們又不是沒得到補償。這只是一時的風(fēng)波忍一忍就過去了!你沒把這話告訴他們?”何貴反問道。</br></br>“說了。趙小順?biāo)麄冃拍愕故菦]說啥可官保他爹看著生意差了老是到店里說三道四……你讓我咋辦?”何守富訴苦道。</br></br>“隨他地便。如果官保撐不住他爹的意思就隨他們自己……反正依我的意思染坊得賣了九品居開不開也無所謂等進吉科舉考試完了之后你們就一起回陜西!”何貴冷哼道。</br></br>“老三你瘋啦?”何守富一下子跳了起來“那可是咱們辛辛苦苦小兩年的功夫好不容易做起來的生意。眼看著前景一片大好一年三四萬兩不成問題你……你要干啥?賣了?你這豬油蒙了心說的什么狗屁話?”</br></br>“就是啊三叔!干嘛賣染坊呀?要賣光賣九品居不就成了嗎?”何進寶好不容易把半拉雞腿從嘴里拽出來聞言也是一陣驚諤。</br></br>“三叔是不是有什么難處?要不我給家里寫封信?”何進吉也問道。</br></br>“你們真以為上一回那幫人是來講理的?太天真了點兒吧?實話說了吧他們就是來砸鋪子的。你以為他們是客氣?哼要不是都以為我脾氣不好怕我毛了之后帶著他們之間的某些個來個玉石俱焚你以為他們會這么好說話?哼臭豆腐?他們的目地不是那玩意兒是布!是咱地染坊!”何貴大聲說道。</br></br>“染……染坊?”</br></br>“沒錯!那個慶和樓地董慶海手下經(jīng)營著大批的綢布莊跟染坊。那些店鋪一些屬于他主子也就是順承郡王府所有還有一些是他自己或者他跟其他人合伙做地。占著整個京城綢布生意的半壁江山還多!可咱們當(dāng)初沒查清楚就匆匆忙忙的開了個染坊!嘿嘿咱們的生意做得好所以捅了他們的馬蜂窩!臭豆腐那件事只不過是他們的借口那點兒小錢他們還沒放在眼里那只不過是一次試探。如果上一回要是咱們沒撐住他們接著要做的就是收拾咱們的染坊!……這些你們知道嗎?”何貴沉聲說道。</br></br>“順承郡王府的人找、找過咱們的麻煩?”何進吉自來了之后就一心讀書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所以被何貴這話嚇了一跳。那可是八大鐵帽子王之一怎么跟何家這小門小戶的扯上了?</br></br>“那次之后我派人查清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親自去找了董慶海警告他最好不要惹我要不然我就弄垮他的慶和樓整翻他順承郡王府的生意!他怕我真火了所以這段時間沒敢再亂來。可是這老狐貍會怕一時卻不會怕一世!尤其是我不在北京了他就更加會無所忌憚!畢竟我是朝廷命官背后又有人手心里捏著手段所以即便他是王府的人也不敢亂來可你們不一樣!你們只是平頭百姓他做生意做不過咱們就會想歪招!別看這老家伙慈眉善目的告訴你們這種人心黑手狠起來比那些惡人還要厲害百倍到時如果我又不在邊兒上你們以為你們能有好結(jié)果?”沒理會何進吉的驚惶何貴又警告何守富父子道。</br></br>“那……那人真是這個樣的?”何守富使勁地咂巴起了煙斗何進寶遲疑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br></br>“前幾個月宮里傳出消息固倫和孝公主的生母惇妃將宮內(nèi)使女毒毆致死結(jié)果惹得皇上大怒被降為嬪。可是你們知道每年從宮里拉出去的太監(jiān)尸有多少嗎?”看著三個人伸長了脖子的模樣何貴一笑:“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數(shù)目確實很多!這些貴人哪有幾個把小人物的性命看得多重的?善良的面相只是拿給外人看的!那個薰慶海就算比不上這些人可他在京城商界也是呼風(fēng)喚雨多少年了你們以為他真的是個善人么?”</br></br>“那咱就這么把染坊賣了?我不甘心!”何守富擂著桌子叫道。</br></br>“不甘心也不成!我不能讓你們冒險就算那個董慶海不是這種人可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你們也不能留下!”何貴堅決道。</br></br>……</br></br>“那咱把染坊賣給誰?和府那位劉總管倒是找過我爹幾次想入股難道賣給和府?”四個人沉默了好一陣兒最后還是何進寶先出聲問道。</br></br>“賣給和府不行!那有行賄的嫌疑!”</br></br>“那給誰?”“我就賣給他董慶海!而且還要翻倍的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