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全真七子
我不禁笑了笑,“福二娃,我看你平日里膽子挺大的啊,咋個突然這么慫了?”</br> 這福二娃的眼神很是不對勁,幽怨的看著我,嘆了口氣,“這真不是我慫的問題,我福二娃本就是踩著陰陽兩界做生意的,我要怕的話也不會接這個活了,只是我確實是去過不少邪乎的地方,唯一這里是最讓我頭疼的。Ω筆趣閣WwΔW.』BiQuGe.CN”</br> 我好奇的看了看四周,并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不過是一大片的竹林,什么也沒有。</br> 江離看了一眼福二娃,“你說說看。”</br> 福二娃指了指竹林里,“我也說不清楚,這里的一種感覺吧,我剛才也跟你們說過的,我之前來過這里,什么也沒看到,但是總覺得這附近有人,而且有很多人,你知道那種什么也看不見,卻能感覺到附近有人在走動,那種才是心理上最大的恐懼。”</br> 我沉思了一會,估摸著福二娃太過于膽小怕事了,這什么都沒見到,哪里還有可怕的說法。</br> 這福二娃見我沉思,又開口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yōu)樯兑獊磉@個鬼地方,但是咱們五里村附近什么東西都有,別看你們是個道士,膽子比較大,可是有些東西,你們最好還是小心點。”</br> 福二娃把話擱下后,就匆匆開著車子離開,度極快,也不知道加了多少油,油門一轟,整個車子的影子都沒有了,只留下車輪碾壓的痕跡。</br> 我看了一眼江離,江離臉上的表情極為嚴肅,似乎對于剛才福二娃說的話,有些介意,我看了四周,并沒有什么陰氣,除非是什么高人住在這里,陰司的人到不至于,這孤魂野鬼的說法也純屬無稽之談。</br> 整個竹林充滿了一股陰陽協(xié)調(diào)的氣體,這種感覺和道門圣地頗有些相似。</br> 我看了一眼江離,“師父,我覺得這里不像是福二娃說的那種感覺,反而我覺得這里很舒服。”</br> 江離點點頭,“一般人會覺得這里冷清的可怕,估摸著是道門中人在這里,暫時還不清楚是哪門哪派的。”</br> 我仔細一想,那天在果園里遇到的那個穿著蛤蟆鞋的男人,他說我要找他就來平家院子,這里如果是道門中人的地盤,平大夫又是全真教道士,平大夫始終不愿意透露死因,莫非是想保護同門道人?</br>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江離,江離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隔了小半會抬起頭來看著我說,“你說的有道理,**不離十。”</br> 我和江離并肩行走,朝著竹林里一直直走,約莫走了十來分鐘,赫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家大院子,看上去面積挺大,跟之前在湘西的大戶人家相比,各有千秋。</br> 大概是因為這里地勢平坦寬闊,也極其適合建造寬闊的院子。</br> 整個院子都是白墻瓦礫,從遠處看著還別有一番氣派的感覺,普通的道門同仁怕是沒有這么厲害的地方,肯定是有名望的人,才會單獨建立這么一座氣派院子。</br> 我和江離站在院子門口,院子是用拱形門做的大門,四周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石像,兩旁還有兩只麒麟坐鎮(zhèn),看上去更是氣派的不得了。</br> 江離指著大門說,“你看看著門上的玄機。”</br> 我愣了愣,這普通的大院子連個大門也有玄機?我好奇的湊著上去一看,果然和江離說的一樣,這大門還真有點玄乎。</br> 大門上有數(shù)個銅柳釘,按照北斗七星的陣法排列。</br> 江離這個時候又說,“我知道是誰住在里面了。”</br> 我愣了一下,江離不過是看了一下門上的銅釘排列,就知道里面住著何人,這江離也太神通廣大了吧?</br> 江離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極其認真的告訴我,“這是天罡北斗陣的示意圖,雕刻在門上,也是用在陣住外面的邪氣,這天罡北斗陣,是全真獨門陣法,但凡是道門中人,定眼一看就能現(xiàn)其中的玄妙之處。”</br> 我看著銅釘排列,還是沒看出來什么東西。</br> 江離指著銅釘說,“這上面的銅釘,代表著住在里面的當家人,按北斗星座的方位,七人盤膝而坐,馬鈺位當天樞,譚處端位當天璇,劉處玄位當天璣,丘處機位當天權,四人組成斗魁;王處一位當玉衡,郝大通位當開陽,孫不二位當搖光,三人組成斗柄,這就是天罡北斗陣。”</br> 江離這么一說,我定眼一看,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這些銅釘仔細一看,還是人形狀態(tài),只不過不仔細看,還確實看不出來。</br> “對了,師父,你說的這幾個人又是誰啊?”我忍不住的問了句,雖然我道教法術有了解,可對這些人道門中人,卻從來沒有過問過。</br> 江離也極其耐心的告訴我,全真七子為道教全真道創(chuàng)始人王重陽的七位嫡傳弟子。即馬鈺(丹陽子)、丘處機(長春子)、譚處端(長真子)、王處一(玉陽子)、郝大通(太古子)、劉處玄(長生子)和馬鈺之妻孫不二(清靜散人)。</br> 不過當時我對全真七子的理解程度并不深,后來我查了些關于他們的資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極其厲害的人物,在全真教的名望也是地位極高,但凡是說起全真教,必定少不了這全真七子。</br> 古籍上說,重陽死后,全真七子在北方廣泛傳播全真教,并且各立支派,馬鈺遇仙派、丘處機龍門派、譚處端南無派、劉處玄隨山派、郝大通華山派、王處一全真派、孫不二清靜派。這其中,又以丘處機及其龍門派影響最大。</br> 其大多出身世家大族,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文化修養(yǎng),師承王重陽三教合一思想,雖各創(chuàng)一派,但宗教思想和修煉方式大致相似。</br> 江離又說,全真七子雖然都已不再世上,可天地人三才的更替,也意味著,一些人的輪回,指不定這里住著的是全真七子的輪回轉世宿主,只不過這七人能聚集在一起,肯定也花費了不少精力。</br> 江離這么一說,我更是好奇了,這全真七子既然找到了彼此,為什么不回全真教待著,跑到五里村附近建了這么一個院子?</br> 更奇怪的是,為什么平大夫被替命的事情,絲毫不肯告訴我們原因,我更是不解,而那個穿蛤蟆鞋的男人莫非是全真七子之一,那他為什么還要害我?</br> 我更是想不明白了,我正推門而入,卻現(xiàn)這門重的很,完全推不動,心里不禁好奇,難不成這門上還有什么玄機不成?</br> 江離對我說,“這門是用天罡北斗陣布了陣法的,你以為就這么推門可以進去了?”</br> 我好奇的問江離,“那怎么才能進去。”</br> 江離說,“他們在這里設置了幻陣,道門中無非是幻陣、困陣、殺陣,這是鎮(zhèn)宅的陣法,自然只有幻陣才能破。”</br> 我點點頭,雖然不大理解,一個破院子還搞這么多花頭,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又不是墓穴什么的,需要保護。m.</br> 這個時候,江離忽然伸手按了一下門上其中的一個銅釘,一股強勁的道力,讓我有些眩暈,不一會,我和江離就置身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br> 面前赫然是一片平地,上面還畫著陣法,與之前看見的武斗臺有些類似,像是可以布置的陣法一樣。</br> 江離告訴我,全真七子集體御敵的陣法迎敵時只出一掌,另一掌卻搭在身旁之人身上,敵人來攻時,正面當其沖者不用出力招架,卻由身旁道侶側擊反攻,猶如一人身兼數(shù)人功力,的確威不可當。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