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西瓜翡翠
坎卦代表北方,艮卦代表東北方,震卦代表東方,巽卦代表東南方,離卦代表南方,坤卦代表西南方,兌卦代表西方,乾卦代表西北方。筆趣閣WwW.BiQuGe.CN</br> “指針在西南坤坤217.。”我回答江離。</br> 江離皺著眉頭朝著我手里的羅盤看了一眼,又抬起頭朝著書架上走去。</br> 書架的最高處放著一個約莫手掌心大小的紫色盒子。</br> 江離剛一觸碰盒子的時候,我背包里之前周武王的一縷殘魂的盒子像是產(chǎn)生了什么共鳴一眼,突然抖動起來,江離眼神驟然一聚,并指念咒,一聲呵斥,“敕!”我背包里的殘魂才安靜了起來。</br> 江離把書架上的盒子拿了下來,上面還有一些灰塵,看樣子這個盒子應(yīng)該很久沒有打開過。</br> 可是整個屋子里的陰氣就是從這個盒子里蔓延出來的。</br> 江離直接打開盒子,里面赫然躺著一塊碎晶石,透著一股幽幽綠光,陰氣極其重的很,難怪剛才周武王的殘魂即使被江離封印住,卻也十分興奮。</br> 這么強大的陰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br> 江離說,“從色澤上來看,是碧璽。”</br> 我看著這個碎晶石約莫也就指甲蓋的大小,肯定是個殘缺的碎片而已,不過僅僅只是這么一點的碎片,竟然就有這么大的陰氣,著實有點可怕。</br> 這時候江離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說,“那個婦人應(yīng)該撒謊了,她家屋子里肯定也有這樣的東西,村子里一共有三個人出了事情,這三個人應(yīng)該都是被這個碧璽碎片控制了,是不是陰司干的,我并不確定,但是一個碧璽碎片來操縱人心,引誘這些人被狼妖竄進了身體里,確實有點蹊蹺。”</br> 游尸王眼眸突然一陣收縮,連忙上前看著江離手中的碎片,一臉震驚的說,“原來這個傳說是真的,這些狼人打造一支軍隊,應(yīng)該不是為了跟道教出手,而是去挖墓,狼妖的體質(zhì)和人不一樣,去了基本上都是勝利的。”</br> 游尸王話沒說的明白,江離讓她把話說清楚。</br> 游尸王說,相傳慈禧太后在頤和園里有一個珠寶室,四面擺著檀木方櫥,盛著大大小小的玻璃錦盒,都是些用繡緞包裹著、裝潢精致的盒子。那里邊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金銀、寶石、珍珠、瑪瑙、翡翠、珊瑚,數(shù)也數(shù)不清。在這成千上萬件寶物里,她最喜歡的是一對翡翠西瓜。慈禧對這兩顆翡翠西瓜愛之如命,放在最堅實的柜櫥里,又加上一把機械鎖。要想打開這把鎖,必須把鑰匙插入鎖心左轉(zhuǎn)五次才行,方向轉(zhuǎn)錯、多轉(zhuǎn)少轉(zhuǎn),都不能開鎖。</br> 據(jù)說,慈禧太后死后,按著她的遺囑,把那對翡翠西瓜隨葬了。她把它當(dāng)作枕頭,枕在自己的頭下。到了民國年間,軍閥孫殿英用炸藥崩開西太后墓,把翡翠西瓜給盜走了。</br> 但是聽說,因為炸開墓的時候傷到了翡翠西瓜,被炸成了碎片,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翡翠西瓜的消息。</br> 但是在妖盟,關(guān)于這些消息的東西頗為多,據(jù)說,當(dāng)時被盜的西瓜翡翠是用慈溪太后的讓人做的假貨,專門來阻礙這些盜墓人的眼球,讓他們把這個假的拿走。</br> 據(jù)說,真正的西瓜翡翠,對于普通人而言僅僅是個寶石,但事實上它還有另外一面。</br> 游尸王幽幽的看著江離,“江離,你應(yīng)該知道,周武王當(dāng)年為什么走向無盡的霸道主義。”</br> 江離陰沉著臉,“當(dāng)年他和陰長生為了爭奪一席之地,周武王不惜將自己的善心人格封印到了一個碧璽之中,以達(dá)到毫無顧忌之心,專心做霸道主義。”</br> 我恍然大悟,難道游尸王的意思是,真正的翡翠西瓜里封印的是周武王的一顆善心。</br> 游尸王恩了一聲,繼續(xù)說,“一直以來,妖盟的消息就沒斷過,特別是關(guān)于這個碧璽的事情,看樣子,陰司是想讓這些狼妖增加妖力,組成一支軍隊,前往墓地尋找真正的碧璽。”</br> 江離陰沉著臉,突然想到了什么,告訴我們,“周武王并沒有復(fù)活,這些不應(yīng)該是他的意思,極有可能是周王妃和武成王的計謀,如果善心還給周武王,也許不會涂炭生靈,可是如果他們是為了找到這個,然而徹底破壞消滅,那就是災(zāi)難。”</br> 現(xiàn)在我們并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好像做什么事情,他們永遠(yuǎn)都搶先一步。</br> 游尸王繼續(xù)說,“估計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br> 不愧是活了三千年的游尸王,認(rèn)真起來,說的話簡直是頭頭是道。</br> 我手癢無意中碰到了臥室里的墻壁,一伸手打在了墻壁上,只聽見‘空空空’幾聲。</br> 江離眼神驟然一聚,猛的伸出拳頭從我臉邊上劃過,狠狠的一拳砸在墻壁上,窸窸窣窣掉落著墻灰,緊接著露出了一小洞。</br> 里面塞了一張布條。</br> 打開布條一看,竟然是兩張地圖,一張是全國方位的定位地圖,一張是墓穴的地形圖。</br> 江離看了一眼說,“這個位置不是慈溪的墓。”</br> 游尸王愣了一下,“西瓜翡翠難道不在慈溪的墓里?”</br> 我想也沒想,隨口說了句,“說不定慈溪太后原本就沒拿過這個進自己的墓里。”</br> 這一下子,我們又突然覺得摸不著頭腦了,墓不是慈溪的墓,那又是誰的?</br> “只有跟著去看看。”江離說。</br> 老爺爺站在一旁自然沒能聽明白我們到底在說什么,救兒心切,他用著期盼的眼神一直看著江離,隔了許久開口說,“道長,我兒的房間里為什么會有這些東西?”</br> 江離認(rèn)為,碧璽的水晶石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帶來的,至于是什么人現(xiàn)在還不能查的出來,但是應(yīng)該目的比較明確,就是引導(dǎo)大家去墓地。</br> 江離指著這面破開的墻說,“這個墻洞是新的,應(yīng)該是這幾天才有人來挖的,看樣子是故意想讓我們拿到這些東西,而且這個人一直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br> “不好啦,死人了!”老遠(yuǎn)就聽見外面有人急促的大喊。</br>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趕緊走了出去。</br> 只見一個年輕人急忙忙的從我們面前跑過去,江離攔著他問是怎么回事,那個年輕人說,他去做農(nóng)活一手弄臟了,就想去河邊洗一下,結(jié)果河面浮著一個人,就是住在最北邊屋子的婦人,死的時候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雙眼通紅,死不瞑目。</br> 我們前腳一走,這個女的后腳就死了。</br> 怕是有點蹊蹺。</br> “死了多久了?”江離問。</br> 那個年輕人說,“赤腳醫(yī)生過去了,說已經(jīng)死了好幾天了,起碼也有兩三天了,臉都泡脹了,別提了,現(xiàn)在我都還沒緩過神來。”</br> “不可能啊,我們今天才見過她的!”我一臉震驚。</br> 那個年輕人聽到我說這句話,整個人嚇的臉色都不好,“你們怕是撞到了,你們不是道士嗎?怎么會……不知道是死人?”</br> 這話還真給我們問懵了,確實沒有現(xiàn)她是個死人。</br> 江離認(rèn)為,現(xiàn)在村子里的陰氣本身就重,四周彌漫著邪氣,已經(jīng)掩蓋住了陽氣,所以一不留神,就會忽略,而當(dāng)時我們一心放在狼妖的身上,自然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婦人實際上已經(jīng)死了。</br> “這個婦人死的詭異,我們一定忽略了一些東西,回去看看。”游尸王說。</br> 江離恩了一聲。</br> 老爺爺站在旁邊,我連忙看了這老爺子好幾眼,心里不禁有些警惕,老爺子見我這樣看著他,連忙說,“哎呀,我不是死人了,活的好著呢!”</br> 我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這倒是,要真是死人,這個老爺子也不會跟我們說這么多了。</br> 為了保險起見,我拿出符紙并指念咒,“敕!”一聲,老爺爺一臉懵逼的看著我,見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我趕緊把符咒收回背包里。</br> 那個年輕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河邊還來了一個老瞎子湊熱鬧,看著面生,應(yīng)該不是村子里的人,真懷疑會不會是他殺的。”</br> 老瞎子!</br> 我整個人瞬間精神了。</br> 老瞎子這個該死的老東西,躲躲藏藏,跟我們玩著躲貓貓的游戲,我弟弟到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全然不知道,和我弟弟分開了十年了,我都懷疑我弟弟還活著沒。</br> “先去河邊。”江離說。</br> 我們趕緊跟著江離身后,走到河邊,已經(jīng)圍了一群的村民,赤腳醫(yī)生讓人把尸體抬進草席里,死的難看,如果讓人直接暴露著,是對死者的不敬,村子里的人本身就很忌諱這個,我們到的時候,老瞎子已經(jīng)不在了,赤腳醫(yī)生見我們過來,連忙說了一聲,“是陳蕭嗎?”</br> 我愣了愣,恩了一聲。</br> 赤腳醫(yī)生拿著一個信紙對我說,“剛才有個老瞎子說你們會過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br> 我伸手接過信紙,定眼一看,老瞎子在信中說,讓我們一定要去墓里,墓里不僅僅有周武王封印的東西,還有復(fù)活陰長生的關(guān)鍵。</br> 復(fù)活陰長生的關(guān)鍵,到底是什么?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