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糾結(jié)的老蔣
第四百九十五章糾結(jié)的老蔣
紅魚洗漱完畢,拿著銀行卡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店里的一老一小聊的相當(dāng)愉快。
小女孩端坐木凳,津津有味的吃著零食,時不時的開口訓(xùn)上一句。
蔣岳中低頭哈腰,語笑言輕,從未有過的恭順老實(shí)。
這一幕,讓熟知老道士性格脾氣的紅魚大為震驚。
“外界都說你脫離了陳家,與陳玄君分道揚(yáng)鑣。
我本來是不信的,可現(xiàn)在看來,傳言不假,你比呆在道門山上那會聰明多了。”
道火兒有意點(diǎn)撥道:“不得罪昆侖是明智之舉,你做的很好。”
蔣岳中輕柔胸口,做痛苦狀道:“不瞞小祖宗您說,我是真的被打怕了。”
“前有蘇星闌,后有戴著人皮面具的神秘人。”
“我還沒做啥壞事呢,就被打的連連跌境。”
“從眼看半只腳跨入武力十四層,愣是回到了十一層。”
“再這么跌下去,不死也要死啦。”
道火兒會心一笑,丟下手里的芒果干道:“來,我瞧瞧傷勢如何。”
蔣岳中連忙湊上前去,主動卷起長袍露出手腕。
道火兒隔空虛點(diǎn),指尖散發(fā)微弱火光。biquge.biz
蔣岳中委屈道:“傷及五臟六腑,天天打坐喝藥。
沒個三年五載,是很難恢復(fù)到從前的。”
道火兒不說話,松指聚掌,按向老道士的胸口。
蔣岳中大吃一驚,而后喜出望外。
恐怖的靈力在體內(nèi)游蕩,為他強(qiáng)勢梳理被淤血堵塞的筋脈。
“小祖宗,您……”
蔣岳中眼窩濕潤,老淚縱橫。
道火兒一鼓作氣,火芒充斥全身。
半晌,她面不改色的收手道:“喏,這不有武力十二層了?”
“余下的你慢慢養(yǎng),最多半年,一準(zhǔn)恢復(fù)武力十三層。”
“蘇星闌手下留情,那神秘人也沒想要你的命。”
“吃一塹長一智,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要聽話。”
道火兒一副長輩模樣的口吻教訓(xùn)道:“陰謀詭計(jì)這玩意不適合你,人老酒鬼有整個道門做依仗,藏頭露尾不現(xiàn)身。”
“他賭得起,輸?shù)闷稹!?br/>
“你不行,再輸下去就沒命了。”
“人常說柿子要挑軟的捏,你想爭氣運(yùn),斗贏老酒鬼,完全可以從其它幾脈入手。”
“比如說日薄西山的佛門,運(yùn)宗,碰一碰,問題不大。”
蔣岳中哽咽抹淚,一個勁點(diǎn)頭道:“以前跟著陳玄君,他要動昆侖,我勸阻不了。”
“如今從陳家順利脫身,這種自找麻煩的傻事,自然不會再做。”
道火兒跳下木凳,沿著貨架走動道:“一個人小打小鬧,終究成不了氣候。”
“我在道門呆了三百年,有些事看的比你透徹。”
“所謂的氣運(yùn)之爭,不過是小輩間的歷練。”
“六脈六脈,數(shù)千年了,向來是六脈共存。”
“你可曾聽說有哪一脈因?yàn)闅膺\(yùn)不足山門毀滅的?”
蔣岳中一時沒理清其中的深意,目露狐疑道:“小祖宗您的意思是?”
道火兒直白道:“天命難違,何不順應(yīng)天命?”
“昆侖有真龍真凰,一脈獨(dú)占四斗氣運(yùn)。”
“放眼華夏六脈,大大小小各方勢力,哪個能與昆侖相提并論?”
“你跟在后面吃不到肉,喝點(diǎn)湯總是有的。”
“比如老酒鬼,陳玄君集四方勢力半路截殺靈溪,道門亦在其中。”
“可因?yàn)槲业年P(guān)系,靈溪承諾日后會分半斗氣運(yùn)給道門。”
“白撿的半斗氣運(yùn)呀,不比你們爭的你死我活強(qiáng)?”
蔣岳中雙眼瞪大,呼吸急促道:“太虛子個王-八-蛋,還是那么厚顏無恥。”
道火兒冷笑道:“這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蔣岳中回過神來,細(xì)細(xì)斟酌道:“小祖宗,我,正如您所說,我是孤家寡人一枚。
身后能用的棋子的不多,想跟著昆侖喝湯聞味,人不一定瞧得上我。”
“再則,我的目的是……”
他稍顯猶豫,招手示意紅魚過來,尷尬咧嘴道:“我女人,天生龍魚命格,想爭一爭華夏之主的寶座。”
道火兒郁悶道:“小岳岳,你這個道門大長老當(dāng)?shù)挠行┖繀取!?br/>
“天下命格三十六種,特殊命格者不多,分別是真龍真凰以及九尾饕鬄。”
“這四種命格什么都不用做,受天道反哺圓滿氣運(yùn)。”
“其中真龍真凰各占兩斗,九尾饕鬄各占半斗。”
“余下三十二種命格皆為普通命格,得不到上天眷顧,需要自己爭奪氣運(yùn)。
且命格容量為半斗,這是極限。”
“有些人白白占著命格,到頭來半點(diǎn)氣運(yùn)不占。”
“拿陳玄君舉例,別看他邪蟒化蛟成功,照樣得不到天道反哺。
唯一的好處是,將命格容量從半斗提升至一斗。”
“你身邊的這條小龍魚,單論目前的命格容量而言,她甚至不如陳玄君。”
“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尋龍扶主是紫薇一脈的責(zé)任,似乎輪不到你來插手。”
“你喜歡,你的想法,你的目的,確定能逐一實(shí)現(xiàn)?”
蔣岳中嚴(yán)肅道:“龍魚一樣有機(jī)會化身蛟龍,提升命格容量。”
“一斗容量,氣運(yùn)足夠的話,紫薇應(yīng)該能勉強(qiáng)入眼。”
“小祖宗您想想,真龍真凰都在昆侖。
不管是靈溪,或是蘇寧,一個是昆侖少掌教,一個是蘇星闌的親侄兒。”
“他們的身份,與昆侖的糾葛,注定他們無法成為紫薇的合適人選。”
“這樣一來,契機(jī)殘留,運(yùn)氣好的話,不是沒可能。”
道火兒沉吟道:“所以你在謀算陳玄君的九朵氣運(yùn)紅蓮,想幫龍魚化蛟,繼而推薦給澹臺錦瑟。”
蔣岳中應(yīng)道:“那是我應(yīng)得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墓诤涂鄤凇!?br/>
道火兒從紅魚手里“搶過”銀行卡,徑直走向門外道:“陳玄君早晚會被昆侖收拾,不管他布了多少局,落了多少子,等那個人回來,他必死無疑。”
“你如果能真心實(shí)意的投靠靈溪,姿態(tài)放低點(diǎn),我?guī)湍銧烤€搭橋,別的不敢說,陳玄君的氣運(yùn)一定歸你。”
“恩,我能保證的大概就這些,給你二十四小時考慮。”
“想清楚了,明天一早,帶著誠意去靈溪的別墅見我。”
說完,小丫頭身影渙散,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