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姓蘇的都混蛋
男人會對女人的美貌驚為天人,反過來,女人對女人其實也會如此。
蕭茗荷很美,不然也不會成為我們學(xué)校的校花,讓眾多男生苦苦追求。
但她的美遇到靈溪后,就像大火遇到了冰水,強(qiáng)烈對抗卻不得不退。
當(dāng)然,即便是這樣,蕭茗荷也不輸靈溪太多。
真要細(xì)算的話,只能說靈溪與生俱來的高貴感和強(qiáng)大氣場是還在上學(xué)的蕭茗荷無法擁有的。
這一點,完全取決于生長環(huán)境。
靈溪打小在昆侖長大,是昆侖掌教的親傳弟子。
同時還被師傅季玄清當(dāng)做下一任昆侖掌教去培養(yǎng)。
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為過。
十九歲成為華夏最年輕的天靈師,她的驕傲資本,她所遇到的人,所處理的事,絕非蕭茗荷這樣的乖乖女能想象到的。
面對靈溪善意的示好,呆滯中的蕭茗荷很快回過神來。
她勉強(qiáng)的露出一絲笑意,與靈溪握了下手,灑脫道:“蕭茗荷,蘇寧的同班同學(xué)。”
靈溪熱情道:“吃飯了嗎?要不一起吃吧。”
“不了。”蕭茗荷視線落到我身上,語氣泛酸道:“你女朋友真漂亮,難怪你會說命中注定。”筆趣閣
我訕笑著不敢應(yīng)答,眼觀鼻,鼻觀心,只求靈溪等下別跟我計較。
“你也很漂亮啊。”靈溪對蕭茗荷的夸獎投桃報李,繼而走到我面前,幫我理了下卷起的袖口,責(zé)備道:“這么小家子氣干嘛,同學(xué)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讓人家女孩子站在外面,真不懂禮貌。”
“你們在吃飯,不,不想打擾你們。”我睜著眼睛說瞎話,結(jié)結(jié)巴巴。
靈溪體貼道:“那你們聊,我去下洗手間。”
“沒什么可聊的了。”蕭茗荷突然開口道:“就是蘇寧輟學(xué)期間我?guī)退隽苏n堂筆記,等高考結(jié)束了拿給他。”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朝電梯口走去,帶著哭腔說道:“對了,祝你身體早日康復(fù)。”
蕭茗荷走了,走的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我目送她離開,心里默念著無數(shù)個對不起。
靈溪感慨道:“這女孩真的很喜歡你哎。”
“師,師傅。”我急不擇言的不知該怎么解釋。
靈溪不見怒色,慢悠悠道:“我說是你女朋友的時候,她的手狠狠的掐著自己的大腿不愿松開。”
“那一刻,她有多疼你知道嗎?”
不待我說話,靈溪繼續(xù)道:“她夸我漂亮的時候,她的眼里有很多的羨慕。”
“她并不是羨慕我比她漂亮,她是羨慕我能讓你喜歡。”
“她說祝你身體早日康復(fù)的時候,她哭了,卻也是笑著的。”
“知道為什么嗎?”靈溪怔怔的看著我,清澈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波動道:“因為她真的喜歡你,想你平安無事。”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靈溪伸手捏著我的嘴角,恨聲道:“以后少招惹這些好女孩,尤其是這種死心眼的。”
“恩?”我配合著靈溪的舉動,歪著腦袋感到好奇。
“你是不是以為她看到我之后,就放棄了對你的喜歡?”靈溪松手,神情淡然道:“她眼里的固執(zhí)告訴我,她不會放棄的。”
“不,不會吧?”我瞠目結(jié)舌,心里發(fā)緊。
“有什么不會的,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靈溪握住我的手道:“情能殺人,也能毀人。就如星闌師叔,不正是為情所困,自甘墮落嗎?”
“所以說因情而固執(zhí),因情而改變,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靈溪說完,帶著警告之意提醒我道:“這一次,看在你對人家坦白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再有下一次,哼……”
靈溪冷冷一笑,甩袖離去。
“沒,絕對沒有下一次的。”我信誓旦旦道。
……
酒店樓下,停車場。
蕭茗荷心事重重的坐進(jìn)車?yán)铮榫w低落,表情戚然。
即便擦干了眼淚,她的眼底仍有淚花閃爍。
駕駛位上,頭戴鴨舌帽的女人手扶方向盤道:“怎么?特意讓我去宿舍接你,就換來人家的無情拋棄?”
蕭茗荷沒有說話,從背包里拿出一顆酒心巧克力,小心的剝開糖紙,目光渙散,淚水再次滴落。
鴨舌帽女人心疼道:“要不我上去揍他一頓?幫你出出氣?”
“什么樣的男生,瞎了眼唄,竟然瞧不上我蕭家大小姐。”
“會不會是欲情故縱,和你玩心眼喲?”
鴨舌帽女人自顧其說道:“這年頭的小男生心思不純,猴精猴精的,花樣多得很。”
“你別傻乎乎的讓人牽著鼻子走。”
蕭茗荷將巧克力放進(jìn)嘴里,搖頭道:“他不是那種人。”
鴨舌帽女人譏諷道:“幾個月無影無蹤,不和你聯(lián)系,你說他是哪種人?”
蕭茗荷小聲反駁道:“他身體不好,生病了。”
鴨舌帽女人嗤笑道:“所以呢?這是不聯(lián)系你,和你分手的理由?”
“丫頭,姨是過來人。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相信我,別在這種男生身上浪費時間了。”
“感情需要雙方共同的付出維持,而不是你的一廂情愿。”
蕭茗荷鼓著腮幫慢慢感受嘴里的巧克力帶來的甜味和苦味,還有他說很好聞的酒味。
她把玩著糖紙,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道:“姨,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啊。”
“他不聯(lián)系我是因為他有自己的驕傲,我的家庭條件給了他太多的壓力。”
“最重要的是,他有女朋友了。”
蕭茗荷低著頭,雙手捂臉,淚流滿面。
“姨,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呀。”
“喜歡的睡覺都會想他。”
“他生病輟學(xué),我?guī)退浵铝嗣刻谜n的筆記。”
“每一張筆記上,我都寫了我想你三個字。”
“嗚嗚嗚……可是他為什么會喜歡上別人呢。”
鴨舌帽女人冷笑道:“見異思遷不是很正常嗎?”
“男人,不管是老的小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蕭茗荷呢喃道:“那您喜歡的那個男人呢,他要是不好,您怎么會等他二十年。”
“可要是說他好,他又怎么舍得讓您等他二十年。”
鴨舌帽女人沉默不語。
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毫無節(jié)奏的敲擊方向盤。
半晌,她嗓音苦澀的說道:“情況不一樣的。”
“哪不一樣。”蕭茗荷不服氣道:“他喜歡的女人死了,他都不愿給您一個結(jié)果。”
“照我看,他比蘇寧更混蛋。”
鴨舌帽女人目光一亮,又逐漸暗沉道:“恩,姓蘇的都是混蛋。”
“咱蕭家女人是捅了蘇家的窩了嗎?怎么盡被姓蘇的男人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