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暗箭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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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愛卿近日在工部可還適應?”皇帝反射性的問出之前想問的話, 不過話一出口就恨不得能夠收回, 這還用問么, 看景明這樣子,如魚得水都不夠形容,簡直就是虎入羊群啊!這一個個二十多歲三十出頭的“老臣”, 被景明教訓的頭都不敢抬, 一臉的羞愧, 嘖嘖嘖,真是丟人。
“如皇上所見, 并不是特別順心。”景明看著被罰站打手板的人,一臉的嫌棄, 一群木魚腦袋, 不開竅!
“額……那景愛卿多多擔待一些吧。”皇帝沒有想到景明會這樣說,看著那群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與景明的臣子們,皇帝都替他們嫌丟人。
一開始表現(xiàn)得惜才如命,一個個夸口一定會把新人培養(yǎng)好, 說自己十幾年的經(jīng)驗,一定會讓新科狀元理論結(jié)合實際,把吳國的水利搞好,結(jié)果現(xiàn)在……這群覺得自己經(jīng)驗豐富的家伙們, 被景明教訓的頭都抬不起來,很明顯他們才是理論派。
“水利建設(shè)是個大工程, 培養(yǎng)一些人的難度, 總比一個人負責整個國家的規(guī)劃建設(shè)要容易些。”景明毫不謙虛, 招呼皇帝來看他最近畫出來的圖紙,身旁的工部尚書在一旁當副手,給皇帝講解細節(jié)。
景明的動作真的很快,圖紙一張接著一張,這才幾天,就畫了厚厚一摞圖紙,從全國范圍的,城鎮(zhèn)范圍的,一條河范圍的,甚至連應該在哪里打井哪里挖水渠都有表明,順便還規(guī)劃了一下田耕,不過細節(jié)的景明也只不過是畫了幾個而已,但就算這些,也是講到了天色暗沉,眾人肚子不停地抗議,尚書口干舌燥喝了兩壺水跑了三次廁所,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講解。
基本上就是皇上問,尚書講解,景明在一旁默默地繼續(xù)畫圖,沒有人打擾,景明連思考都不用,直接照著每個地區(qū)的信息,水土情況,還有地圖,大致的畫了一些工程圖,但是僅供參考,因為這些地圖基本上都不是實施情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些地區(qū)還是要去了之后才能夠判斷應該用什么方式。
“傳膳吧。”皇帝讓其他人收拾收拾下班了,但是獨留景明一人,還是想要兩個人私下談一談,關(guān)心關(guān)心景明的心理狀態(tài),看看他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東西,然后談談人生理想還有未來的規(guī)劃啥的。
景明現(xiàn)在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年紀又這么小,才華橫溢長得可愛性格還好,皇帝真的是喜歡他喜歡的不行,看他的眼神就知道。皇帝真的恨不得景明就是他的兒子,可惜他從未在外面風流過,連一個幻想都無法存在。
“前些日子,收買你那鄉(xiāng)親李樹,屠掠整個東烏村,企圖破壞科舉,把你賣到酈國的幕后之人,已經(jīng)抓到了。”揮退了其他人,只剩下景明和他二人在房間時,皇帝終于開口說出了今日來找景明想要談的事情。
“是何人?”景明瞪大了眼睛看向皇帝,嘴唇緊緊抿住,眼睛微微充血,拳頭緊握,一副憤恨不已的樣子,十分的在乎。
“是周親王世子……”皇帝嘆了口氣,也沒有隱瞞景明,“周親王是朕的皇叔,從小就對朕非常照顧,他如今年歲已老,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朕短時間內(nèi)也不能動他的兒子。”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帝尚且如此,周親王世子就能夠因為父輩的人情,在殺害百余人后安然度日?還是不痛不癢的罰上幾十板子,抄幾本佛經(jīng),在宗人府面壁思過幾個月,就能抵消那些人命么?”景明質(zhì)問皇帝,絲毫沒有顧忌惹怒皇帝后說不定會人頭落地。
皇帝被景明問的啞口無言,他原來也是想著,不管是哪個大臣的兒子,就算是丞相家的獨子,做出這種事情來也絕對是人頭落地,可偏偏……偏偏是他那皇叔的兒子,皇叔老來得子,就那一個寶貝兒子。
那個堂弟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平時文治武功都非常優(yōu)秀,沒想到竟然會犯了如此滔天大罪!真是糊涂,科舉成績好與壞又如何,就算是個探花,只要有皇叔在,自己難道還能打壓他不成?
皇帝和周親王關(guān)系真的是非常好,可以說比他父皇都要親近,奪嫡之爭如果不是周親王全力助他,不光是皇位不保,說不定連性命也……這恩情他沒有辦法忘記,真是讓他左右為難。
“朕也很難做啊……”皇帝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張口說道,“朕會徹查此事,殺人者全部問斬,涉事著流放北疆,周親王世子撤官,仗著一百送去護國寺,今生青燈古佛為失去的村民祈福,這樣可好?”
景明倔強的看著皇帝,他當然不滿意這種結(jié)果,他從未吃過虧,一百來人的生命就用這點懲罰?如果不是高武世界沒有靈氣存在,別說是殺人償命了,景明肯定會不弄到他魂飛魄散誓不罷休!
【可。】
景明看多了,不服管教,可是宿主卻是正經(jīng)古人,天地君親師,君王的地位一向是排在親人之前的,宿主是被父親教導出來的,君王之命不可違,更可況君王并不是不愿為他做主不知他的苦楚,既然如此,他也不愿讓皇帝為難,逝者已逝,兇手得到了懲罰,那就已經(jīng)夠了。
景明有些不甘不愿的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伏在地上,輕聲道,“謝主……隆恩。”
“是朕對不起你。”皇帝心里也有些難受,但那又如何,既然他已經(jīng)決定為了皇叔包庇堂弟,那就只能委屈景明,畢竟他就算是皇帝,前提上也是一個普通的人,親疏遠近,就算他心疼景明,在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可能比得過相處四十幾年的皇叔。
“如果皇上您心存愧疚,那以后我處理與寧溪之間的恩怨,請您不要插手。”景明抬起頭,用皇帝此時的愧疚,求得這件平時根本不可能得來的承諾。
畢竟寧溪是酈國的大將軍,官居一品,景明卻是吳國的官員,他手無縛雞之力,如果想要報復寧溪,怕是要以吳國為籌碼,說不定會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
“與酈國將軍之事……你乃男子,雖寧溪年紀容貌都差了一些,左右說起來她也是女子,就算發(fā)生了事情,你也算不上吃虧。”皇帝被景明注視著,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覺得心虛,最后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只要不牽扯到國家,你要做什么,我是不會管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希望以后皇上不會忘記這話才好。”
總體來說,雖然談話有些不太愉快,有點起伏坎坷,景明把皇上懟得夠嗆,皇上也沒有惱羞成怒,作為一個上位者,肚量可以說是很大了,這結(jié)果雙方還算得上滿意。
本來周親王世子作為新任探花郎,已經(jīng)在翰林院開始了他的職業(yè)生涯了,雖然景明的回歸令他有些不安,但他覺得,該滅口的都已經(jīng)滅口,知情之人都是他的親信,而景明作為一個莊稼漢出身,在京城毫無勢力,根本不可能查到任何東西。
這時間過得越久,他的心里就越安心,這么多天都過去了,景明也沒有任何動向,他都要把這事情忘記了。
結(jié)果突然有一天早晨,他公休的時間,宮里來人了,帶著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后面文文縐縐的一大堆,大概就是把周親王世子最近的所作所為,一件不差的說了出來,從使用手段妨礙他人科舉,殺人滅口屠掠一村一百余人,到指使人綁架新科狀元買到酈國。
寫圣旨的時候景明就再旁邊,拒絕了皇帝任何的場面話,他不怕丟人,有什么事情就照實說!
周親王和周親王世子并排跪在最前面,聽著那罪名,聽著皇帝恨其不爭氣走了歪路的數(shù)落,到最后一條條不輕不重的懲罰。
很明顯,周親王世子的罪不是這么點懲罰就能抵消的,一百多條人命呢!怎么,一條人命就一板子么?那平民和王公貴族的價值相差也太遠了吧。
周親王漲紅著臉接過圣旨,強忍著把宣讀圣旨的太監(jiān)送走,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指著他那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哆嗦著手說不出話來,然后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周親王一生的榮耀,可以說全被這個兒子給毀了。明明沒有過度寵愛,卻因為要求太高,導致遇到對手發(fā)現(xiàn)難以逾越時,世子無法認命,反而興起了毀掉對手的想法。
不能讓父親失望!他要當周親王府的榮耀,他要讓京城的王公貴族羨慕父親有自己這么個兒子,他要做最優(yōu)秀的人,當所有同齡人的榜樣!
周世子以前做到了,景明沒有出現(xiàn)之前,他一向是人人稱贊,翩翩公子人如玉,溫文儒雅才貌雙絕,文治武略無一不通,所以他更加不能接受這些因為景明的出現(xiàn)被打破。
人無完人,看起來完美的人,說不定有著別人不知道的重大缺陷。
周世子被摘掉了頂戴花翎,重打一百大板后貶為平民,拖到了護國寺帶發(fā)修行,與其說是修行,不如說是被皇帝找了一個環(huán)境優(yōu)雅的監(jiān)獄,因為他永遠都不能從這里出去了。
周世子雖然沒死,這懲罰也算不得太輕,不過為了保全皇家顏面,他的罪名只能說是惹怒了皇上,具體因為什么惹怒的,只能幾個當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