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實習醫(yī)生 ！
    很快，第五個病人的頸內(nèi)靜脈置管宣告完成。
    急診內(nèi)科師兄自動自覺的接手收尾工作，張?zhí)礻柦K于松了口氣。
    沖著面生的急診師兄點點頭，他脫掉手套，想要去接他手里的紗布。
    小林琳卻先他一步，接了紗布，給他擦拭額頭和鬢角的汗水。
    小林琳靠近了張?zhí)礻枺÷曉儐枴?br/>     “累不累？”
    “還好。”
    其實是稍微有些累的。
    但是想想看還有沒來得及頸內(nèi)靜脈置管的病人們等著，他又覺得自己沒那么累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人在等著，就能撐著一口氣。
    要是后面沒有盼頭了，一口氣松了人也就軟了。
    張?zhí)礻柛杏X自己現(xiàn)在還能石更一會。
    “走吧，去下一間病房？”
    張?zhí)礻栭_口，用的是詢問的語氣。
    但沒有人準備反對。
    實際上，他已經(jīng)是這四個人里公認的領(lǐng)導者了。
    急診內(nèi)科師兄的目光本來還在那群小護士當中逡巡著，尋找著剛剛遞給他紗布的那個小可愛。
    “到底是哪個護士妹妹呢？”
    那一片紗布的風情，讓他一顆春心萌動。
    可惜，對方并沒有給他絲毫的提示。
    聽到張?zhí)礻柕脑挘痹\內(nèi)科師兄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下一秒，還是咬著牙，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自動自覺的往走廊奔去。
    兒女私情先放一放。
    裝……嗯，病人還是第一位的！
    ……
    張?zhí)礻枎е娜齻€小助手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了。
    沖山三院的醫(yī)生們卻依舊有些精神恍惚。
    他們干一會兒活，就會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張?zhí)礻査麄冸x開的方向，愣一會，然后再回神。
    過一會，又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大門……
    如此循環(huán)往復了幾次之后，國字臉主任幽幽的嘆了口氣。
    “唉，罷了罷了，想去看就去看吧。”
    一群主治們聞言，先是一愣，然后臉上瞬間露出喜色。
    一個個都滿臉按捺不住的樣子，手上的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少。
    沒辦法啊！不快一點，那邊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去看個操作竟然還要趕著趟，你敢信？
    還不是那個張醫(yī)生的技術(shù)太好了！
    眼睜睜的看著一群小醫(yī)生們的反應(yīng)，國字臉主任再次幽幽的嘆了口氣。
    “去可以，分期去！一次去兩個人，只能看五分鐘，然后回來換人！”
    他要不這么說，這幫小混蛋能全跑過去！
    可又能如何呢？對方的技術(shù)確實牛逼，跟標準教程開了32倍速一樣。
    別說這些小兔崽子了，他也想再去看看啊……
    ……
    另一邊。
    一回生，二回熟，急診內(nèi)科師兄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屬于沖山一院的兩間大病房，游刃有余的交涉著。
    然后，得到了一個令他稍微驚訝的消息。
    在解決沖山三院那五個病人的頸內(nèi)靜脈置管之前，還有12個病人在排隊。
    這是他們之前就知道的消息。
    而現(xiàn)在，他們解決了五個之后，竟然還有五個在等待！
    也就是說，他們做了五個的時間里，沖山三院的醫(yī)生們只做了兩個！
    而沖山三院上手的醫(yī)生，有足足六個！
    六個醫(yī)生分成了兩組，每組各完成了一個病人的頸內(nèi)靜脈置管。
    就算是按人頭來算，東方醫(yī)院也妥妥的碾壓他們！
    膨脹！
    必須膨脹！
    急診內(nèi)科師兄再次趾高氣揚的高高揚起腦袋，鼻孔幾乎要沖到天上。
    交涉的時候，原本的“來看看”也指標變成了“那邊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來幫忙！”
    張?zhí)礻柕故菬o所謂的，有病人需要他就做。
    有人幫他做了當然好，沒有就自己上手。
    “開始準備物品吧。”
    張?zhí)礻栐谀繕瞬∪嗣媲罢径ǎ绞秩ッ念i部，尋找血管搏動，開始定位。
    三個小助手不敢怠慢，也瞬間進入了狀態(tài)，開始準備物品。
    經(jīng)歷了九個病人的磨合，三個助手的熟練度似乎又上升了不少。
    張?zhí)礻柛惺芰艘幌拢挥傻冒底渣c頭。
    四飛就是爽。
    可惜不常有。
    那就抓緊多做幾個吧。
    穩(wěn)住心神，他又開始進入心無旁騖，眼里只有病人的狀態(tài)了。
    倒是急診內(nèi)科師兄，在備物消毒的時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很快就發(fā)現(xiàn)兩個熟面孔。
    是剛剛那個病房里的兩個沖山三院的醫(yī)生！
    那兩人溜進來之后，直接站到了張?zhí)礻柹砼院笠稽c的地方，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
    擺明了就是來圍觀的！
    急診內(nèi)科師兄頓時在心里笑了起來。
    有觀眾啊！
    有觀眾好啊！
    下意識的，他的臉又揚起來了。
    然后，眼神微微偏移，往旁邊瞟了兩眼。
    沖山一院給自己人留的病房是最大的，管的病人自然也是最多的。
    除了東方醫(yī)院的四個，沖山三院的五個，剩下的13個重癥患者都在這個房間。
    所以來來往往的醫(yī)生護士們顯得格外忙碌。
    除了張?zhí)礻査麄兯膫€占據(jù)了一個角落在操作之外，另外兩邊各有三個醫(yī)生組成一隊，分別在給兩個病人置管。
    那兩隊顯然都是沖山一院本院神經(jīng)內(nèi)科來支援的大佬。
    三組人，呈“品”字形散布，隱約間形成了分庭抗禮的趨勢。
    急診內(nèi)科師兄注意觀察了一下。
    一組已經(jīng)進行到了尾聲，另一組也已經(jīng)做好了麻醉，進入了穿刺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
    而張?zhí)礻栠@邊，才剛剛開始消毒撲巾。
    按理說，這邊開始的最慢，結(jié)束的也應(yīng)該最慢。
    剩下的兩個病人理應(yīng)另外兩組一組一個。
    可急診內(nèi)科師兄心里卻在大聲疾呼，“這把穩(wěn)了！剩下兩個病人都是我們的！”
    就連圍觀的兩個白大褂都是同樣的心態(tài)。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見識過張?zhí)礻柕牟僮鳎渌说牟僮鳎投甲兂闪嗽?br/>     “開始了開始了！”
    張?zhí)礻柦K于也完成了麻醉，進入了正式穿刺的步驟。
    圍觀的兩個沖山三院的白大褂連同急診內(nèi)科師兄都一起激動了起來。
    幾個人的拳頭甚至都不由自主的捏緊。
    腳尖踮起，頭部微微前伸，雙目瞪大，生怕錯過哪怕一個瞬間。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驚艷的操作又來了！
    只見張?zhí)礻栕笫謨芍笁涸诨颊叩牟鳖i上，再次定位，微微瞇眼，感受著血管的波動。
    下一刻，他雙眼睜開，精光閃過，右手捏起穿刺針，一邊回抽，一邊往里進針。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甚至顯得有些“冒失”。
    與此同時，隔壁組，也在進行著同樣的步驟。
    來自神經(jīng)內(nèi)科的醫(yī)生全神貫注，如履薄冰，進針緩慢且?guī)е澏叮碱^下意識的皺起。
    而張?zhí)礻枺嫔绯＃沂炙坪蹙瓦@么簡簡單單又順理成章的往前一送，然后，深度恰到好處。
    “見血了！到位了！”
    “一針到位，這么容易的嗎？”
    旁邊有壓抑的驚呼聲響起，那是沒控幾住寄幾的沖山三院的兩個醫(yī)生在自發(fā)的充當“托”。
    可很快，一陣陣驚訝和附和聲漸起。
    更多人靠了過來，然后就挪不動腳步了
    張?zhí)礻柎_實是這么“輕而易舉”的就穿刺成功了。
    一伸手，小林琳把準備好了的導絲拍在了他的手上。
    最艱難的一步已經(jīng)過去，后面的不過是按部就班。
    急診內(nèi)科師兄專門注意了一下。
    張?zhí)礻柎┐痰臅r候，旁邊那組在穿刺。
    張?zhí)礻柗艑Ыz的時候，旁邊那組在穿刺。
    張?zhí)礻枖U通道，換三通管的時候，旁邊那組依舊在穿刺。
    一直到張?zhí)礻柊压茏庸潭ǎp上最后一針，然后把爛攤子扔給自己的時候，旁邊那組依舊停留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穿刺。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尤其是，當有人探著頭圍觀，時不時還小聲討論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不過是一個病人的頸內(nèi)靜脈置管過程，除了一開始就在的那兩個沖山三院的“托”之外，好些沖山一院的醫(yī)生們也帶著滿臉驚訝湊了過來。
    然后小小聲的，呼朋喚友。
    等到張?zhí)礻柕牡诙€病人的頸內(nèi)靜脈置管結(jié)束，另一邊進度稍快，剛剛好完成一位病人的頸內(nèi)靜脈置管的那組三個醫(yī)生也湊了過來。
    他們直接撂挑子了，根本就沒想去爭那最后一個病人。
    開玩笑，有大神出沒，一份時間做他們的三份工作，他們還瞎做什么？
    他們現(xiàn)在就全心全意的想見識一下張大神的技術(shù)。
    然后，根本沒花多久，他們也變成了渾然天成的“托”。
    “摩拜大神！”
    “同樣的操作，為什么他做起來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為什么我做起來就跟便秘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還得滿頭汗？”
    “要不然說人家是大神呢？”
    “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吧！你們沒有操作過，根本不知道，這一步到底有多難！”
    “在你手上難，在他手上就是簡單啊……”
    “嗯，說的也是。”
    “他們是誰啊，感覺沒見過。”
    “那兩個白大褂上面寫了，東方醫(yī)院的，主操作那哥們沒穿白服，但是一起來的，應(yīng)該也是東方醫(yī)院的吧？”
    “好厲害啊，主操作是什么職稱？助手是兩個主治醫(yī)，他應(yīng)該是副主任，主任？”
    “看起來好年輕啊……”
    “年輕怎么了，人家牛逼啊！”
    “說不定只有這個操作牛逼呢？”
    “吃不到葡萄就不要說葡萄酸，也不見你專門哪個操作牛逼一下？”
    “害，我這不是菜嘛……”
    稀稀碎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
    張?zhí)礻柨梢院茌p易地聽到，但他全神貫注，腦海自動把這些東西忽略了。
    急診內(nèi)科師兄倒是支著耳朵盡力的聽。
    雖然大部分是夸張?zhí)礻柕模且灿锌渌麄儢|方醫(yī)院的嘛。
    夸東方醫(yī)院，就是夸他，因為他的胸牌上也綴著東方醫(yī)院的名號。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下意識的把臉上揚，感覺與有榮焉。
    “嗯？怎么又做完了？”
    “這是第三個病人了吧？看那邊，比他們先開始的，現(xiàn)在才剛剛結(jié)束第一個……”
    “對比一下，顯得更牛逼了啊……”
    稀稀碎碎的聲音又開始了。
    一群白大褂自動自覺的充當著張?zhí)礻栄b逼路上的背景板。
    而我們的裝逼主角，此刻卻沒有享受這一切的意思。
    回過神來的張?zhí)礻栔挥X得一陣輸出以后的疲憊一陣陣上涌。
    他脫掉手套，捏住了林琳的手，然后很快感受到了對方的反握。
    “怎么了？”
    林琳湊過來，小聲的發(fā)問。
    張?zhí)礻枦]有回答，只是有些有氣無力的搖搖頭，露出無奈的眼神。
    林琳瞬間就懂了。
    這是又脫力了。
    其實想想也很正常。
    張?zhí)礻栆淮笤绯鰜砑s會，本來想著午餐大吃一頓，看電影前根本就沒吃幾樓零食。
    然后，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遇到了這種百年難遇的重大公眾事件。
    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勞心勞力把什么東西都要安排妥當。
    這個忙起來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臭男人，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就差點脫力了一次，還是她給塞了幾塊奧利奧，半塊巧克力，才回了點血。
    現(xiàn)在又一下子做了4+5+3臺頸內(nèi)靜脈置管操作。
    不累死才怪！
    林琳用自己的身體半撐著張?zhí)礻柕纳碜樱质锹裨梗质切奶邸?br/>     “重癥病人都已經(jīng)上了深靜脈通道了，剩下的有這邊的醫(yī)生操心，咱們走吧？”
    林琳試探著，生怕張?zhí)礻柲枪勺印柏熑胃小币簧蟻恚f不定能做出“干了這瓶葡萄糖，我還能繼續(xù)干”的事情來。
    好在，張?zhí)礻栆仓雷约阂呀?jīng)進入了“虛弱”狀態(tài)。
    “嗯，走吧。”
    “我扶你。”
    直接把一堆爛攤子扔給了急診科的兩個師兄，林琳幫著張?zhí)礻柈攬雒摰袅烁綦x衣，然后牽著他的手往外走。
    “那個，大神請留步！”
    旁邊有聲音橫插了一句，林琳下意識的擋在張?zhí)礻柕纳砬埃碱^猛皺，眼神不善。
    “你想干啥！”
    你要是想把我家老張留下來繼續(xù)干活，那我就咬死你！
    “咳咳。”
    不知道為什么，跳出來的高瘦醫(yī)生突然打了個寒戰(zhàn)，迎著林琳“兇狠”的目光，他縮了縮頭。
    “那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兩位大神，嗯，尤其是這位主操作的大神，叫什么？”
    小林琳愣了一下，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我的就不用說了，你要告訴他們嗎？”
    被詢問到的張?zhí)礻柛杏X自己的腦殼有些發(fā)暈。
    他下意識的，用了最簡短的字句。
    “東方醫(yī)院，張?zhí)礻枴！?br/>     下一秒，他捏緊小林琳的手，林琳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拉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號診室里，一眾白大褂們堪堪回神。
    “他剛剛說了什么？”
    “他剛剛說：東方醫(yī)院，張?zhí)礻枴！?br/>     “東方醫(yī)院，張?zhí)礻枺　?br/>     望著張?zhí)礻栯x去的背影，一種白大褂肅然起敬。
    事了拂身去。
    深藏功與名。
    東方醫(yī)院。
    張?zhí)礻枺?br/>     ————
    昂，你們要的大章
    順便推本朋友的書《我家宿主畫風不對》
    我做了個夢，體內(nèi)多了七個系統(tǒng)。
    一個精品作者開的小馬甲，有興趣的去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