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擔(dān)憂(20)
第二天早上小萍還在為趙梅昨天晚上打小白的事耿耿于懷,因此,她從臥室里出來沒有像以前那樣親熱的叫奶奶,而是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奶奶。趙梅看出小萍還在為昨天她打小白的事置氣。于是陪著笑臉道:“小萍,昨天是奶奶不對,奶奶不該打你的小白,我現(xiàn)在跟小白道歉。”
于是她喊道:“李清、李清,你把小白抱過來。”李清抱著小白在陽臺上跟它梳著毛發(fā),聽到喊聲,李清抱著小白進了客廳。趙梅從李清的懷里把小白抱在懷里笑著說道:“小白,對不起,昨天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你會不會接受我的道歉啊?”小白看到她笑容可掬的樣子,于是舔了舔趙梅的手,親切的嗚嗚是小聲叫著,歡快的搖著尾巴,似乎把昨天發(fā)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小萍望著小白撅了噘嘴,李清知道小萍還在為她奶奶打小白的事不開心,他望著在吃早餐的小萍開導(dǎo)似得說道:“小萍啊,這一點你可要向小白學(xué)習(xí),”他拍了拍小白然后扭頭看著小萍微微一笑,“你看,小白早已把昨天打它的事忘得一干二凈了,你還放不下啊?”小萍撲哧一笑說道:“爺爺,我只是希望你們要好好善待它,只要你們對它好,它就會對你們好,以后它才會報答你們的。”
“算——了吧,我可不要它報答我們,只要你以后能報答我們就好了。”趙梅接過話笑著答道。“小萍,你以后一定要記住‘過——往——不——究’,對于已經(jīng)過去了的事情,不要揪住不放,因為這會影響你的心情,也會禁錮你前進的步伐,懂嗎?”“爺爺,”小萍睜大眼睛,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聽到你講了一句這么有哲理的話,佩服、佩服。”“你爺爺啊一般不怎么愛說話,但只要一說出口就是金玉良言。”李清得到孫女的表揚喜形于色沾沾自喜的答道。“瞧你爺爺,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也不害臊,你給他點顏色他就想開染坊了。”“是啊,是啊,爺爺,你以后要記住了,當(dāng)別人表揚你的時候要謙虛,要保持低——姿——態(tài)。”小萍拉著腔調(diào)笑道。“誒誒誒,我這可是實話實說,你看你們……”“我要上學(xué)了,爺爺,你要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說完小萍做了一個鬼臉,拍了拍小白說道:“你們可別趁我不在虐待它。”“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放心,你把它帶到學(xué)校里去吧。”“我回來會檢查的。”她故意這樣說著,然后背著書包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李清看到小萍去了學(xué)校,他拿著碗去盛稀飯。“小白,你看你好幸福啰。”趙梅放下小白去吃稀飯。她喝了一口稀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哦,李清,我跟你講,我聽說黃兵和他兒子出了車禍都死了。”“啊,我怎么不知道?”李清聽后心里猛地一驚,接著說道:“簡直不可思議啊,倆父子同時喪命,真是人間悲劇啊!”李清一邊搖頭,一邊心痛的惋惜的說道。“我也是下去遛狗的時候聽到院子里的人說的,他媳婦啊丟下兩歲的兒子跑了。”“唉——唉——唉,”李清搖著頭連連嘆氣,“那個小孩子就可憐嘍。”“你說福琴以后會不會也跑了啊?”“不會吧?”李清側(cè)了側(cè)身子想了想,歪著頭望著正在喝稀飯的趙梅說道,“她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這可說不準(zhǔn)啊,她要是跑了,我們可就難了,就拿著這點退休工資哪養(yǎng)得起小萍啊?”趙梅擔(dān)憂的說道。李清不禁陷入沉思。
“院子里的老李還跟我說想給福琴說媒呢,她說她的侄媳婦得癌癥死了,她侄子想找一個,就打福琴的主意了。”“那你怎么說呢?”“我說按照我們這邊的風(fēng)俗,她得守三年才能再婚。”“誒,好像我們這邊沒有這樣的風(fēng)俗啊?”“我這不是糊弄她嗎?你想想,福琴要是真的跟別人結(jié)婚了,我們家小萍那不可憐了嗎?”“那倒也是,”李清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小萍要是跟著我們吧,我們年紀(jì)大了到底還是有代溝,除了聊一下小白就沒有別的可說了,跟著福琴吧,那里又有一個繼父,小萍肯定不習(xí)慣,會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啊,你說要是福琴真的改嫁了,小萍怎么辦呢?”“還能怎么辦啊,我們的兒子不在了,她要改嫁也在情在理啊。”李清無奈的說道。“唉!我可憐的小萍,你以后該怎么辦啊?”趙梅已無心吃早餐了。“唉,她要是等到小萍高中畢業(yè)再改嫁就好了,”李清停頓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們根本不知道啊?”說完,李清喝了一口稀飯,卻是食不知味。“要不我們跟小萍商量一下,要小萍出面勸勸福琴,怎么樣?”“這——不好吧,你想想她馬上就要讀初三了,我們這么一攪和弄得小萍心緒不寧,哪還有心思讀書啊?”“噢,這倒也是,要不我去跟福琴說說?”“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李清定睛看了看趙梅點了點頭,“你以后抽個時間去她店子里探探她的口風(fēng),能夠說服她遲點改嫁就更好了,要是說服不了我們也好有一個思想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