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鬼新娘現(xiàn)身
根據(jù)棒子國傳來的情報,【鬼新娘】有一個固定出現(xiàn)的地點,位于棒子國首都漢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當(dāng)中。</br> 這樣就省去了他們再去尋找的時間。</br> 酒店門口有一個立著的牌子,從上面可以得知新娘的名字叫“樸珍慧”,新郎叫“趙燦宇”。</br> 照片上的兩人算得上是郎才女貌。</br> 而且能在這么高檔的酒店舉辦婚禮,即便不是財閥,肯定也是家境殷實。</br> “為什么是【鬼新娘】,而不是【鬼新郎】呢?”楚明月吐槽了一句。</br> 原因自然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婚禮那天肯定發(fā)生了巨大變故,這才讓新娘體內(nèi)沉睡的惡鬼得以蘇醒。</br> 棒子國的高官、財閥如果知道新娘體內(nèi)藏著一只,能讓整個國家陷入危險邊緣的滅城級惡鬼,恐怕就算是摁著新郎的頭,也得把婚禮進行完畢。</br> 秦夜心里在想另外一點。</br> 用閻羅生死簿來獵殺惡鬼,只需要名字即可,現(xiàn)在條件已經(jīng)滿足。</br> 是不是不用進去冒險?</br>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br> 這可是滅城級惡鬼,萬一殺不掉,誰知道會不會遭到反噬。</br> 而且,通過閻羅生死簿來獵殺惡鬼是否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他也不知道。</br> 在沒有搞清楚這些之前,還是能不用就不用。</br> 況且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個參謀,急什么。</br> “你們到后面去。”邢浪老氣橫秋地道。</br> 楚明月與楊遠都有些不適應(yīng)被一個初中生保護,倒是秦夜,立即就行動起來,站到了他的身后。</br> 邢浪用力推開酒店的大門,邁著自信的步伐,徑直走入其中。</br> 三人也迅速跟上。</br> 酒店中像是另外一個天地,這里燈光耀眼,金碧輝煌,空氣中沒有一絲詭霧。</br> 與三人的高度警惕不同,邢浪雙手插在口袋中,神色非常放松,直接扯著嗓子大喊:“新娘在嗎?出來接客,我準備的份子錢可非常豐厚呢!”</br> 狂,太狂了。</br> 簡直就是目中無鬼,不把滅城級惡鬼放在眼中!</br> 楚明月覺得邢浪就是太年輕,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br> 如果領(lǐng)教過面對【千頭鬼】時的壓迫感,以及在鬼帝陵中的絕望,看他還敢這么囂張!</br> 秦夜倒是認為邢浪確實有狂妄的資本。</br> 他體內(nèi)的鬼與【鬼新娘】是同一個等級,在危險程度相等的情況下,毫無疑問,肯定是獵詭人更勝一籌。</br> 畢竟人懂得使用陰謀詭計,而惡鬼只能依靠本能。</br> “好像沒用,【鬼新娘】這么溫順嗎?”</br> 邢浪感到有些奇怪,一般來說,嗅到活人的氣味后,惡鬼就會遵循本能主動襲擊,可等了半晌竟毫無反應(yīng)。</br> “【鬼新娘】是棒子國人,能聽得懂你說的話嗎?”楚明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br> “楚老師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既然她不肯出來,那咱們就上去。”</br> 邢浪沒有征詢?nèi)魏稳说囊庖姡苯映嵌ァ?lt;/br> 對于他的獨斷專行,楚明月非常不滿,扭頭看向秦夜道:“你能忍得了?”</br> 秦夜淡淡地笑道:“為什么不能忍,有人打頭陣,我偷笑還來不及呢。”</br> “楊遠,如果邢隊長出現(xiàn)意外,咱們立即就溜,做好隨時畫門的準備。”</br> 登上酒店二樓,首先看到兩排花圈整齊地依次擺放,婚廳內(nèi)坐了不少賓客,但臉上都毫無表情,顯然已經(jīng)死了很久。</br> 邢浪沒有任何停頓,直接進入大廳。</br> 秦夜出于謹慎,在門口前停了下來。</br> 他從來不小瞧任何一只鬼。</br> 既然邢浪這么自信,那就不妨看看后者有什么過人的本事。</br> 然而【鬼新娘】依舊遲遲沒有現(xiàn)身。</br> 就在邢浪等的快要不耐煩時,臺上的司儀忽然開口說話,接著兩位年長的女人走到臺前,分別點燃紅色的蠟燭與藍色的蠟燭。</br> 整個廳瞬間變得極為詭異。</br> 秦夜嗅到了一絲異樣,對身邊的兩人道:“來了,小心點。”</br> 下一刻,邢浪的身體似乎失去了控制,緩慢地朝著臺上走去。</br> “草,怎么回事?”</br> 邢浪的意識非常清醒,他確定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竟然反抗不了!</br> “咱們要不要進去幫忙?”楚明月問。</br> “不用,他沒這么容易就死,咱們現(xiàn)在冒然進去,說不定會落入同樣的困境。”</br> 秦夜選擇靜觀其變,況且邢浪還未向他們求助,這說明還有余力。</br> 緊接著,大廳內(nèi)響起悠揚浪漫的音樂聲,剛聽時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聽久了以后,腦中竟出現(xiàn)一段空白,意識仿佛被抽離了出去。</br> 三人當(dāng)即退遠了一些,以免受到影響。</br> 這時一名身穿白色婚紗,胸口處插著一把利劍的女子憑空出現(xiàn)在門口。</br> 她顯然就是此次詭異案件的正主,鬼新娘!</br> 秦夜凝了凝眸,暫時無法確定【鬼新娘】胸口的那把劍是獵詭人所留下,還是本來就在她的身上。</br> “邢浪站的好像是新郎的位置,【鬼新娘】不會是要跟他拜堂成親吧?這可有趣了。”楚明月幸災(zāi)樂禍地道。</br> 或許是聽到身后有動靜,【鬼新娘】的頭忽然詭異地旋轉(zhuǎn)了180°,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三人,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br> 但【鬼新娘】卻遲遲沒有轉(zhuǎn)過頭。</br> 秦夜心中升起一股不詳?shù)母杏X,剛想跑路時,從大廳內(nèi)驀地竄出三只手,強行將他們?nèi)坷肓嘶閺d當(dāng)中。</br> 這下子他們就不再是看熱鬧的路人,而是成了局中人!</br> 【鬼新娘】拖著長長的裙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緩步朝著臺上走去。</br> 邢浪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道,“新娘子,總算把你等來了,很可惜,新郎不是我!”</br> 說完,他喚醒體內(nèi)的惡鬼。</br> 臉頰兩側(cè)瞬間長出兩張新的面孔,一張像是嬰兒,一張像是老人。</br> 再接著。</br> 三張臉同時發(fā)出一段刺耳、尖銳的笑聲,瞬間蓋過婚廳內(nèi)原本的音樂。</br> 而【鬼新娘】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扭曲變形,似乎非常痛苦。</br> 邢浪當(dāng)即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一捆帶血的綁帶,道:“過來幫忙。”</br> 他顯然想趁此機會,將【鬼新娘】徹底困住!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