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她跑了
他背向她,慢慢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只是幾秒鐘時間,他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霸道,冷酷,冷冽,一雙深邃的眼睛深不可測,從下巴看過去,線條十分冷硬,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最后才做出一個他這輩子最難以選擇的決定。
然后他走進房間里面,坐在床前,看著蘇安然指間的戒指,內(nèi)心無比酸澀,他還是強顏歡笑,這……最后三天,他傾盡一輩子來寵愛她。
他執(zhí)起她瘦弱的手,輕輕吻著她的指尖,他發(fā)現(xiàn)她的指尖輕輕地顫動著,他把她微涼的手指放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
蘇安然想縮回自己的手,但是慕子辰卻不讓她這個機會,蘇安然最后由他擺布,不過,她的睫毛也在輕輕地顫動著,她不明白,這是他最想要的,但是她能隱隱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憂傷。
他這是在演戲嗎?只是這樣假惺惺又有什么用?
本來她想質(zhì)問他的,但是她并沒有說,將一切心事藏在心底,她認為,就算是問了,還是依然這個答案,一定是他命醫(yī)生做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折磨她,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把她所有的出路堵得死死的,不給她喘氣的機會,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說要給她婚姻,她只是覺得無比的可笑!他給得起嗎?估計又是一個騙局,把她當成三歲的小孩子,隨便一枚戒指就想得到她的心,令她像以前一樣乖乖呆在他身邊,任由他擺布。
孩子沒了那一刻,她的心也隨著他死去了。
他之后再算是再細心也無法彌補她身體和內(nèi)心的傷痛。
令她吃驚的是,本來坐在床上的慕子辰突然脫下鞋子,與她一起躺在病床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臂,他不敢去碰她的肚子,那里同樣也是他內(nèi)心的一塊痛。
其實他去到部隊時,就己經(jīng)是后悔了,他決定把這個她辛苦留下來的“有本事”的孩子留下來,他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的。
他是想跟她在一起的,他不想她離開,就算她生了孩子,他也不會放她離開,可惜,他未來得及說出他真實想法,孩子己經(jīng)是沒了。
由于困意,蘇安然在他懷中慢慢睡過去,清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慕子辰側(cè)著身子睡的,看著他懷中的她,目光閃爍著痛苦之色。
輕輕的,他落在她的額上落上一吻,淚水輕輕地跌落在她的光潔額頭上。
正在熟睡中的蘇安然的眼皮輕輕地一眨,但是她由于太困了,睜不開眼來,只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一直流下她的臉頰。
第三天來到了,蘇安然的身子也恢復(fù)了不少了,只是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慕子辰并不在房間,她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他并不如前兩天坐在他的床前守著她,內(nèi)心頓時有一些失落。
這兩天他判如二人,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她的事全部是他一個人打理的,就算是上廁所也是……她躺在床上,這時雪姨進來了,扶她起來洗臉刷牙,然后再吃早餐。
“蘇小姐,你要好好休息啊,養(yǎng)好身子要緊。”雪姨看著她,心里一陣憐惜,她知道慕少肯定會心軟,不讓她流產(chǎn)的,想不到最后殺出一個程咬金――慕夫人!
她買通了醫(yī)生,讓醫(yī)生強行為蘇安然流產(chǎn),還謊稱是慕少下的命令,而她也得到了慕夫人的命令,要她告訴蘇安然是這是慕少下的命令的。
慕夫人的目的十分簡單,就是要蘇安然恨慕少!讓她誤會慕少!
早上10點左右,蘇安然正在床上休養(yǎng),她的病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護士叫醒她時,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站在她面前,是一個衣著端莊的、保養(yǎng)得宜的中年婦女,她看起來溫婉大氣,氣質(zhì)非一般,那個護士對她也是恭恭敬敬的。
蘇安然眨了眨眼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中年婦女就是慕子辰的母親,因為慕子辰有幾分酷似他,她一怔,不明白這位尊貴的夫人找她干什么來了。
不過她己經(jīng)猜得出來幾分了,肯定是叫她離開慕子辰的,或是叫她不能對慕子辰癡心妄想,這些老掉牙的情節(jié),電視上面不是經(jīng)常播放的嗎?
她看了她一眼,繼續(xù)閉上眼睛睡覺,她對慕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感的,她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她己經(jīng)從慕夫人眼中看到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看她的眼光如施舍一樣。
果然,慕夫人直奔主題,似和她多說一句話,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她直接甩了一張支票給蘇安然:
“這里是一百萬,你今天內(nèi)離開這里,走得越遠越好,聽說你想用孩子來捆住他,果然是一個心計女,我也不怕告訴你,他今天不在的原因,他準備訂婚了。”
蘇安然的心如猛地被再重重一擊,放在被子中的手縮了縮,因為那里戴著一枚戒指。
不過她好快恢復(fù)平常,冷冷地看著慕夫人,嘴角微微一揚,道:“我等了這一天好久了!謝謝你幫我擺脫了他,這些錢你最好拿回去,不然我會當成廢紙?zhí)幚淼摹!?br/>
慕夫人本來以為蘇安然肯定會哭著求她,不要讓她離開慕子辰的,想不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內(nèi)心有些吃驚,不過她眼里更多的是鄙視和嘲弄,認為蘇安然只不過是在逞強而己。
“不錯,真有骨氣,如果早會這樣識趣,你也不會受到這些苦的,人最好知道自己的位置,如果一味的不自量力,只會招來可笑而己。”
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再高貴的人也會變得猙獰,特別在眾人面前一向表現(xiàn)得高貴大方的人,此時會變得更加可笑。
“可笑的人是你吧,明明內(nèi)心骯臟無比,還要裝出一副觀音菩薩的樣子,在我眼里你更加可笑!你走吧,帶著你的錢,我怕拿了,會沾上令人作嘔的銅臭味。”蘇安然縱使內(nèi)心傷痕累累,但是也不允許別人踐踏她的自尊心。
“你!”慕夫人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待遇,她冷冷一笑,“這一百萬當你陪我兒子幾個月的費用吧,我們慕家也不是那種苛刻的大戶人家,希望你得錢了,不要再出現(xiàn)在這里了,一輩子。”
慕夫人居高臨下看著臉色蒼白無比的蘇安然,高傲地轉(zhuǎn)過身來,踏著高跟鞋離去了。
然后有兩個護士進來替她收拾東西,蘇安然看著那張甩在床單上的支票,憤然地撕掉,她的舉動讓兩個護士大吃一驚,據(jù)她所知,這張支票可是一百萬耶,而在蘇安然眼中,相當于一張廢紙而己。
她讓護士打了一個電話給雪姨,讓雪姨把置衣柜包包里面的假護照和假身份證拿過來。
其他的東西她一個不要!因為那不是屬于她的東西!這一天,一直是她計劃的,只是她卻是帶著滿滿的怨恨和絕望離去……
兩年后。
慕子辰站在自家的游輪上面,天色剛開始暗下來,天邊的彩霞十分絢麗,海風把他的墨發(fā)拂起來,他目光姚望著遠方一處,目光幽遠,他習慣這樣姚望的,阿光己經(jīng)重新派在他身邊跟著他了。
“少爺,你的電話。”阿光把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遞給他面前,他瞟了一眼,除了他的未婚妻李琪,還能有誰?
兩年前,他的父母安排他和李琪認識,不久就訂婚,如果不是他一直反對,他和李琪早己經(jīng)是結(jié)婚了。
李琪的家境十分好,又是美國留學(xué)高材生,他父母十分喜歡,交往了兩年了,他對她十分淡,因為他心里一直住著一個人――蘇安然,她己經(jīng)消失了兩年了,如從人間蒸發(fā)一樣,當時他母親告訴他,她拿著母親給她的一百萬元支票離開時。
雖然一直作好心理準備的他,內(nèi)心還是如刀割一樣疼,疼的是,她居然這樣毫無留戀的走了,不過她能拿下那一百萬,他內(nèi)心也稍稍好過一些,不然她一個女孩子離開國內(nèi),沒有錢哪里能生存得下去。
只是后來他去醫(yī)院一調(diào)查,那些兩個護士告訴他,原來她當場就把那一百萬支票給撕了,當時的他大大的震驚,想不到她會這樣做。
他的心更痛了,怪他看錯了她了,她并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他幾乎使出所有的人事,查國內(nèi)所有的航班,都查不到她的任何消息,他也猜到她可能用假護照和假身份證出逃了。
看來這也是她早早策劃的,一逃就是他找不到她的路子。
蘇安然,你夠狠!他在心里狠狠地罵了她一句,他為了她的性命,委屈求全與另外一個女人訂婚,而她卻跑得不見蹤影。
“少爺,快接電話啊。”阿光的提醒聲音再次響起,把他的思路打斷,他無奈地拿過手機,淡淡地喚了一句:“喂。”
“親愛的,你晚上到我家吃飯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李琪的性格開放著真實,在美國讀書的人都是這樣,而且身材是屬于那種歐美身材,性感火辣,但是她有一種病,就是四季經(jīng),而且還有痛經(jīng),這種體質(zhì)不易懷孕,她一直在治療當中。
他和李琪雖說交往了兩年,卻從來沒有上過床,大家深知彼此是為了家族,曾經(jīng)李琪也告訴過他,她有過一個貧窮的男朋友,由于家里極力反對,所以才會分開,最后在家族的壓力下,跟慕子辰訂婚,這一切不是她意愿的。
慕子辰對于李琪的坦白,反而覺得李琪是一個不造作的女人,所以交往了兩年,相處還算是甚好,由于李琪給他充分的自由,同樣他也給了李琪充分的自由,他們也有說過,互不干涉對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