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那么無視他
“我,我肚子有些疼,我需要內(nèi)急。”蘇安然的動作一怔,面色帶著窘態(tài),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道。
“哦哦,這個我允許,不要讓我等太久哦,估計你也不會從馬桶那里逃得出來吧?”慕子辰一支手撐在床上,眼神帶著幾分戲謔,似看穿她心中所想。
蘇安然己經(jīng)穿好衣服,本來想沖出門口的,在他的眼神的監(jiān)視下,不得不轉(zhuǎn)移方向,走向洗手間,拿起牙刷,狠狠地刷起牙齒來,眼神十分怨恨,感覺現(xiàn)在的慕子辰就像一個鬼魂似的。
無時無刻不在纏繞著她。
她慢吞吞地刷著牙,洗臉,以前她從來不撥眉毛的,她現(xiàn)在照著鏡子一根一根慢悠悠地撥著,潑完眉頭,又洗頭發(fā),能拖延時間就盡量拖延時間……
她在洗手間里面足足呆了一個小時,外面躺在床上的慕子辰終于受不住了,在那里頤指氣使地沖著洗手間的方向嚷:“蘇安然,我現(xiàn)在限你一分鐘出來!不然蘇家馬上被我炸了。”
蘇安然在洗手間里面,看著一臉精神煥發(fā)的自己,暗暗地捏了拳頭,她咬牙切齒地看向聲音來源處,腦海里面只有一個念頭,真想一腳給踹死那個可惡的家伙,讓他永不超生――
“來了來了。”這邊是恨得咬牙切齒的,那邊聲音還要裝出乖巧聽話。
蘇安然又想在里面再磨噌一會,看一下腳毛要不要撥,外面馬上響起一聲咆哮:“蘇安然,你是不是耳朵聾了?”
“哦哦,我馬上來了。”蘇安然克制著自己的怒氣。
“一秒鐘再不出來,你就會后悔莫及。”
見到蘇安然快速地出現(xiàn)在洗手間門口,慕子辰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來,似乎在說,就算你想再多計,他也有辦法讓你乖乖聽話,掙扎無效。
他不由得意一笑。
只要抓住這個女人的軟肋,他不怕她會逆叛他。
蘇安然來到他面前,慕子辰正靠在床上看一本厚厚的英文書,上身是光赤的,露出結(jié)實而性感的肌肉,窗外柔和的陽光射進來,落在他身上,帶著幾分朦朧,蘇安然有那么一瞬間是恍惚的,這男人長得挺好看的。
“過來,幫我揉揉肩膀。”慕子辰眼皮也不抬一下,十分理所當(dāng)然道。
“大清早的,你要按摩,慕子辰,你是不是腦子壞了?”蘇安然討厭他一副使喚下人的口氣。
“早上松松筋骨,對身體更加好,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慕子辰優(yōu)雅地翻了一頁書,淡淡道,從他的側(cè)面去看,他長得真的十分好看,五官如雕塑,淡唇緊抿,透著淡淡的霸氣。
蘇安然在心里狠狠地罵道,真是吃飽沒事做,她不得不上床,來到他身邊,萬分委屈地替他揉肩膀,心里只有屈辱,一大早他來這一則,看來他也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正常的。
其他時間,他根本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
一想到,手下的力道猛地加重,狠狠地掐下去,可惜他的肌肉硬如鐵,反而弄痛了自己的手,她不由吃吃生疼,她一直引以為傲的指甲也斷掉了。
而那男人則十分淡定地看著書,絲毫不受到任何影響,她恨恨地又加重了幾分力道,誰知道又弄斷了幾個指甲,她真是心疼了,她記得褚零澈曾經(jīng)跟她說過,她的手是世上最漂亮的,白而嫩,指甲留長一定很好看。
說她的手是天生藝術(shù)家的手,只適合彈鋼琴和畫畫,只可惜她并沒有這個福分。
因為他這句話,她一直有著留指甲的習(xí)慣,現(xiàn)在全斷了,她的心隱隱作弄痛。
她的動作不由停住了,心疼地看著那幾個斷了指甲的手,腦海里面全是褚零澈跟她說過的那番話……
想起褚零澈的話,她的眼神不由微微濕潤了,藝術(shù)家的手,現(xiàn)在變成了當(dāng)傭人的手,為這個男人按摩,做飯……有時候還要被這個男人含她的手指。
她己經(jīng)淪落在這個地方了?完完全全是這男人的玩物。
人生徹底地變了,變得她無路可逃。
“你怎么停了?”意識到她停下來,慕子辰不悅地蹙起眉頭,側(cè)過頭去看她,發(fā)現(xiàn)她正對著那幾個斷了指甲的手在想著什么?
“我為什么一定要聽你的話?當(dāng)你的奴隸?”蘇安然心里十分的煩躁,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道。
“怎么?叫你按一下肩膀,你就有意見了?”慕子辰眉頭蹙得更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女人剛才一定是思想出軌了。
也是,她是他的玩物,她根本沒有權(quán)利去反抗他,不然就會受到嚴重的懲罰,譬如像昨天一樣要餓她,這還是小事,如果要凌辱她,這才是大事了。
“我告訴你,我己經(jīng)跟你爸爸重新簽了一份合同,內(nèi)容是一模一樣的。”慕子辰似乎想了什么,斜倪著她道。
蘇安然緊抿著唇,并不感到意外,他當(dāng)時既然那么淡定,必定心中早己經(jīng)是作好了準備了。
“怎么了?不吭聲了,你不是很多心思的嗎?”慕子辰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十分殘忍。
蘇安然并不理會,對于他的冷嘲熱諷,她只需要保持沉默即可,無人理會他,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怎么?害怕了?”慕子辰見她沉默,并沒有想象中的氣憤,繼續(xù)取笑她,修長的手指輕輕一翻書頁,表情慵懶,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當(dāng)中。
“只會用權(quán)勢欺壓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值得炫的?如果沒權(quán)沒勢,我看你還會那么威風(fēng)嗎?”見他那么囂張,她忍不住去諷刺他。
慕子辰一見到她這樣說,眉頭一蹙,從她的眼中看得到鄙視,他一把攫住她的手,想起當(dāng)年她跟他說過的話:“你不是最貪婪權(quán)和勢的嗎?怎么?現(xiàn)在想在我面前裝清高嗎?”
“你怎么知道我最貪婪了?我現(xiàn)在最討厭就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蘇安然直直看進他的眼睛深處,帶著無畏無懼,眼神澄清如水,似乎根本不像是撒謊。
“呵呵!是嗎?”慕子辰一聽,書重重扔到一邊去,反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對視,咬牙切齒道,他怎么有一種被這女人玩弄的感覺。
以前,她說,她只會看中有權(quán)有勢的人,現(xiàn)在她又說看不上了?是不是當(dāng)他是猴子耍了。
“有權(quán)有勢的人,表面光鮮亮麗,實際上內(nèi)心骯臟無比,做盡猥褻之事。”蘇安然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絕然的笑容,不管他捏得多重,她也要堅定自己的立場。
她突然又想起了褚零澈,與慕子辰相比,褚零澈雖然權(quán)勢比不上他,但是褚零澈溫爾有禮,她更加欣賞褚零澈。
慕子辰的大手突然放開她,重重一推她,讓她重重地裁在床上,他猶如撒旦魔鬼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抽動。
“蘇安然,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慕子辰同時斥自己是一個大傻瓜,之前居然一直當(dāng)她的話為目標,為成擁有權(quán)勢之人,現(xiàn)在他擁有了,她依然不正眼看他,一樣鄙視他。
“自以為是的人是你吧!你為什么要強加你的思想給我?說真的,我真的很厭惡像你這種人。”蘇安然俯在床上,眉宇緊蹙,一字一頓道。
“好,好,很好,太好了!”慕子辰不由仰頭冷笑,笑聲響徹屋頂。
蘇安然不禁捂著耳朵,笑得那么大聲干嘛?是不是被她戳中痛處了,無法自容了。
慕子辰的笑聲猛地停頓下來,目光猙獰可怕,猶如一個噬人的魔鬼一樣,他猛地捏起拳頭,猛地向蘇安然砸去……
蘇安然一驚,用手抱著頭,腦子瞬間空白……
可惜她以為自己一定會腦癱之時,卻發(fā)現(xiàn)她旁邊的床出現(xiàn)一個洞窿,而是不是她身體出現(xiàn)一個洞窿。
“最好你殺死我。”蘇安然心有余悸,只覺得慕子辰太野蠻了,完全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她瞪著他,如果他砸的人是她,她因他腦癱的,以為他內(nèi)心就會安樂嗎?會好過嗎?
想到這些日子的委屈,她的眼淚如掉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滾下來,他除了欺負她,還會什么?
“殺死?哈哈,你想得倒是美!”慕子辰一把拽住她的頭發(fā),眼睛血紅,湊近她,緩緩道,“我還沒有玩夠呢。”
“那你要玩到什么時候?”蘇安然含淚道,內(nèi)心壓抑無比。
“玩到我厭倦為上。”慕子辰狠狠地放開她,讓她再次倒在床上,黑發(fā)散亂在床上,小臉蒼白無比,唇色更是白,腦袋撞得她眼冒金星。
蘇安然整個人趴在床上,胸部不斷地起伏著,由于太氣了,這男人簡直是太野蠻了。
“蘇安然,我告訴你,這里沒有你教訓(xùn)我的份兒,聽到?jīng)]有?我就是王法,把你眼中的幼稚得可笑的想法最好統(tǒng)統(tǒng)給我拋到一邊去。”
這個蠢到家的女人,敢跟他作對,最后被吃得一毛不留的人也是她。
蘇安然無力地躺在那里,每一次他在,他總是這樣欺凌她,總是不會厭煩的。
此時的她狼狽至極,她如一樁木頭一樣睡在那里,一動不動,呆住了一樣。
她的不吭不聲又惹火了慕子辰!
“你就那么無視我嗎?”
慕子辰真想捏死這個女人,總是在他面前那么放肆和大膽。
“蘇安然,你到底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