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也是高手?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秦崢的腦門,廖延庭臉上掛著森冷的笑容:“你不是很厲害,很囂張,什么都不怕嗎?那現(xiàn)在呢?”
秦崢臉上卻并不是驚慌失措,相反,表情和之前沒有太多的不一樣,依舊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任由對方的槍口抵在額頭,抬頭淡淡一笑:“我還以為廖大少能有多大的底牌,原來也就是一把槍而已,嘖嘖。”
“一把槍……難道還不夠嗎?”廖延庭站在秦崢面前,低頭睥睨的看著坐在眼前的男人,面容不屑:“我現(xiàn)在只需要輕輕的摳一下扳機(jī),你的腦袋就得開花,我就不信你真能厲害到連子彈都能擋得住!”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自己手中的是一把子彈上膛的手槍。
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廖延庭雖然沒有多么準(zhǔn)確的判斷,但是能闖進(jìn)廖家并且殺掉賀南山,廖延庭深知,別現(xiàn)在這邊的自己外加父親和爺爺,恐怕就是現(xiàn)在家里面那幾十位保鏢一起上陣,也不一定能奈何的了這個人。
但是卻也代表自己廖家就沒有辦法能對付他,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可不是身手高絕飛檐走壁的高手,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現(xiàn)代熱武器。
人的速度再快,還能快得過子彈不成?
然而,廖延庭雖然性格沖動不假,卻也不是神經(jīng)大條的腦殘,相反,某些時候他的心思還是足夠縝密的。至少,他沒有一開始就急著掏槍。
一方面是無法確定自己一旦有動作,憑著對方的實(shí)力會不會在自己掏出槍之前就做出反應(yīng),從而根本不給自己拿槍指著他的機(jī)會。
況且,如今右手已廢,左手握槍,就靈活性而言,終極有些欠缺。
所以,他自始至終都在等待機(jī)會,等待著對方分神,那便是他出手最好的機(jī)會。
很幸運(yùn),這個機(jī)會讓他等到了,如今槍口已然直指對方的腦門,只要輕輕的扣動一下扳機(jī),就能直接送他上西天,就算他本事高強(qiáng)又如何?在這么近的距離之下,就不信對方敢拿他那條賤命冒險,輕舉妄動,那∝∝∝∝,m.⌒.c£om等于是在找死!
“你就真不怕萬一?”秦崢看著廖延庭的眼睛,笑的依舊玩味,再次問道。
廖延庭冷笑,道:“如果有萬一,那也只有萬一這槍一不心走火,你可就連最后幾分鐘的時間也沒得活了。”
“延庭,做得好!”
那邊,廖庚庸捂著胸口坐在那邊的椅子上,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仇恨的快意,冷聲道:“不要和他啰嗦,直接開槍打死他!”
相比于廖延庭內(nèi)心對秦崢的仇恨,主要是來源于眼前這個人擅闖自己廖家家門胡作非為,嚴(yán)重侮辱到廖家的臉面。廖庚庸對于秦崢的恨意無疑更加的復(fù)雜深刻,所以他現(xiàn)在想要的,只是這個混蛋趕緊去死,越快越好!
“爺爺,不著急,他今天死定了!”廖延庭眼神自始至終緊盯著秦崢,雖然局勢反轉(zhuǎn)不假,卻也生怕對方這時候會趁著自己稍不留神耍花招,到時候功虧一簣不,很有可能將廖家置于更大的危險之中。所以,雖然表面上得意,內(nèi)心卻絲毫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你還有什么遺言要嗎?”廖延庭冷然一笑:“或者求饒也可以,我倒是想聽聽你這樣的人臨死前痛哭流涕的低三下四的樣子,那樣應(yīng)該很有趣。”
“傻帽!”秦崢不屑的鄙夷一笑,罵道。
廖延庭大怒:“你真當(dāng)我不敢開槍!”
“你當(dāng)然是敢的。”秦崢稍微頓了頓,道:“不過,我若是真的求你了,你就可以立馬把槍口拿開,放了我?”
廖延庭倒是耿直的搖了搖頭:“你以為就憑你今天在廖家做的這些事,還有活著走出這道門的可能,天真!”
“那不就得了。”秦崢聳了聳肩,看著廖延庭的目光更為鄙夷不屑了:“既然求了你也開槍,不求你同樣開槍,我為什么還要求你,不是浪費(fèi)口水嗎?你你這話不是傻帽還能是什么東西?”
“你……”
廖延庭眼神一狠,隨即陰森笑道:“臨死之前還能如此囂張,我看你真是急著想見閻王了!”
“有本事你倒是開一槍試試看呀。”
秦崢非但沒有一害怕的樣子,反倒饒有興趣道:“別忘了,你另外一只手可是已經(jīng)殘廢了哦,這左手嘛,嘖嘖,萬一一不心打偏了,屋子這么的空間,發(fā)生跳彈的話,不定沒打中我,子彈蹦到你老子或者爺爺?shù)哪X門上,那可就精彩了哦,不定打著自己也有可能……年輕人,玩槍可不像電視上那么簡單滴。”
廖延庭嗤笑一聲,他可不是好糊弄的孩,雖然真·槍實(shí)彈沒開過槍,但是如他這般家底的世家大少,又怎么可能沒接觸過射擊俱樂部這一類的東西,玩槍,他并不陌生,即使是用的左手持槍沒有那般得心應(yīng)手,但是槍口已然抵在對方的腦門上了,想要?dú)⑺M有打不中的道理。
“知道我為什么沒有開槍直接打死你嗎?”廖延庭突然笑瞇瞇看著秦崢問道。
“想讓我生不如死?”秦崢挑眉問道。
“你還真聰明。”
廖延庭槍口稍微朝著秦崢腦門上了:“據(jù)這么來一槍,崩了人腦袋的話,其實(shí)并不會讓人感覺到多大的痛苦,這樣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難道不是嗎?”
“所以呢?”秦崢反倒是身體微微向后一仰,靠在座椅上問道。
這般舉動卻是讓廖延庭神情之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緊張,趕緊舉著槍跟進(jìn),繼續(xù)抵在他的腦門上,怒喝道:“給老子老實(shí),再動一下,信不信真的一槍崩了你!”
“哎!”秦崢卻是沒由來的嘆了一口氣:“我你得意忘形的時候記得帶上智商好不好,又是想讓我生不如死,又是要一槍崩了我的,你到底想干啥?玩人嗎?”
原本預(yù)想中的局面是對方被自己拿槍指著之后,立馬嚇的肝膽欲裂恨不得磕頭求饒,就算有骨氣的,至少也得面如死灰戰(zhàn)戰(zhàn)兢兢。然而眼前這家伙自始至終確實(shí)這般反常的淡定從容,著實(shí)有些出乎廖延庭的預(yù)料。
雖然心里勝券在握,但是對方這般表現(xiàn),不管是故作鎮(zhèn)定也好,或者真的不怕死也罷,更或者是天真的以為自己并不敢殺他所以有恃無恐,卻是足以讓廖延庭心里一陣不舒服。
“我想怎么樣,你有資格知道嗎?”廖延庭壓制下心頭那一陣愈發(fā)難受的感覺,表情越發(fā)的兇狠陰森起來,槍口再次用力的朝著秦崢腦門上了一下,喝道:“給我跪下!”
秦崢紋絲不動,看著廖延庭,臉上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悄然變冷:“人要有自知之明,一把槍的確能輕松的殺人,但是一不心,也有可能會讓你送命的,子彈可不長眼。”
“我讓你跪下!”廖延庭紅著眼,再次怒喝。
廖庚庸見狀,眼神微微閉了一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孫子終究還是太年輕,難免會沖動之下意氣用事,為圖心中一時的快意,有些事情做的反倒沒有那么的干凈果決。
卻終究不能明白,成大事者,過程完美固然可喜,但是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還是要求一個最好的結(jié)果。
而年輕人,有些時候卻總是心性使然,使其本末倒置,或許無傷大雅,但終究會有誤了大事的時候。
所以,廖庚庸覺得,今天必須給自己孫子上一課!
“延庭,不要和他啰嗦,殺了他!”
這一次,廖庚庸的聲音不再是剛才那種帶著恨意的咬牙切齒,而是冰冷徹骨的不容置喙,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對于爺爺?shù)脑挘窝油ソ^大多數(shù)情況下還是聽從的,哪怕是有些時候其實(shí)并不那么樂意,但是迫于威壓之下卻也不敢反抗。更何況這次,從爺爺?shù)恼Z氣之中,他讀出了一些比往常更為強(qiáng)硬的味道,哪敢拒絕。
從對方的眼中,秦崢捕捉到一絲狠辣,眼神一凝,便要行動。
剛才秦崢之所以那般淡定,自然不是他不怕死。
子彈的速度固然快,卻殊不知,人的反應(yīng)如果到了極致,躲避子彈卻也根本不是什么天方夜譚。對秦崢而言,即使是用槍老手,近距離拿槍指著他想要打中,也沒多大可能性,更何況還是廖延庭這個只能用左手拿著槍的家伙,秦崢自信能在對方甚至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jī)之前,便能奪了他的槍,還順便廢掉他那條拿著槍的手,甚至要他一條命也易如反掌。
電光火石之間,秦崢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眼角卻察覺到一抹細(xì)微的銀色光芒一閃而過。
“啪嗒”一聲,廖延庭手中的手槍掉落在地上與此同時,那只持槍的手竟然仿佛抽筋一般,呈現(xiàn)出一種扭曲的弧度,手背青筋暴起,眨眼之間已然青紫一片。
廖延庭眼神瞪大,先是因?yàn)闃屚蝗幻撌郑壑虚W過一抹驚慌失措的慌張,隨即便被一抹巨大的痛苦之色所替代,瞳孔收縮,眼眶漲大,面容更是猙獰扭曲,喉嚨間發(fā)出一陣仿佛殺豬一般的嘶吼。
廖延庭左手手背上,此刻正插著三根纖細(xì)的銀色長針,針尖入骨三分,還在微微輕顫,散發(fā)著一陣攝人心魄的膽寒銀芒……
“李叔,你……”
秦崢張大嘴巴,表情精彩的看著端坐在那邊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的中年大叔,這一刻,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心情是極度震驚的。
早就知道這位隔壁大叔醫(yī)術(shù)驚人,絕非是普通人,至少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才對。
卻怎么也沒料到,他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回想起剛才那道一閃而逝的銀芒,秦崢不得不承認(rèn),猝不及防之下即使是自己去躲避,成功的概率也絕對不足五成。
再想想自己私下里已經(jīng)把人單純漂亮的閨女騙到手這件事,秦崢突然感覺自己褲襠一陣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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