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兄弟情深
,紈绔太子 !
夜色微涼,漆黑的天穹,閃爍著幾顆繁星。許久的陰沉,已經(jīng)讓大秦皇朝的子民忘記了光明的樣子。如今,乍然見到繁星時,竟然有些陌生。
當舒俊將鐘墨送回大皇子府邸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由于鐘墨受到了眾多修士的轟擊,三魂七魄,幾乎去了七成。若不是舒俊一直用內(nèi)力維持著鐘墨生命的話,怕他早就離開多時了。
舒俊一言不發(fā)的從房間走了出來,洛九天等人迎了上去,關(guān)切的問道:“老鐘怎么樣了?”
舒俊搖搖頭,低沉道:“我已經(jīng)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鐘老哥能否堅持過今夜,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聞言,在座的幾人都是紛紛一驚。尤其是痞子龍和墨麒麟,更是叫嚷著要去找夏遙,為鐘墨報仇。若不是舒俊一直阻攔的話,痞子龍和墨麒麟早就沖了出去。
大堂內(nèi),安靜至極。所有人的心思都牽掛在鐘墨的身上。沉悶的氣氛,蔓延開來,令人有些窒息。直到半晌之后,痞子龍才沉不住氣,開口打破了沉默,“主公,如今我們該怎么辦?鐘老哥定是那夏遙出賣的,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嗎?”痞子龍情緒激動,滿臉通紅。
舒俊心中默默嘆息一聲,道:“這件事情怪不得夏遙,應(yīng)該不是他出賣我們的。”
“主公,難道這還有假嗎?白天的時候,他用箭射殺了我們多少將士,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否則的話,也不會與趙補天和贏玉狼狽為奸了。”
對于鐘墨和夏遙之間的談話,誰也不知道。就是與鐘墨一起前去四皇子贏玉府邸的舒俊,也不知兩人談?wù)摿诵┦裁础?br/>
場面,又沉默了下來。眾人就這般干坐著,直到天亮。天明時分,永恒之峰一臉激動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激動的叫道:“鐘老哥醒來了!”
聞言,在場的眾人紛紛站起,更不說話,直接便朝著鐘墨休息的房間走去。
待到來到鐘墨所在的房間時,舒俊與大皇子兩人走了進去,其他的人則是留在外面,等待消息。
舒俊和大皇子走進房間時,鐘墨還沒有睡去。只是他臉色蒼白無血,身子極為虛弱。
看到鐘墨醒來,舒俊心中萬分激動,“老哥,你終于醒了!”
躺在床上的鐘墨,嘴角擠出一絲苦笑,“我也以為我死了。想不到還活著。”
“這說的是什么話,敵人還沒有消滅,作為大將的你,怎么能死!”大皇子道,“我們誰也不會死的!”
“夏遙如何了?”鐘墨問了一句。
舒俊一怔,心中默默嘆口氣,道:“我也不清楚,當時我為了救你,沒有注意他,他為趙補天和四皇子立下了大功,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
鐘墨輕輕嘆口氣,道:“我現(xiàn)在只是擔(dān)心趙補天和贏玉會為難他。”
舒俊望著鐘墨,很想問問他和夏遙到底談?wù)摿诵┦裁础?墒撬擦私忡娔臑槿耍羰撬幌胝f的話,自己就是再問,他也不會說的。
念此,舒俊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老弟,其實這次真的不怪夏遙。”鐘墨苦笑一聲。
聞言,舒俊心中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靜靜地聽著鐘墨的話。
“老弟,我想趙補天和贏玉早就知道我們要去的。”鐘墨接著道。
“老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舒俊眉頭輕輕蹙起。
鐘墨苦笑道:“夏遙雖然歸順了趙補天,但是他有著自己的難言之隱,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會這般出賣我。我想,我們白天在戰(zhàn)場上與夏遙的談話,都被趙補天和贏玉知道了。因此他才會猜測到我們前去的原因。”
聽罷鐘墨的話,舒俊似乎漸漸的明白了過來。可即使是明白了又能如何,鐘墨還是為此受了傷,還差點丟了性命。
“老弟,你知道夏遙為什么要在趙補天手下做事么?”沉默片刻之后,鐘墨又開口道。
舒俊搖搖頭,道:“我怎么會知道。”
鐘墨苦笑一聲,道:“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聽了鐘墨的話,舒俊又是大吃一驚,夏遙愛上別人,這和在趙補天手下做事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夏遙所喜歡的人,是趙補天的手下嗎?念此,舒俊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驚道:“老哥,難道夏遙喜歡的人是白鳳嗎?”
想到貌美傾城的白鳳,舒俊心中驚詫萬分。白鳳的確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即使是自己在面對白鳳的時候,也忍不住對她暗暗傾心。如果換做是夏遙這種風(fēng)流之人的話,對白鳳怕更是難以控制。
紅顏如禍水,看來,夏遙在趙補天手下做事,也多半是因為白鳳的原因了。
“白鳳,的確是個魅力十足的女人啊。”舒俊不禁嘆了口氣。
鐘墨微微點頭,“如今夏遙已經(jīng)鐵了心要在趙補天手下做事,接下來,我們在與趙補天和贏玉兩軍作戰(zhàn)的時候,可是要小心了。對于夏遙的箭法,我一直都很了解。”
想起夏遙無雙的箭法,舒俊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自己雖然能擋住夏遙的箭,可是也極為勉強。一個不小心,便會失手。
“夏遙的確是個勁敵,尤其是兩軍對戰(zhàn)之際,像是他這樣的人,往往能扭轉(zhuǎn)整個戰(zhàn)場的形勢。”舒俊道。
“老弟,所以說,我們?nèi)绻胍獎倮脑挘倪b就必須除掉!”鐘墨斬釘截鐵道。
這話,將舒俊和大皇子吃了一驚。夏遙和鐘墨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大皇子不太清楚,可還是知道兩人生死弟兄。至于舒俊,更是了解鐘墨和夏遙的兄弟情義。如今,鐘墨說出了這番話,表明他看開了一切,豁了出去。
“老哥,這件事情我們暫時就不要談亂了。你身子極為虛弱,還是暫時不要想這些事情了。”舒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鐘墨的話,只能這樣道,“等到你的傷好了,我們再商量這些不遲。”
鐘墨知道舒俊這話的意思,苦笑一聲,道:“老弟,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想開了。各為其主,即使是兄弟,也會成為仇人。但無論如何,夏遙都是我的好兄弟,即使是我在面對他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舒俊明白鐘墨的意思,將來,不管是鐘墨殺死夏遙,還是夏遙殺死舒俊,都無法動搖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只是這種不得不成為死敵的兄弟情義,實在是讓人揪心。
半晌之后,鐘墨沉沉的睡去。舒俊和大皇子則是從他的房間走了出來。
永恒之峰等人圍了上來,關(guān)心的問道:“鐘老哥的傷勢怎么樣了?”
舒俊道:“暫時是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了,只是要休息一段日子了。”
“只要沒事就好,休息多長時間沒關(guān)系。”痞子龍咧著大嘴道。
一直沉默的孫謀策,望著略微有些光芒的天空,道:“舒門主,想必趙補天和贏玉都以為鐘墨已經(jīng)死了,眼下,怕是他們要抓住這個機會,反過來對付我們了。”
聞言,舒俊眉頭微微蹙起,道:“孫先生這話何解?”
孫謀策不緩不急道:“趙補天和贏玉都知道你與鐘墨之間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們以為鐘墨死了,而作為兄弟的你,一定會陷入極大的悲傷。若是趁著你狀態(tài)不佳的時候,他們猛然發(fā)起進攻的話,會有很大勝算的。”
想著孫謀策的話,舒俊覺得有些道理。當時自己現(xiàn)身去救鐘墨的時候,周圍的敵人幾乎都沒有看到自己。而事后,鐘墨平白無故消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已經(jīng)死了。即使是趙補天和贏玉,也不得不這么認為。
現(xiàn)在,他們一定也以為自己沉浸在鐘墨離去的巨大悲痛之中。若是趁著這個時候發(fā)動戰(zhàn)爭的話,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
念此,舒俊沉聲道:“告訴大家,注意周圍的變化,隨時準備戰(zhàn)斗吧。”言罷,舒俊抬頭,眺目遠望著陰沉的天空,如龍鱗一般凝結(jié)的烏云,似乎又出現(xiàn)了守護神龍的身影。親密如兄弟的夏遙和鐘墨,不得不以死敵的身份見面。而自己和守護神龍呢?雖然都將彼此當做朋友,可是去無法避免那最終的一戰(zhàn)。
最終一戰(zhàn),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選擇。
果然,不出孫謀策所料。約近正午的時候,趙補天和贏玉的大軍,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舒俊站在城頭,望著城外黑壓壓一片的敵軍,劍眉微微蹙起。
大將楊文長劍在手,只要一聲令下,便會率著大軍沖殺出去。屆時,又是一片鮮血四濺的殺戮。無論誰負誰勝,戰(zhàn)場上,都會留下無數(shù)具不知名的尸體。
驀然間,舒俊心中又涌起了那種生生的厭倦。
“舒門主,敵人開始進攻了!”就在舒俊沉思的時候,楊文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舒俊回過神來,望著如潮水一般涌來的敵人,緩緩道:“堅守不出!”
聞言,楊文一怔,接著道:“舒門主,若是我們堅守不出的話,怕是會影響士氣的。”
舒俊搖搖頭,道:“堅守不出只是前期,待到敵人疲憊的時候,我們再出不遲。”接著,還不待楊文再問的時候,舒俊又解釋道:“趙補天和贏玉一定以為我狀態(tài)不佳,不會出去應(yīng)戰(zhàn)。所以我們要將計就計,讓他們認為我們真的不會出兵應(yīng)戰(zhàn)。待到他們大意的時候,我們再出兵,攻他個措手不及!”
聽罷舒俊的話,楊文拍手叫好。當下,將舒俊的命令傳了下去。堅守府邸,拒不迎戰(zhàn)!
此時,在后方壓陣的趙補天和贏玉也正在談?wù)撝婵〉臎Q策。鐘墨已死,舒俊定然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走出。今日一戰(zhàn),他絕對不會主動應(yīng)戰(zhàn)的。
“前進!”趙補天輕輕揮手,暗影皇朝的鐵騎軍,如一道黑色的浪潮,沖了上去。
“舒俊不會應(yīng)戰(zhàn)的。”趙補天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只要我們猛攻,將掌握全部的優(yōu)勢。時間一長,他們士氣低落,而我們恰恰相反。屆時,便是消滅舒俊的時刻!”
贏玉微微點頭,雖然也同意趙補天的話,可是對于舒俊是否會出戰(zhàn)的事情,心中卻有些擔(dān)憂。如果舒俊迎戰(zhàn),陷入被動的,將是他們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