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深陷情關(guān)
,紈绔太子 !
“夏遙,到底怎么回事?”看到夏遙一臉的痛苦,鐘墨忍不住問道。他所認(rèn)識的夏遙,臉上從來都掛著微笑。認(rèn)識他這么長時間以來,鐘墨幾乎就沒有見過夏遙皺過一次眉頭。可是如今看到他臉上的痛色,才讓鐘墨清楚,這份感情,對于夏遙來說,一定很要命。
夏遙緩緩道:“鐘老哥,你可認(rèn)識白鳳么?”
“白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鐘墨大吃一驚,難道夏遙所愛的人,便是白鳳這個狠毒的女人嗎?念此,鐘墨的一顆心沉了下去。白鳳的狠毒,鐘墨一清二楚,像是夏遙這種人,一旦深陷其中,必定難以自拔!
“不錯,我是認(rèn)識她。”鐘墨道,“夏遙,難道你喜歡的人便是白鳳嗎?”
夏遙嘴角露出一絲的苦笑,“不錯,鐘老哥。從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無法自拔了。”頓了頓,又道:“當(dāng)初我聽到你在舒俊手下謀事的時候,本打算下山找你。可是卻無意間遇到了白鳳。接著,我知道了她是趙補天的手下。那時,我真的很想去找你,一起輔助舒俊。可是卻無法撇下白鳳。后來的事情,我不用多說,想必你也清楚了吧?”
鐘墨沉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難道就這么下去嗎?”
夏遙一臉無奈,苦笑一聲,道:“該怎么辦,我也不知道。以前我浸淫在箭術(shù)之中,幾乎忘了其他。可是現(xiàn)在因為有了白鳳,我?guī)缀跬袅艘磺校壑兄皇O铝怂!?br/>
“夏遙,你應(yīng)該知道白鳳是什么人,愛上她這樣的女人,你一定難得善終的。”鐘墨勸道,“如果你還將我鐘墨當(dāng)成兄弟的話,現(xiàn)在就和我走。”
夏遙抬頭望著鐘墨,苦笑搖頭,“鐘老哥,若是能走的話,當(dāng)初我就走了,何必要等到現(xiàn)在呢?”
聞言,鐘墨為之氣結(jié),“夏遙,你一個堂堂的男子漢,難道連這點情關(guān)都看不破嗎?”
夏遙苦笑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是難以勘破這點情關(guān)啊。”言語中,極為失落。
說到這里,鐘墨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夏遙。他了解夏遙的為人,在夏遙的人生當(dāng)中,箭術(shù),一直都是他的追求。現(xiàn)在既然他能將白鳳和他喜歡的箭術(shù)相比,足可以看到他對白鳳的用情之深。
屋內(nèi),暫時沉默了下來。唯有一盞孤燈的燈芯,時不時的爆裂一聲,發(fā)出聲響。
直到半晌之后,夏遙才是開口道:“鐘老哥,你這次來,若只是為了勸我歸順舒俊的話,我想,你還是早點走吧。因為我無法拋棄白鳳。”
鐘墨苦笑一聲,道:“不錯,在來這里之前,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可我更想弄清楚,我的兄弟夏遙,到底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鐘墨情緒激動,臉色有些通紅。
夏遙望著鐘墨,心中矛盾至極。夏遙一直都是個高傲的人,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什么朋友。直到認(rèn)識鐘墨之后,他才是將鐘墨當(dāng)成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可是如今,他卻不得不敵對自己最好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舍棄了多年的兄弟情義。
“夏遙,如果有一天,你我戰(zhàn)場相見后,你能殺我嗎?”鐘墨一字一頓,目光緊盯著夏遙問道。
夏遙一怔,眼中滿是慚愧之色,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鐘墨的問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夏遙能對鐘墨下得了手嗎?答案,沒有人會知道。夏遙不想這么做,更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鐘老哥,不管何時,你都是我夏遙最好的兄弟!”夏遙道。
鐘墨冷笑一聲,道:“夏遙,也許你無法忍心對我下手,但我一定會殺你,而且絕不留情!”
夏遙眼中閃過一絲悲色,沒有開口去問為什么。他對鐘墨的了解,也正如鐘墨對他的了解。鐘墨說了這話,幾乎就等于斷絕了一切的情誼。
“我認(rèn)識的夏遙不是你這個樣子!你說的對,當(dāng)初的那個夏遙,早就死了!”鐘墨恨聲道。
夏遙一臉頹然,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眼中,滿是悲色。
“鐘老哥,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那你下手千萬不要留情。”半晌之后,夏遙長吐口氣,臉上恢復(fù)了一絲的微笑,“也只有那樣,才可以讓我早點解脫這種困頓的生活。”
聞言,鐘墨心中微微感嘆。他嘴上雖然說能下得了手,可是要真到了那個情況,他一定不會下手去殺夏遙的。之所以這么說,也無非是想激將夏遙,讓他迷途知返。可惜,還是沒有任何的成效。
此時,在四皇子贏玉的府邸之內(nèi),趙補天和贏玉正在緊鑼密鼓的籌辦著計劃。一名探子從外面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在贏玉耳邊輕聲附語了一陣。雖然不知那名探子說了些什么,但是贏玉的臉上卻滿是得意的微笑。
待到探子講完,退下之后,贏玉將目光落在趙補天身上,微笑道:“趙兄,鐘墨果真來了。”
“來了么?”趙補天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既然他自投羅,那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
贏玉略微擔(dān)心道:“可是這樣做,我又怕夏遙誤會我們利用他,著實有些難辦了。”
趙補天搖頭一笑,道:“這個不必?fù)?dān)心,我們既然要做,就不能露出馬腳。只要我們做的天衣無縫,夏遙自然不會懷疑我們。”
對于白天戰(zhàn)場上夏遙和鐘墨的對話,趙補天和贏玉一清二楚。當(dāng)時,他們就想,夏遙若是當(dāng)場不歸順舒俊的話,以鐘墨的為人,一定會暗中來勸說夏遙。因此,趙補天和贏玉才故意讓府內(nèi)的戒備松懈下來,就是等著鐘墨自投羅。
果真,鐘墨來了。趙補天和贏玉的機會也來了。若是在別的地方,趙補天和贏玉想要留住鐘墨的話,的確是有些困難。可是這里是他們的地盤,就算是舒俊來了,想逃出去,也有些困難,更不要說是鐘墨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動手吧。”贏玉笑道。
趙補天微笑點頭,接著,霍然起身,與贏玉一起離開。
此時,鐘墨和夏遙兩人依舊在屋內(nèi)。雖然兩人的話語不多,可是一旦開口,必是說一些令彼此傷心難過的話。可無論鐘墨說什么,都無法勸說夏遙歸順舒俊。
半晌之后,就是連鐘墨也覺得自己的廢話太多了,看著一臉悲色的夏遙,鐘墨沉聲問道:“夏遙,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愿回頭了嗎?”
夏遙一臉矛盾,但還是點了點頭,“鐘老哥,你不要怪我。命運便是這般安排,我也無能為力。”
“命運!命運!命運個屁!”鐘墨的火氣徹底被點燃,怒聲罵道:“夏遙,你還算是個男人嗎?竟然為了一個不值得你愛的女人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算是我鐘墨瞎了眼!認(rèn)識了你這種窩囊廢!”言罷,鐘墨轉(zhuǎn)身便走。
夏遙眼中滿是慚愧之色,望著轉(zhuǎn)身離開的鐘墨。可就在鐘墨打開門的瞬間,夏遙臉色大變,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鐘墨,別來無恙。”門外,趙補天一身長衫,正微笑的望著鐘墨。
鐘墨也是吃了一驚,哪里會想到趙補天就在門外。當(dāng)下,打起十二分精神,提放著趙補天,沉聲道:“廢話就不要多說了,既然今天我來這里的行蹤已經(jīng)被你們發(fā)現(xiàn),該如何處置,痛快的動手吧!”言罷,鐘墨長袖一抖,古劍已經(jīng)握在了手中。
屋內(nèi)的夏遙也是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沖到門口,道:“補天少爺,這此鐘墨來,是為了解決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為難他。”
“哦?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情么?”趙補天眼中滿是嘲弄之意。
夏遙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怔怔的站在原地,心中緊張至極。若是鐘墨就此被擒的話,他夏遙更會慚愧了。如今,只希望趙補天可以給自己一個面子,放鐘墨離開。
“夏遙,用不著你替我求情,我鐘墨這點骨氣還是有的!”鐘墨沒有理會夏遙的求情,冷冷道。
趙補天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道:“鐘墨,原本我是打算要聽夏遙的話,放你一馬的,可是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沒辦法了。”
“哼,趙補天,少在那里做好人了!你是什么東西,老子比你自己還清楚!”言罷,鐘墨手中古劍一抖,挺劍刺了上去。
“鐘老哥,不可!”看到鐘墨說動手就動手,夏遙連忙上前攔住。可是鐘墨的古劍劍氣凌厲,夏遙赤手空拳,如何能擋?當(dāng)下,夏遙身子只能攔在趙補天面前,不斷躲閃著鐘墨的攻擊。
“夏遙,既然鐘墨非要這么做,那就不能怪我了!”言罷,趙補天高聲道:“府內(nèi)侍衛(wèi)何在!”話聲剛落,遠(yuǎn)處便奔來了一隊士卒。
見此,夏遙急道:“鐘老哥,你快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鐘墨冷笑一聲,道:“夏遙,我是生是死,與你再無關(guān)系!動手吧!”
夏遙心中焦急萬分,這里可是四皇子贏玉的府邸。若是待會兒眾修士高手都趕來的話,鐘墨就是插上翅膀,也難逃一死了。想到兩人以往的情誼,他夏遙怎能看著鐘墨送死!
當(dāng)下,夏遙轉(zhuǎn)身急道:“補天少爺,看在夏遙的份上,還請放鐘墨離開!”
趙補天微微嘆口氣,道:“夏遙,非是我趙補天不給你面子,而是他鐘墨不給我們面子。我本來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他走了,可他卻偏偏不走。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聞言,夏遙對著鐘墨大喊,“鐘老哥,算我求你,趕快走吧!”
鐘墨冷笑不已,“廢話少說,不用在那里做好人,我鐘墨不領(lǐng)你的人情!”言罷,手中的古劍淋漓一劃,舞起一個劍圈,將周圍沖上來的士卒斬殺殆盡。可是剛等鐘墨殺完一批的時候,遠(yuǎn)處的士卒,已經(jīng)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其中,還有眾多府內(nèi)的高手修士。
見此,夏遙臉色大變。這一次,鐘墨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