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危在旦夕
,紈绔太子 !
“流星雨落!”鐘墨斷喝一聲,懸在半空的古劍,發(fā)出了萬道劍芒,閃電交擊,擊在古劍之上,發(fā)出了無數(shù)晃眼的火球,從天而落。
幾十丈的范圍之內(nèi),都被鐘墨的古劍所籠罩。趙凡和白鳳不敢硬接,連連向后退去。饒是如此,仍是受到了極大的波及。
還不等到流星雨落停下來,鐘墨便抱起了地上的舒俊和凝心兩人,邁開步子,拼命向前狂奔起來。
趙凡看到鐘墨帶著舒俊離開,急道:“白鳳,一左一右,攔住他!”言罷,身形一閃,從左側(cè)攔截鐘墨。
白鳳更不答話,蝴蝶鏢向前一揚,身子猛地躍起,腳尖輕巧的踩在蝴蝶鏢之上,趁勢向前不斷縱躍。
鐘墨抱著舒俊,還沒有走幾步的時候,趙凡和白鳳已經(jīng)從兩側(cè)追來。這一此,鐘墨再也沒有力氣對付兩人。剛才使出流星雨落那一招,已經(jīng)耗費了鐘墨大半的功力。若是想帶著舒俊和凝心兩人一起離開的話,的確是有些困難。
念此,鐘墨心中做出打算。之前夜劍形已經(jīng)返回了大秦皇朝的帝都。周天玄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一定會派援軍來救自己。只要自己堅持到周天玄等人到來,一定可以擺脫趙凡和白鳳。
“鐘墨,你逃不掉的!”趙凡攔在鐘墨面前,冷冷道。
鐘墨冷笑一聲,“我鐘墨就沒打算要走,你們兩人追來不就是想要舒俊嗎?既然這樣,那就盡管上來,想殺舒俊,先來殺我鐘墨!”鐘墨古劍一擺,做出了防守的姿勢,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無匹的殺氣。
看到鐘墨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趙凡眉頭微微蹙起。雖然趙凡一直跟著趙補天做事,但是卻不像趙補天那般陰險,反而十分注重義氣。尤其是上一次周天玄沒有趁機殺他,更是讓趙凡心里覺得自己欠他們一個人情。
眼前,只要自己和白鳳兩人聯(lián)手,一定可以殺死舒俊。可是想起舒俊的為人,趙凡竟然有些不忍下手。
雖然心有不忍,可趙凡還是不敢違背趙補天的意思。畢竟,沒有人會比趙凡更加了解趙補天。念此,趙凡心中默默嘆口氣,道:“鐘墨,不要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鐘墨冷笑一聲,“盡管上來!我鐘墨若是害怕,就不會留在這里了!”
趙凡沒再言語,身形一閃,手中的銀槍化作一條銀龍,發(fā)一聲長嘯,盤旋飛向鐘墨。
鐘墨面色凝重,身子游走在舒俊和凝心尸身的周圍,手中的古劍不斷的揮舞。只見漫天的劍影,如奔浪潮涌一般。
“破!”趙凡一聲大喝,身子趁勢向前欺近,脫手的長槍飛回手中,槍尖的一點寒芒,閃爍著奪人心魄的顏色,蜿蜒襲向鐘墨。
鐘墨不敢大意,心神凝于一點,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那一點閃爍的寒光。驀然間,鐘墨一聲大喝,古劍向前一劃,一道劍芒激射而出,迎上了趙凡。
趙凡長槍一擺,擋住了射來的劍芒。身子趁勢靠近,逼近鐘墨。
鐘墨無奈,只能向后急退,邊走邊打,卻是不敢遠(yuǎn)離舒俊。畢竟,白鳳還在一邊觀戰(zhàn),一旦鐘墨離開舒俊,白鳳一定會趁機下手的。
若是換做平時,趙凡遠(yuǎn)遠(yuǎn)不是鐘墨的對手。可是鐘墨剛才使出了絕招,已經(jīng)耗費了大部分的功力,再加上要保護(hù)舒俊,因此被趙凡打的連連后退。半晌之后,鐘墨在趙凡的攻勢下,已經(jīng)漸漸遠(yuǎn)離了舒俊。
站在一邊觀戰(zhàn)的白鳳看到趙凡將鐘墨牽制,心中冷笑一聲,不緩不急的朝著舒俊走去。此時的舒俊,早就昏迷不醒。雖然趙補天那一掌沒有當(dāng)下要了舒俊的性命,但是卻讓他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再加上鐘墨因為看到凝心公主的慘死,心神巨震,因此昏厥過去。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醒來。
遠(yuǎn)在一邊的鐘墨看到白鳳站在舒俊面前,大吃一驚,喝道:“白鳳!你若是敢動舒俊一下,我鐘墨不殺你誓不為人!”
白鳳回頭嫣然一笑,“鐘大哥,這么好的機會擺在我面前,你覺得我會錯過嗎?”
“臭女人!”鐘墨氣的大罵,可他越是生氣,心中就越是急躁,出手間不由露出許多破綻,正好被趙凡覷個準(zhǔn)。一時間,鐘墨節(jié)節(jié)敗退,只剩下了招架的力氣,而沒了還手的力氣。
白鳳沒有再去理會鐘墨,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舒俊身上。舒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有神的鳳目也緊緊閉著。英俊的臉龐上,寫滿了疲憊滄桑。
不知為何,白鳳在面對舒俊的時候,竟然有些難以下手。尤其是想到之前凝心公主臨死前,舒俊痛心的樣子,白鳳更是心有不忍。
感覺到自己心中的奇怪的念頭,白鳳也不禁有些吃驚。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念頭?白鳳不禁疑惑道。難道,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舒俊?
想到這里,白鳳秀美的臉上忽然泛起了一絲的紅暈,如兩朵盛開的梅花,鮮艷多彩。
“白鳳,動手!”瞥眼間,看到白鳳怔怔的站在舒俊面前不動手的時候,趙凡忍不住喝道。
白鳳被趙凡的話猛然驚醒,望著眼前昏迷不醒的舒俊,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猶豫。要動手么?白鳳心中清楚,作為趙補天的手下,他對趙補天同樣也十分了解。舒俊是趙補天最大的敵人,一旦除去舒俊,趙補天前進(jìn)的道路上,將再無對手。
所以,趙補天才會將殺死舒俊的任務(wù)派給自己和趙凡。可是自己在面對舒俊的時候,竟然有些猶豫,有些不忍心下手。
舒俊,對不起了!白鳳閉住自己的雙眼,手中的蝴蝶鏢向上一揚,閃著寒光的蝴蝶鏢,盡數(shù)落在了舒俊的身上。蝴蝶鏢剛一碰到舒俊身體的時候,便化作無數(shù)的毒蝎,撕開舒俊的皮肉,鉆了進(jìn)去。
不到片刻的時間,舒俊的皮膚表面,便泛起了一層黑色,明顯是中了蝴蝶鏢的劇毒。
“白鳳!我要殺了你!”遠(yuǎn)處的鐘墨看到舒俊異樣,心中不妙。和舒俊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以來,鐘墨早就將舒俊當(dāng)成了自己的生死弟兄。有時候,鐘墨寧愿自己死,都不愿讓舒俊去死。可是眼下,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舒俊死在白鳳的手下。
一時間,鐘墨徹底狂暴了,赤紅的雙目,發(fā)出了令人心寒的殺機,古劍狂風(fēng)暴雨般攻出,每每出手,便是殺招,最為讓人恐懼的是,鐘墨絲毫不守,只是一味的攻擊。
即使是略占上風(fēng)的趙凡,在鐘墨這種玩命的攻擊之下,也漸漸有些不支。“白鳳!我要殺了你!”鐘墨完全殺紅了眼,古劍發(fā)出了匹練般的劍光,威力足以焚天滅地。
趙凡節(jié)節(jié)敗退,硬是被鐘墨搶攻到舒俊面前。此時,白鳳還怔怔的站在舒俊面前發(fā)呆,絲毫不知道喪失理智的鐘墨已經(jīng)沖了過來。
“白鳳!發(fā)什么呆!趕快閃開!”看到白鳳一動不動,趙凡急的喊了一句。
白鳳猛然驚醒,看到舒俊皮膚已經(jīng)完全變成紫黑色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正是殺死舒俊的兇手。
“我殺死舒俊了,我把舒俊殺死了么?”白鳳霍然轉(zhuǎn)身,目光呆滯的問道。
趙凡正好看到了白鳳眼中的神色,驚道:“白鳳!你在做什么!”
“我殺死了舒俊,我殺死了舒俊。”白鳳忽然掩面哭了起來,就是連喪失理智的鐘墨,在看到白鳳失聲痛哭的時候,也清醒了過來。
舒俊,死了么?鐘墨的腦海中泛起了這么一個念頭。此時,趙凡也停了下來,鐘墨也停了下來,三人立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彼此,心中俱都有種奇異的感覺。
僵持了片刻之后,鐘墨徑直奔到舒俊面前,正要伸手去抱舒俊的時候,卻被白鳳制止,“不要碰他!千萬不要碰!”
聞言,鐘墨一怔,接著問道:“為什么?”
白鳳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道:“他已經(jīng)沖了劇毒,就是連皮膚表面也都滲出了毒液,你一旦碰他,你也會中毒的。”
鐘墨心中一驚,忍不住問道:“那該怎么辦?這毒還有的解嗎?”
白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望著舒俊,沉默半晌后,道:“有是有,但是現(xiàn)在就是解救,怕也來不及了。”
“拿出來!只要有一分希望,我就不會放棄!”鐘墨急道。
不知為何,鐘墨再向白鳳索要解藥的時候,白鳳竟然沒有拒絕,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遞給了鐘墨,“只要服下一粒便好,可是能不能活,我卻不敢保證。”
鐘墨沒有猶豫,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裹在手上,將小瓷瓶里的解藥喂進(jìn)了舒俊的嘴里。
整個過程,白鳳和趙凡一直都站在鐘墨的面前。白鳳和鐘墨的對話,也都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趙凡的耳中。出奇的是,趙凡竟然沒有開口阻攔白鳳去給鐘墨解藥。剛才三人還生死對戰(zhàn),眼下,卻互幫互助。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舒俊服下解藥之后,身上的皮膚,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鐘墨的心,緊緊懸在半空,目光急切的望著舒俊,深怕他醒不過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舒俊依舊是沒有半點的生機可言。就是連白鳳,也開始相信舒俊死亡的事實。
“他、已經(jīng)死了。”白鳳咬著朱唇,硬是將這三個字說了出來。沒有人知道,白鳳說著三個字的時候,心中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也就是從剛才,白鳳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不經(jīng)意間早就喜歡上了舒俊。現(xiàn)在,她親手殺死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那種痛苦,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絕對不會體會。
鐘墨跪在舒俊面前,身子動也不動,目光呆呆的望著舒俊,絲毫忘記了趙凡和白鳳兩人。
趙凡心中默默嘆口氣,望了舒俊一眼,轉(zhuǎn)過身,緩緩離開。白鳳猶豫了片刻之后,目光在舒俊身上稍一停頓,也是轉(zhuǎn)身離開。
舒俊已經(jīng)死了。趙凡和白鳳深信不疑。即使連鐘墨,也開始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無情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