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做自己能做的
,一個(gè)人的抗日 !
鄭鋮很熱情地招待吳銘吃午飯,無它,一方面是吳銘的表演很出色,再一方面是他和吳銘談得很投機(jī),吳銘雖然不是很精通歷史,但在后世畢竟受過高等教育,又有網(wǎng)絡(luò)的幫助,結(jié)合著現(xiàn)在的情況,摻雜些驚人之語和后世的一些觀點(diǎn),確也有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鄭蘋如雖然還沉著臉,也被吸引得時(shí)時(shí)側(cè)目。
在歷史上,鄭蘋如刺丁失敗后,丁默將其發(fā)交給原軍統(tǒng)四大金剛之一的林之江看守盤問。拘留的地點(diǎn),也就是林之江的滬西家。鄭蘋如真有本事,她對林之江眉挑目語,一再誘林相偕私逃。
后來槍決命令下達(dá),由林之江押著她到中山路旁的曠地上執(zhí)行,上車時(shí)告訴她是解往南京,不久即可開釋。車抵中山路曠地76號屠人場,要她下來時(shí),她才知道這已是她的畢命之地。但是她依然態(tài)度從容,下了車,仰著頭,向碧空癡癡地望著,嘆一口氣,對之江說:“這樣好的天氣,這樣好的地方!白日青天,紅顏薄命,竟這樣的撒手西歸!之江!我們到底有數(shù)日相聚之情,現(xiàn)在要同走,還來得及。。。要是你真的忍心,那么,開槍吧!但是!我請求你,不要?dú)牧宋易约阂幌蚴终湎У娜蓊仯 闭f完,一步又一步地走向林之江,面上還露出一絲微笑。一向殺人不眨眼的林之江,對此一代紅妝,而又表演戲劇化的一幕,竟至手顫心悸,下不了毒手。他背過臉,指揮他的衛(wèi)兵上去。他急忙走遠(yuǎn)了幾丈路,槍聲起處,血濺荒郊,一個(gè)如花似玉的美人。就此為國殉身。到今天。還有誰想到她呢?似乎抗戰(zhàn)勝利以后,恤典中且并無鄭蘋如之名!
由此看來,鄭蘋如其實(shí)是個(gè)很會表演地人物,今天如此失態(tài),也是被吳銘接二連三出人意料的舉動給弄暈了。
吃過午飯,鄭蘋如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了常態(tài),或許是覺得吳銘來得蹊蹺。目的很可疑,反正,她不再象原來那種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態(tài)度,反倒偶露微笑。旁敲側(cè)擊地想從吳銘口中得到些東西。wan
鄭鋮稍待了片刻,便去午睡了,客廳里只剩下吳銘和鄭蘋如兩個(gè)人。
“開門見山吧,你到底是什么目地?”鄭蘋如被吳銘東拉西扯,似是而非地談話搞得再度頭暈,索性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了出來。
“不會吧,這么直接。”吳銘雙手枕在腦后。很愜意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個(gè)能沉得住性子,急怒不形于色的高明人物呢,真是讓我失望。”
“失望不失望是你的事情。”鄭蘋如臉沉下來。“你還是把你的目的說清楚。”
吳銘盯了她片刻,淡然一笑。正色說道:“去香港結(jié)婚吧,你未婚夫不是來信催了好幾次了嗎,好好地享受一下幸福生活,等你再回到上海,也許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你什么意思?”鄭蘋如皺了皺眉,“別裝出莫測高深地樣子,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直接點(diǎn)。。wan。”
“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而不是做自己該做的。”吳銘摸著下巴,緩緩說道:“有些事情即便是能夠成功,你也脫不了身,想想伯父和伯母吧!”
“我該走了。”吳銘拿起手杖,不待鄭蘋如說話,搶先站起身告辭。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鄭蘋如冷冰冰地說道,但還是不失禮貌地站了起來。
吳銘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來,深沉地說道:“我說話雖然有些不入耳,但也未嘗沒有道理,希望你冷靜地思考一下,孤軍營的那些人,如果日美萬一真地開戰(zhàn),你想想他們會有什么樣的遭遇,光明而來,正大而去,嘿嘿,有時(shí)候奉令行事真的是很可悲,謝晉元不該拒絕各方的營救,起碼換成是我,我會為底下的人多考慮。”
“言盡于此,鄭二小姐就不用送了。”吳銘擺了擺手,拄著手杖慢慢走遠(yuǎn)。
“就這么完了?”韓寒津津有味地聽吳銘說完,意猶未盡地問道:“什么時(shí)候再去?”
“再說吧!”吳銘苦笑了一下,“希望她是個(gè)聰明人,能領(lǐng)悟透我話中的含意。”
“你說得太含蓄了。”韓寒輕輕搖了搖頭,“為什么不直接一點(diǎn)。”
“直接一點(diǎn)?”吳銘翻了翻眼睛,“怎么說?就說我不想看著她象任黛黛那樣紅顏薄命,讓她放棄刺殺丁默;或者說我是高手,這刺丁的事情還是由我來吧,你一個(gè)女人應(yīng)該靠邊站,搞搞情報(bào)就行了。”
“不太好,這樣說是不太好。”韓寒想了一下,否定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吳銘撇了撇嘴,“做自己能做地事情,就這么簡單。”
“什么意思?”韓寒疑惑道:“說話直接點(diǎn)好不好,裝什么深沉哪!”
“有些事情的發(fā)生和發(fā)展并不在我們掌握之中。”吳銘耐心地解釋道:“我不能成天去盯著她,所以,我們?nèi)手亮x盡就行了,沒必要考慮那么多。”
“那你是打算就此放棄了,靜待事情的發(fā)展?”韓寒有些喪氣,“這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fēng)啊,你不是還有一個(gè)外號,叫鬼難纏嗎?”
“算了,自從我受傷以后,這鬼難纏地外號就準(zhǔn)備讓給你了。”吳銘假裝頹喪地嘆了口氣。“瞧我這腿腳,怕是比烏龜也快不了多少。”
“少來了你。”韓寒狠狠瞪了吳銘一眼,“你那點(diǎn)傷,都好得七七八八,別拿著根手杖在這跟我裝,把外號讓給我,肯定憋著什么壞水,這事兒你肯定還有別的后招,不過想讓我給你跑腿,門都沒有。“
“自己地妞自己泡,我從來也沒指望過你。”吳銘拿起手杖,瀟灑地耍了一下。
哇哈哈,現(xiàn)在人都很牛啊,下午奉命去給母親找個(gè)保姆,沒想到竟然如此……,唉,欠錢的是大爺,打工的是皇帝,真的是很相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