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合作
,一個人的抗日 !
臉色蠟黃,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身著長袍馬褂的吳銘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面前的叫劉戈青的年輕人。軍統(tǒng)上海行動組深感此次行動之艱巨,既不能挑起與租界當(dāng)局的大規(guī)模的流血沖突,還不能讓租界當(dāng)局抓到把柄,頗有些頭痛。
就在這時,韓寒請求幫助的電報被重慶方面轉(zhuǎn)了過來,聽說有辦法除掉叛徒,上海行動組喜出望外,立刻派出了精干的人員與吳銘通過重慶電臺聯(lián)系會面,準(zhǔn)備全力配合他,把寶全押在了吳銘的身上。
吳銘經(jīng)過慎重考慮,也覺得這次行動如果有人配合,勝算更大,便同意了上海行動組的建議。當(dāng)然,小心謹慎的他對于此次會面也頗費了不少心思,看看面前汗流浹背,氣喘吁吁,滿臉不忿的劉戈青就知道了。
劉戈青,原軍統(tǒng)上海區(qū)區(qū)長王天木的得力干將、被稱為超級殺手的行動組長,曾組織實施了對汪偽外交部長陳的刺殺。極度崇拜戴笠,曾發(fā)誓在任何情況下決不會為個人安危而改變對戴笠的忠誠。
劉戈青擦了擦汗,也在打量著吳銘。貌不驚人,看臉色甚至顯得還有些虛弱,憑什么吹牛皮,要不是這次任務(wù)關(guān)系重大,而且顧忌太多,哪有用得著牽就這個家伙。哼,看行動失敗后,我怎么向上面告狀吧!
“把步槍準(zhǔn)備好,撤退時的車輛也要安排妥當(dāng)。”吳銘淡淡的說道:“你一會去**酒店訂房間,只要401或者402,把東西都帶過去,明晚我會去那里找你。”
劉戈青咽了口唾沫。見吳銘有要走的意思,不禁又追問道:“完了,就這些?”
吳銘翻了翻眼睛,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不要告訴或動用太多地人。這種事情不是靠人多勢眾就能解決的,還有,我并沒有充足的把握,你們?nèi)绻修k法,自己去干。”
劉戈青嘴唇動了動,被噎得說不出話來。n
吳銘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把你的形象變一下。難道你們沒學(xué)過化裝嗎?回去想一想,怎么把這件事情脫了干系,不落人口實。和你們合作,操心費力,還要擔(dān)驚受怕。真是地。”
“好,好,好,你牛。”望著吳銘地背影,劉戈青咬著牙連連點頭,“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時候。”
又一個閃電,正在頭上。白亮亮的雨點緊跟著落了下來,砸起了許多塵土,土里微帶著雨氣,風(fēng)、土、雨混在一起。聯(lián)成一片。地上射起無數(shù)的箭頭,房屋上落下萬千條瀑布。
吳銘坐在**酒店斜對著401的房間內(nèi),望著窗外的大雨,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希望這雨明天早上會小一些。否則,拿著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步槍,能順利狙殺那個叛徒嗎?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吳銘搶先住進了這家酒店,坐在屋里,時刻監(jiān)視著對面屋地動靜。。n。劉戈青住進來,時間不長,又有一個女人拿著個箱子進入了房間,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吳銘的耳朵和眼睛。
到時間了,吳銘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劉戈青和女朋友陸諦看到吳銘進來,不約而同松了口氣,焦急的神態(tài)緩和了下來。“東西在這里。”劉戈青將一個長方形地箱子打開,一支中步式步槍靜靜地躺在箱子的對角線上,旁邊是鋸掉的槍托和兩個彈夾。
吳銘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拿起槍,仔細端詳著。槍托上有兩個釘子,正好能插進另一半鉆好的洞里,一組合,便成了一支完整的步槍。
仿制m1898毛瑟步槍的中正式,槍管縮短到600mm,全槍重量4kg,采用7.9257mm尖頭彈為制式彈藥,殺傷力極大。彈頭分為兩種:s型輕尖彈,彈頭質(zhì)量9.98g,最早在1903年開始采用,是世界上第一種被正式采用的尖頭彈,特點是彈頭底部呈裙邊狀,發(fā)射后變形緊貼槍管壁,可有效密閉火藥燃氣;ss型重尖彈,彈頭質(zhì)量12.83g,彈頭底部呈舟尾形,可有效減小阻力,從而改進了彈道地平直性及增加了有效射程。
將窗簾拉了一條小縫,吳銘示意劉戈青將燈關(guān)上,然后舉起槍,沖著橋頭的方向瞄了瞄,放下重新調(diào)整標(biāo)尺,再舉起瞄準(zhǔn)。最后從懷里掏出自己的瞄準(zhǔn)鏡,反復(fù)地用槍,用瞄準(zhǔn)鏡測算著,校正著。
劉戈青從縫隙望了下外面,疑惑地問道:“從這里,能看清楚嗎?”
“看不清。”吳銘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依舊一絲茍地做著準(zhǔn)備工作。
“那怎么辦?”劉戈青擔(dān)心地說道。
“憑感覺。”吳銘抬頭瞅了他一眼,放下調(diào)整好的步槍,拿起兩個彈夾,將子彈卸下來,一顆顆仔細地檢察。
劉戈青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地女朋友陸諦則饒有興趣地蹲下身,看著吳銘的動作。
吳銘仔細挑選了五顆ss型重尖彈,掏出把小刀,在彈頭上用力刻劃著。
“為什么要劃花?”陸諦好奇地問道。
“能爆炸。”吳銘頭也不抬,冷冷地回答道。
吳銘將加工好地子彈壓入彈倉,又從身上掏出一根鐵絲,繞著槍口,一圈圈纏出了個螺旋形,然后輕輕拉伸出二十多公分的樣子,將懷里的毛巾用水打濕,纏在鐵絲圈了外面。
“這用什么用?”陸諦是個好奇寶寶,對吳銘的冷淡一點也不在意,繼續(xù)問道。
“消音。”吳銘舉起槍,試了試,土辦法做的消音器并不影響瞄準(zhǔn)。他抱著槍倚墻而坐,微微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