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約黃昏后
,一個人的抗日 !
“當然可以,請坐。”吳銘趕緊向旁邊讓了讓,笑著說道。
“聽丹雨說,劉同學的英語說得很地道,冒昧打擾,還請不要見怪。”紀采鳳將手帕鋪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過獎了,我聽學姐的英語才是正宗的倫敦口音。”吳銘將紙袋放在兩人中間,用手示意了一下,說道:“想必學姐在國外呆外是吧?”
“是的,呆過幾年。”紀采鳳對吳銘的敏銳判斷有些驚訝,“后來隨同家父來到北平,沒想到劉同學一下子就能聽出來,你也在英國呆過嗎?”
幾分鐘之后,吳銘和紀采鳳便聊得很投機了,兩個人的英語都很熟練,再加上吳銘幽默的語言,廣博的見識,差一點便讓紀采鳳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很你聊天很愉快,我很久沒有這么痛痛英語了。”紀采鳳起身告辭,“你知道,學習和聊天,所用的英語是不一樣的。n”
“我也有同感。”吳銘客氣地說道:“和一位美麗的小姐聊天,總是讓人感到心情愉悅。”
“我會再來找你聊天的,希望你不要拒絕。”紀采鳳的臉紅了紅,說道。
“這是我的榮幸。”吳銘很紳士的低頭致意。
三、四個鼻青臉腫的青年呲牙咧嘴地哼哼著,朱慧珍穿來穿去在給他們抹著藥。李振英搖了搖頭,說道:“他用的是什么武功?把你們打成這樣。”
一個熊貓眼的青年瞇縫著眼睛抬頭望著李振英,“李大哥。好象是西洋拳擊,可又能用腳踢人,總之很厲害。“
“慧珍,你在旁邊看出什么沒有?到底是不是那個家伙。”李振英皺著眉頭問道。
“我。我看差不多。”朱慧珍哪里懂什么功夫。。。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肯定道:“總之,打人很厲害的就是他,沒錯。”
李振英來回走著,想了一會兒,抬起頭望向馮運修。
“干掉他。”馮運修點了點頭,“雖然他功夫很厲害。可也擋不住子彈吧!”
“那好吧!”李振英下了決心,“明晚多約幾個人,就在湖心島埋伏,由采鳳把他引出來。運修,拿上掌心雷。悄悄地干掉他,然后把尸體弄出城埋了。”
“明白。”馮運修很干脆地回答道。
紀采鳳也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去約他出來,希望今天地事情不會讓他生疑。”
學生宿舍里,吳銘在黑暗中睜著雙眼,仔細回想著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那些人應該不是什么地痞流氓。n看他們的出手應該是經(jīng)過一些簡單的訓練,雖然自己隱藏了實力,改變了路數(shù),可這些家伙到底是要干什么呢?”吳銘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慢慢地想到了一些關鍵,“他們是在試探。對,就是這么回事,那么當時在自己身邊地紀采鳳就脫不了干系,看她地樣子,好象很害怕,但眼神里卻有別的東西。”
“紀采鳳是抗團的人,在七七事變紀念會上發(fā)傳單的就有她。可為什么抗團會找自己的麻煩呢?這幫家伙還真是有些頭痛,要想不暴露身份,更不想與他們接觸太深,自己以后可要小心一些了。”吳銘苦笑起來。
又是一天學習結束,吳銘吃罷晚飯,回到宿舍正和幾個同學打屁聊天。班長張志強走了進來,附在吳銘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眼神顯得很怪異,羨慕、驚訝……,總之比較復雜。
吳銘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望了望外邊的天色,站起身走了出去。
“劉同學,不知道有沒有空閑?”紀采鳳笑著說道。
“不知道學姐有什么事情?”有了戒心的吳銘很謹慎地問道。
“倒也沒什么?”紀采鳳指了指湖心島,帶著甜甜的笑容說道:“想讓你陪我隨便走一走聊聊天,不知道肯不肯賞臉?”
此時的天色還不是太過深沉,湖畔有不少學生在散步談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紀采鳳也太業(yè)余了,演技過于粗糙,想對我使美人計?嘿嘿,讓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吳銘想到這里不由得壞笑起來。
“今天的月亮真不錯啊!”紀采鳳沒話找話,好象是漫不經(jīng)心般地向著湖心島的小橋走去。
“是啊,是啊!”吳銘走在紀采鳳身旁,裝出一副神不守舍地樣子,“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和學姐在一起的感覺真是不錯啊!”
“你就陶醉吧,呆會兒看你還怎么色迷迷的瞅我。”紀采鳳心里恨恨地想著,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努力地保持著笑意,“這里人還真是不少,過了小橋就應該肅靜了。”
“肅靜了好,兩個人多方便哪!”吳銘沖著紀采鳳來了個飛眼,輕佻地說道。
紀采鳳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手捂著腹部,強壓住翻騰的感覺。
“采鳳,你的眉毛象彎月,你的腰肢象棉柳,你地小嘴很多情。”吳銘繼續(xù)著他嘔吐之歌的攻勢,“你的眼睛能使我發(fā)抖,你的身段……,噯,采鳳,你別走那么快呀!”
“快點走吧!”紀采鳳勉強擠出一絲笑,“時間很緊哪!”
“是地,是的。”吳銘連連點頭,“采鳳,你不僅漂亮,還特別聰明,你地睿智足以照亮俺空虛的心房……”
紀采鳳的面容扭曲得厲害,腹內傳來一陣陣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快走,快走兩步,過了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