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兄弟會面
隔著衣料,她想起了霍司寒令人鼻血狂流的身材,腦子里頓時亂的不成樣子。
可霍司寒卻誤以為盛眠眠的動作是想要推開自己,看到照片時就升起來的怒氣頓時壓不住了。
他強勢的個性再也無法收斂,就連吻中也充滿了霸氣,不再滿足于品嘗她口中的甜蜜,而是開始掠奪她的呼吸。
盛眠眠沒想到他的吻會深入到用牙齒撕咬自己嘴唇的地步,嘗到淡淡的血腥氣后,委屈的嗚咽出聲,就像是被傷害了的小動物一樣。
霍司寒不為所動,繼續(xù)把她禁錮在懷中,直到自己也快要窒息,才戀戀不舍的松開。
盛眠眠當然知道他的表現(xiàn)是因為生氣,她鴉羽般的眼睫毛一眨,小心翼翼的拽著他的衣袖問:“是不是因為史密斯的事情?”
她的手白皙柔軟,被霍司寒的大掌一包,就能完全握住,再也動彈不得。
“我需要你把情況交代清楚。”霍司寒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欺身上前質(zhì)問道。
在他看來,盛眠眠之所以一直沒打電話給他,都是因為心虛。
但若是說她真的和史密斯眉來眼去了,他又不太相信。
霍司寒年輕俊美,手下掌握的商業(yè)帝國更是讓他在北城是個皇帝似的人物。
按理說,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不自信的時刻的,可偏偏他在睥睨的外表下,掩飾著的卻是一顆缺愛的心。
為此,他在喜歡盛眠眠之前對她很兇,當她跟別的女人一樣,是別有用心接近自己的。
等到后來,他終于認情自己的心喜歡上盛眠眠了,情形其實也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改變。
他仍舊是想要強勢的占有她,不希望她的身邊再有別的男人。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霍司寒在竭力想要待她溫柔的時候,都還是難掩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強勢感。
所以他很擔心盛眠眠只是被自己的攻勢感動了,而不是因為真正喜歡上了自己。
這樣想著,他用舌尖頂了頂右腮,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得危險,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深夜里準備捕食的獵豹。
盛眠眠見狀,連忙開始解釋,她可不想因為車震再上一次頭條,即使對方是未婚夫。
“我會去和史密斯吃飯,真的只是因為他提到了你這個哥哥,后來之所以不告訴你,也是因為怕你還沒有從母親的陰影中走出來。”
說著,她不自覺的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整個人看起來都可憐巴巴的。
盛眠眠坦白的情況和霍司寒所了解到的調(diào)查結果是對的上的,他因此燃起希望,雖然面色還是冷著一張臉,聲音也沒有任何波動,可語調(diào)卻有了波動的變化。
他明明很為盛眠眠關心自己而感到高興,可表現(xiàn)出來卻很別扭:“他是怎么說我的?”
幸好,盛眠眠在跟霍司寒舉著紅酒杯談過心之后,就接受了他原生家庭所帶來的一切缺憾,她安慰似的說:“他說你的母親一直很想你,還說自己也想見到你這個哥哥,然后好好補償你。”
她說完,輕輕的給了霍司寒一個擁抱,雖然身材嬌小,手也小,在狹小的空間里想要抱住他很艱難,但她還是那么做了。
霍司寒聽到盛眠眠的安慰后便怔住,他感受到她的熱度才漸漸回神,然后將她鎖進懷中。
看著她被自己撕咬破皮的唇角,他覺得很是心疼,連帶著心中的寒冰也化了,他長這么大還沒有向人認過錯。
于是喉結滾動過后,還是只說:“謝謝你。”
盛眠眠早就習慣了他黑著臉的模樣,又貼心的照顧著他此時的難過:“沒關系。”
兩人的呼吸因此又纏綿在了一起,等到分開時已然達成了和解,只是霍司寒在睡覺時,越發(fā)對盛眠眠欲罷不能,非要把她整個人都摟進懷里才放心。
盛眠眠起初還有點臉紅,轉(zhuǎn)念想到她已經(jīng)答應了他領證,便大大方方的將藕臂玉腿都搭在了身上,兩人相擁而眠。
隔天一早,這場由史密斯精心策劃的風波便無波無瀾的過去了,兩人恩愛更勝從前。
霍司寒照例在告別吻后來到公司,他翻出一份被封存在抽屜中許多年的調(diào)查資料,按照上面標注的史密斯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了條訊息過去。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就連景浩也不打算告訴。
訊息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是一句“我要見你”加一間咖啡廳的地址。
霍司寒不了解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沒有要了解的打算,但他目光如炬,看人一向準。
僅僅是一張照片,史密斯所表達出來的感覺就已經(jīng)讓他很不喜歡了。
這樣一個人,接近盛眠眠的目的肯定是不安好心。
史密斯收到訊息時,心情難得澎拜了一下,他以為自己挑撥離間的手段奏效了。
出門前特意換了身陽光的休閑打扮,他戴著墨鏡來到霍司寒所說的那間咖啡廳,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被人包下了,不由的在心中感嘆了一下這位哥哥的財大氣粗。
霍司寒提前了一會兒等著史密斯,見他出現(xiàn),開門見山道:“我希望你離盛眠眠遠點。”
史密斯看起來滿臉受傷,他剛剛還以為霍司寒說不定會在見面后先捶自己這個情敵一拳,見他竟然只是采取語言攻勢,只好轉(zhuǎn)換策略。
他說:“哥哥,我只是想見一見嫂子而已,媽媽也很想知道未來兒媳婦是什么樣的人。”
“不要這么叫我。”霍司寒英挺的劍眉微蹙。
他盡量不把內(nèi)心的厭惡表現(xiàn)的太明顯,但本能是無法掩蓋的。
“你我之間除了僅有的一半血緣關系外,再沒有任何聯(lián)系,甚至在今天之前,我們都沒有見過面。這樣兩個人,如果要談兄弟情誼的話,不難道不覺得非常可笑么?”
霍司寒說著,眉宇間的戾氣越壓越多,顯然是不想再和史密斯多說。
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弟弟是像母親那個晨國情人更多些,憂郁,脆弱,很容易就可以獲得女人的同情心與泛濫的母性。
對于強大慣了的霍司寒來說,這些特質(zhì)完全稱得上是恥辱。
史密斯見他不講情面,倒真有點發(fā)愁:“好吧,霍先生,如果你想把我當成陌生人的話,我無話可說,但是母親她一直對你心存愧疚,你就看在她的面子上,稍微緩和一點態(tài)度,可以么?”
灰藍色的眼睛在長睫毛下眨巴著,他充分利用著自己的好皮相,想在霍司寒面前裝成個二十四孝好弟弟。
他已經(jīng)騙過了盛眠眠,沒道理騙不過這個因為母親的決絕離開,而留下陰影的哥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