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會吃醋是好事
甘霖的指甲戳在隨身的手包上,用力的劃出了一道道痕跡。
她恨不能直接沖到宋安面前,把他先給撓了!
那個宋安自吹自擂是霍家人,又一身高檔西裝和名牌手表,乍一看是個高富帥,沒想到不光是個樣子貨,還是個只知道揮霍的寄生蟲。
其實,要是僅僅如此的話也就算了,畢竟紈绔子弟手里有錢的話,甘霖也能捏著鼻子忍。
可如果這個紈绔子弟是要看霍司寒家臉色生活的話,那就還是算了吧,她認(rèn)定自己的姿色和手段都比盛眠眠強不少,一定要勾搭到比她強的男人做靠山才行。
甘霖當(dāng)場就在心中放棄了宋安,并且無聲的呸了一下,心想垃圾玩意兒,浪費老娘時間。
不過,她嘴上還是裝出被傷害的癡心女模樣,以此掩飾被白睡了之后的心有不甘:“霍先生,宋安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么?我還以為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才是真的。”
霍司寒在心中冷笑:“我不介意幫你再聯(lián)系他一下。”
如果是由他親自出面,那宋安為了討好霍家,就算是裝也肯定會裝出要對甘霖負(fù)責(zé)的樣子來。
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好解決了。
甘霖生怕自己再跟這么個沒油水可榨的貨色扯上關(guān)系,焦急道:“霍先生,不用麻煩了。”
她既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是嫌貧愛富,又不敢直說是想找個更好的男人,只能咬牙說:“我喜歡宋安這種類型的男生是不假,但沒想到他這么不靠譜,游手好閑又不上進,跟我的幾個前男友完全沒法比。”
不動聲色的抬高了一下自己,甘霖想要通過這次的拒絕,表現(xiàn)出清高和有眼光來,免得被霍司寒看清。
殊不知,在霍司寒眼里,除了盛眠眠之外,全天下的女人再沒有一個值得放在眼里的。
至于甘霖這樣別有用心接近盛眠眠的人,在他看來,更是屬于連看一眼都多余,需要趕快為盛眠眠排除掉的風(fēng)險。
察覺到霍司寒的情緒變化,盛眠眠心中像是抹了蜜似的,她很感動于他對自己的保護。
甘霖對前排兩人之間的恩愛氛圍渾然不覺,以為他們還在關(guān)心自己的事,繼續(xù)用壯士斷腕的語氣自說自話:“這樣的人不值得在意,我以后都不會再和宋安來往了。”
甘霖長篇大論完,卻沒有得到霍司寒的回應(yīng),這才注意到他注意力早就就不在自己這里。
心中憤恨的不得了,她把這筆帳記在了盛眠眠身上,認(rèn)為要不是盛眠眠從中作梗的話,她也不至于要病急亂投醫(yī),以至于白白被宋安翻來覆去的睡了一夜。
除此之外,她還在霍司寒面前大大的丟了一次臉,清純形象只怕是白營造了。
正在甘霖焦灼的想要挽回的時候,車輛已經(jīng)緩緩?fù)T诹说罔F站旁邊,可見霍司寒是說到做到,沒有一點要把她送到家的意思。
明明上一次,霍司寒和盛眠眠是很熱情地一直把她送到了家的。
這樣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甘霖不敢再蹬鼻子上臉。
她乖乖的跟霍司寒和盛眠眠告別,想要從他們的態(tài)度中窺見一點端倪,好繼續(xù)想下一步的計劃。
孰料,霍司寒壓根就目不斜視的沒理會她,也不知道是壓根就沒聽見還是故意的不回應(yīng)。
盛眠眠的態(tài)度相對好一點,但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聲“再見”。
甘霖咬緊了后槽牙,心里直打鼓,下車后才敢放棄臉上那偽裝出來的虛假笑意。
霍司寒倒是毫不猶豫的就開車載著盛眠眠走人,甚至都不曾等到甘霖站穩(wěn),不歡迎她的態(tài)度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甘霖偷雞不成蝕把米,正在氣頭上,踩著高跟鞋就去踢路邊綠化帶里的花草。
恨恨的把才開的柔嫩小花給碾得稀碎,她甜美的面孔上,表情猙獰,簡直就是個在想惡毒主意的女巫。
盛眠眠透過后視鏡悄悄的望了甘霖一眼,意味深長道:“這個教訓(xùn)也算能讓她清醒一點。”
一雙纖柔的小手撐住了側(cè)臉,她在終于能和霍司寒獨處之后,也不由的感到愉快輕松了許多,就連之前的甜蜜心情都更加令人不舍了。
這是因為早在朝夕相處中,她就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把霍司寒當(dāng)成了,可以完全依托的自己人。
霍司寒側(cè)目看著身邊的小女人,勾唇一笑:“她的段位那么低,只怕還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被煩到了。”
他希望盛眠眠出口被欺騙利用的惡氣,見她現(xiàn)在果然心情大好,覺得之前的提醒沒有錯。
“為什么是煩到啊?”盛眠眠納悶。
她覺得霍司寒看待甘霖的態(tài)度好像變了,明明之前還很緊張的去調(diào)查背景,怕她被甘霖給傷害到來著,現(xiàn)在怎么就說得輕飄飄了。
雖然,她敢肯定霍司寒不會看上甘霖那樣淺薄又愚蠢的人,但隱隱約約還是有點吃醋。
沒有哪個女人會不關(guān)注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別的女人的態(tài)度,她盛眠眠既然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自然就也不好免俗。
霍司寒俊美的側(cè)臉上浮起一點輕松的笑意,他看起來還是冷酷矜傲,讓人不敢接近的,其實心里有一點高興。
在他看來,會吃醋是好事。
這說明盛眠眠是因為喜歡他才會答應(yīng)求婚,而不是因為感激。
霍司寒開口,嗓音醇厚的令人迷醉,明明只是普通的分析,卻自有一種令人神魂顛倒的魅力在里面。
不過,他只肯在盛眠眠面前展露這一面。
“我之所以會在之前有那種判斷,是認(rèn)為甘霖能籠絡(luò)住你和阿言,靠的是高超的手段,心機很深,所以擔(dān)心你會被她給傷害到,她會使用什么不好的手段。”
“但我也沒想到,實際上她的段位竟然這么低,而且人也相當(dāng)急功近利,肯定做不成什么大事來。”
心如蛇蝎的壞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當(dāng)?shù)摹?br/>
像甘霖這樣自命不凡,卻又一肚子稻草的人,最多只能當(dāng)跳梁小丑罷了。
盛眠眠眨巴著大眼睛,貝齒輕輕咬住紅唇,不滿道:“她之前的表現(xiàn)確實是很有迷惑性的,再加上那張?zhí)鹈兰冋娴哪槪茯_到人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心里有點委屈,她覺得被騙也不是自己的錯。
更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霍司寒那么的慧眼如炬,能夠一眼就看穿身邊人的彎彎繞繞和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