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壓倒在書桌上
盛眠眠的時間雖然緊張,但總歸還是有的。
問題,主要在于霍司寒。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等我拿到通告單再跟您商量好不好?”她用這個借口拖延著。
實際上,她是打算等霍司寒的態(tài)度也明晰之后,再答復(fù)史湘寧。
畢竟,從上次在咖啡廳中的不歡而散來看,霍司寒不恨歸不恨了,但想母慈子孝還是難。
史女士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人,她體諒盛眠眠的苦心:“那就麻煩你了,眠眠。”
盛眠眠答應(yīng)的痛快,但等到實際操作時卻也忍不住要惆悵。
眼見睡不著了,她悄悄穿上拖鞋,去書房找霍司寒。
盛眠眠小手扒著書房的門,偷偷的看了霍司寒好一會兒,見他似乎沒有在處理很重要的事情,才悄悄走了進去。
伸手遮住霍司寒的眼睛,她低聲說:“你不睡覺,還在做什么呢?”
史湘寧約飯的事,霍司寒肯定不會輕易答應(yīng),所以她得多動動腦子,先說點軟話,撒嬌把他哄住才行。
接觸久了之后,她發(fā)現(xiàn)霍司寒看似冷酷無情,心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硬。
霍司寒感受著溫軟的身體和自己越貼越近,索性很放松的往后一靠,然后抬起手用白皙修長的手指與她交握成十指相扣的姿勢。
盛眠眠被他扣住,一時間走不成了,索性就黏在他身上,八爪魚一樣把人抱住。
她身材嬌小,霍司寒卻是個挺拔高大的男子,這樣的姿勢難免會累,所以不多時她就有些堅持不住的不想再跟他鬧了。
霍司寒察覺出她的意圖,索性一把將人又拽到身前,霸道的摟進了懷中。
他的目光在燈下顯得格外幽深,其中倒映出的只有盛眠眠一個人的影子:“說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這個小女人的心思還是太單純了,從出現(xiàn)在書房門前開始,就將自己暴露在他面前了。
盛眠眠見被看穿,不好意思的在他懷中吐了吐舌,然后清麗面容上現(xiàn)出一點商量的意思來,這才把史湘寧打電話過來的事說了出來。
“她就要回到晨國了,這一走大概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了,就只有這一個心愿。”
霍司寒劍眉蹙成不悅的弧度,就連之前的好心情都受到影響,快要蕩然無存。
那天在咖啡廳的見面,最多就只是讓他放下了折磨自己的心魔,但并沒有打開心結(jié)。
所以對于史湘寧,他還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的好,不然就會忍不住又想起童年時的渴望。
尤其,她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就別有用心的史密斯,那小子的出現(xiàn)絕對有問題。
對這個異母弟弟,霍司寒只有滿心的提防,甚至想到之后盛眠眠要跟他一起拍戲,就覺得要早做準(zhǔn)備才行。
所以,他選擇拒絕:“既然要走,那我可以跟她告?zhèn)€別,說一聲就可以了。”
霍司寒的態(tài)度相當(dāng)冷漠無情,但盛眠眠還是察覺到了他內(nèi)心深處那個小男孩對母親的感情,所以主動給了個臺階:“告別在餐桌上告才是最合適的,其實我之前還想過要婚禮的時候邀請她來著。”
她說著,還特地補充道:“而且我后天晚上沒有夜戲,這么好的機會要是不利用的話,就浪費了,就當(dāng)是我想去跟未來婆婆告別好不好?”
霍司寒怎么會看不懂盛眠眠的心思,被她滿懷希望的望著,一番天人交戰(zhàn)后選擇妥協(xié)。
不得不說,她確實很知道他的軟肋,用一個稱呼就收買了他。
挺直的鼻梁底下,薄唇抿成銳利的直線:“那好,時間就約在后天晚上,至于地點我無所謂。”
一頓飯而已,他不想為這樣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再操心。
盛眠眠生怕霍司寒會后悔,連忙打電話給史湘寧回復(fù)情況,她自始至終都和霍司寒十指相扣,人更是窩在他懷中,就像是慵懶愛撒嬌的貓咪。
與此同時,史湘寧也還沒有睡,她坐在酒店落地窗前望著萬家燈火,心里空落落的。
聽到電話鈴響,她迅速回過神,聲音驚喜道:“眠眠,你說就在后天,阿寒也會來?這真是太好了,謝謝你。”
史湘寧心知肚明,霍司寒答應(yīng)來吃這頓飯,絕對是盛眠眠的功勞。
她越發(fā)喜歡這個女孩。
盛眠眠歡天喜地的掛了電話,一張本就精致漂亮的小臉因為笑容,顯得更為絕色了。
霍司寒寵溺的看著她,嗓音跟以往的磁性相比,多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你剛剛是提到婚禮的事了?剛好,我也打算跟你聊一聊這件事。”
“恩?”盛眠眠乖巧的看著他,仰望的目光中滿滿都是好奇。
關(guān)于婚禮的事,她雖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但是還沒有實感,直到霍司寒說要聊一聊。
眾所周知,霍司寒是霍氏總裁,也是北城最有權(quán)勢的人,這樣的人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為過。
他若是想給誰一個舉世矚目的婚禮,只要說一聲就夠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還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問了這件事。
霍司寒真的很用心,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他竭力想表現(xiàn)的風(fēng)輕云淡,但任誰見了他此刻的模樣,都會覺得他無比在意這件別人眼中,對他來說只要吩咐一聲就好的事。
“北城最有名的幾家婚紗設(shè)計工作室,我已經(jīng)都讓人聯(lián)絡(luò)過了,并且要求他們按照你的尺寸做了樣衣和頭紗,只要是你選中的款式就會被立刻買斷,市面上絕不會再有一模一樣的禮服。”
他不允許有別的女人穿和盛眠眠同樣的婚紗,所以特意提出了這個要求,但設(shè)計師都以能在霍家的婚禮上出頭為傲,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盛眠眠卻是一怔,隨即眨巴著大眼睛開始盤算,這得多少錢啊?有錢就可以這么任性么!
“司寒,現(xiàn)在就討論婚紗會不會有點太早了啊。”她目光晶亮,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美好與柔軟。
霍司寒原本就珍愛她,無論她說什么都會答應(yīng),見到這副樣子更是無力抵抗。
只是,他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還是冷著一張臉繼續(xù)說:“并不早,婚禮上要操心的事情還有很多,賓客名單,婚禮流程,鉆戒和捧花,宣誓詞……”
婚禮在霍司寒口中,變成了一件必須無比重視才行的事,他對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都爛熟于心。
盛眠眠這個準(zhǔn)新娘聽的目瞪口呆,隨即心中淌出一股暖流,就連眼眶都有要紅的意思,是被他給感動了。
霍司寒說著,見她白皙的小臉上現(xiàn)出一點淚痕,登時有點茫然,忙抬起大手去幫她擦。
這是他下意識的動作,等注意到她并不是突然哭了,所以想收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為了挽救一下,他站起身來,手往桌子上一撐,就強勢無比地將盛眠眠壓倒在了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