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幫她換紗布
這下子,盛眠眠無力反駁了。
她只好把紅透的臉埋進(jìn)霍司寒懷里,任憑他把自己抱下樓,放進(jìn)車?yán)镉旨?xì)心的系好安全帶。
兩人回到名御府邸時,言言也已經(jīng)被王強從幼兒園接回來了。
他很疑惑爹地和媽咪為什么突然就都不出現(xiàn)了,一直忐忑不安的圍繞在兩個人身邊,看樣子是猶猶豫豫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
盛眠眠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才沒有了安全感,任憑他怎么纏著自己也沒有生氣,反而主動道:“言言乖,等媽咪休息一會兒,就去陪你玩好不好?”
言言人小鬼大,他見媽咪面色蒼白,很擔(dān)心的問:“媽咪,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盛眠眠受的是鞭傷,而且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向小孩子解釋的那種,所以她神情不由的一窘,敷衍道:“媽咪只是有一點累了,沒有那么嚴(yán)重,言言放心好了。”
一旁的霍司寒見狀,主動幫她解圍,他把言言叫到身旁,和藹道:“好孩子是不可以打擾媽咪休息的,如果言言還想玩游戲的話,爹地可以和你一起下五子棋。”
晚飯后,霍司寒果然說道做到,他不僅陪言言玩了好一會兒的五子棋,而且還恪守原則,見時間一到,立刻就哄著孩子躺到床上去。
見言言還是想要盛眠眠來哄,他甚至使出了殺手锏:“媽咪只喜歡早睡早起的乖小孩。”
“那好吧,我明天一定要跟媽咪說晚安。”言言撅著小嘴翻了個身,很快就陷入到夢鄉(xiāng)中去了。
至此,霍司寒才算是大功告成,他原以為過了這么長時間,盛眠眠一定已經(jīng)睡了,所以腳步放的極輕,不成想臥室門才一推開,他就看到了從配套的浴室里傳來的暖黃色燈光。
他輕輕叩門,關(guān)切道:“眠眠,你怎么洗了這么久?是不舒服么?”
盛眠眠身上的新傷是不能碰水的,而她又實在無法忍受在倉庫里沾到的塵土,這才想到了用濕毛巾擦洗身子這樣一個極其耗費時間和精力的辦法。
盛眠眠聽到霍司寒的聲音時,正在擦拭身體,只好答道:“我沒事,只是動作慢了點。”
霍司寒一聽,就猜出她一定是因為身上的傷,才會洗澡這么不方便,主動問道:“那你需要我?guī)兔Π桑俊?br/>
他的童年雖然缺少來自母親的愛,但過的卻一直都是含著金湯匙的生活,從未有過伺候人的經(jīng)驗。
但是,除了對盛眠眠。
盛眠眠心里感動,但考慮到那樣一來兩人搞不好要坦誠相見,還是選擇了拒絕。
霍司寒聞言,沒有再多話,而是默默的去了臥室外面的浴室洗澡。
等到他穿著睡衣回來時,盛眠眠也剛好從浴室中出來。
他們倆四目相對的愣了會兒神,然后神同步的笑了,雖然霍司寒的笑容很淡。
他選擇先跟盛眠眠說個好消息,沉聲道:“就在剛剛,我收到了景浩的消息,王氏的股價在一天之內(nèi)瘋狂下跌,再加上王桂梅和劉凌忠這兩個管理層都獲罪進(jìn)監(jiān)獄的緣故,只怕距離破產(chǎn)不遠(yuǎn)了。”
盛眠眠見他肯為自己出頭,心情很是感激:“霍先生,這是你做的吧?真的……謝謝你。”
霍司寒那雙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她,只是冷聲道:“眠眠,你還有一個最大的仇人在外面逍遙,盛清柔的事非得有個結(jié)果才行。”
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是盛清柔,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情。
“我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動手處置她,都是因為你說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為母親報仇,但今天見到她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很想快刀斬亂麻,讓這個女人從此以后都消失在你的世界里。”霍司寒的嗓音冰涼至極,帶著十足的陰狠。
盛眠眠一怔,仿佛是不習(xí)慣霍司寒這樣肯為他人著想的態(tài)度,下意識的反問道:“只是為了我么?”
霍司寒不假思索的點頭:“當(dāng)然,如果不是考慮到你的心情,盛清柔那對母女早已永世不得翻身。”
對那樣惡毒的兩個野心家來說,沒有比親眼看到榮華富貴的夢想破滅更殘忍的報復(fù)了。
盛眠眠聽著霍司寒的內(nèi)心剖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與他再見面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他,是真的很不討人喜歡,既霸道又無情,跟面前這個會主動理解自己的紳士相比,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她輕聲說:“盛家的事,我做夢都想自己處理,所以就請霍先生繼續(xù)像現(xiàn)在這樣做吧。”
霍司寒知道盛眠眠心里還藏著別的事,他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正視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溫聲勸慰:“我不會插手,但你的想法總該告訴我一點,拋開我能不能幫上忙這一點不說,至少也該讓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知道你是安全的。”
“你放心,我至只是覺得通過自己的力量報仇才算是對得起媽媽,僅僅是簡簡單單的破產(chǎn)和永世不得翻身的話,對盛家和盛清柔來說都太過輕松了。”
盛眠眠早在媽媽被盛家害死的那一刻,就不再覺得自己是盛家的人了。
她一定要讓盛清柔,沈媚芬還有自己所謂的父親盛中恒,都品嘗到漫長的痛苦滋味!
“我尊重你的決定。”霍司寒抬手,輕撫她的臉龐。
……
隔天一早,先醒的照例是霍司寒。
他見時間還早,而盛眠眠正窩在自己懷中睡著,很是不舍得叫醒她。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到隔壁房間給秦莫深打了個電話:“我想知道該怎么換藥。”
秦莫深才剛結(jié)束通宵的值班,累的眼皮都快要睜不開,聽到這尊大佛打電話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這么個事,氣的險些當(dāng)場厥過去。
但考慮到兩人的交情和自己的職業(yè)道德,他還是詳細(xì)的說了。
霍司寒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
他再回到臥室時,手上多了個托盤,里面放著昨天從醫(yī)院回來的時候,醫(yī)院給開的藥和紗布。
盛眠眠被他叫醒,揉著頭發(fā)就要起床換衣服,她很不舒服,但還是記得要去劇組工作。
霍司寒溫柔的拉住她:“先把藥和紗布換了,不然你今天要去工作的話,在劇組可是很難處理的。”
他說的有理,在劇組換上戲服后,一穿就是一整天,到時候傷口被捂著只會更難受。
盛眠眠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道謝,然后接過托盤說:“這種小事還是我自己來吧,只是換藥而已。”
昨天挨鞭子時,她為了護(hù)住臉,使勁蜷縮了起來,結(jié)果就是受傷的部位都集中在上半身。
盛眠眠想起昨天在醫(yī)院時的一場尷尬,小手猶猶豫豫的扯著睡衣的腰帶,臉頰上也浮起大片的緋紅,是一想到要當(dāng)著霍司寒的面換衣服就開始害羞。
霍司寒抱臂俯視著她,目光像是看到了美味小白兔的大灰狼。